我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囚禁我?林府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爲什麼關着我?爲什麼關我?”
啊沫憤怒又失魂的低語着,忽然朝外吼了起來:“放我出去,快點讓我爹放我出去,否則我就燒了這整個林府,讓你們都給我陪葬。”
啊沫邊說便將桌上的飯菜向窗外扔去,稀里嘩啦的都是碗盤砸碎的聲音。
啊沫兩日來都將飯菜砸了,扔了,以示抗議,只是這抗議沒人理會。
雲碧不在了,她連個幫手都沒有了,可她卻再也呆不下去了,就在啊沫喘着大氣火燒頭頂之時,忽然聽到外面守衛的談話聲。
“怎麼樣?今天有沒有鬧?”
“你說呢?還用問?看看窗戶上的飯菜就知道了。”
“那也沒辦法,哎,你說這三小姐也是可憐。”
聽得這人一聲嘆,另一人也隨之說道:“可不是嘛!本來在這府中就夠不被待見的了,這會還要被拉去祭天,真是小姐身子賤人命。”
這人言罷,其他人忽然堵住了他的嘴,斥責道:“你小點聲,別讓裡面聽見。”
“算了算了,該你們的班了,我回去補個覺,就還這一天一夜,明日就是祭天儀式,你們可得看好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真羅嗦。”
祭天?他們要拿我祭天?最後一日?明日我就要慘死在這裡了嗎?
啊沫聽了半天,這會已經懵了。
何爲祭天?啊沫雖未親眼見過,可她還沒聽過嗎?活人以命以血祭天祈福,這是古代最可怕最血腥最無情,也是啊沫認爲最蠢的祭奠方法,而現如今她竟然要做這蠢事的犧牲品。
爲什麼突然要祭天?難道是因爲那夜的血人之事嗎?他們就那麼迷信?可爲何那人偏偏就選擇我?
啊沫失魂落魄的冥想着,她真的想不通,爲什麼就會是她?
猛然的,啊沫似乎回想起了大夫人的一番話。
你出生不到一刻血花開,不過兩刻天降火災,燒了林府後院竹林一夜,你天生癡傻,卻剋死了不知幾位婢女。
啊沫句句回想着,出生一刻血花開?我出生血花開?血花是自我降生纔開的?
她們認爲我是誰?她們把我定義成了誰?血花妖嗎?她們認爲我是妖嗎?所以纔要用我的血去祭天求太平?
你們好狠,你們好毒,我好歹名義上也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竟能拿自己女兒的鮮血去討好皇帝祭天?
啊沫漸漸理清了頭緒,即便她逃不了,這會也要做最後的努力,否則明日只有死路一條。
這都是你逼我的,林越,這是你逼我的,我寧可拉上你們這冷血無情的一家人去死,也不會爲那個見鬼的祭天做犧牲品。
啊沫想來,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她所配製的所有火藥,她這是要拼死一搏,玉石俱焚。
夜言,我總以爲你是特別的,看來我猜錯了,你根本就是與其他人一樣無情之人,你我既然有緣無情,我又何必再多掛念?若我不幸葬身火海,來世我也定不要再與你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