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流年這次來秦家意圖很明顯。
只不過當慕容流年看見秦虎上將的時候不像一般女婿見岳父依然隨意悠然。倒是秦虎看到坐在客廳中的慕容流年微微錯愕了一下。
“好小子!”秦虎兩隻手各提着油和菜他笑了笑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許如蘭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許如蘭道:“老頭子等你回來天都黑了。”說着她便走過去從秦虎的手上接過東西。
秦虎只是笑不敢反駁。
慕容流年在心裡面笑着想不到這老頭子還是個氣管炎(妻管嚴)。
秦語涵這時也走了出來喊了一聲:“爸。”她的眼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看着慕容流年。
秦虎點點頭笑容慈祥道:“爸知道了去吧。”
秦語涵於是才又回去了廚房。
秦虎走了過去對於慕容流年的傲慢也不介意接着在慕容流年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們連長知道你回來了吧?”
“也許吧。”慕容流年隨意應了一聲眼睛看着的卻是電視。看他那樣子防佛打進這門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打算把自己當外人。
對於慕容流年這脾性秦虎是哭笑不得可惜他偏偏拿這傢伙沒有辦法。至少在看着慕容流年的時候他的心裡一樣存在愧疚。之所以會有一年前的那場變故說到底是他們的原因。要不然慕容流年也不至於一條路堅持走下去從來沒想過要選擇。
“怪我?還是怪你們連長?”秦虎看着慕容流年神情變得稍微認真起來。
慕容流年轉過臉來看了秦虎一會兒開口道:“老頭今天我是來要你女兒的。”
秦虎接着便笑了出來似乎是解開了一個心結顯得高興。他拍了拍慕容流年的肩膀站起來道:“不着急。來者是客先吃個飯。”說着他便走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慕容流年鄙視了秦虎一眼暗罵道這滑頭的老傢伙。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這老頭應該識趣點把女兒交出來纔是的。
一頓家常便飯很快便張羅好了四個人圍成一桌。秦語涵和許如蘭挨近坐着慕容流年不怎麼情願的讓秦虎拉一塊坐了。
許如蘭給他們夾了菜慕容流年也不例外她這纔給自己夾。秦語涵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看了慕容流年一樣心事滿懷的樣子。秦虎非得要慕容流年喝白酒理由是當過兵的男子漢不喝點烈酒不算大丈夫。慕容流年喝烈酒其實也沒什麼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再不是那個風稍微大點就能吹倒的孱弱青年他只是鄙視秦虎這老頭對約定之事隻字不提。秦虎不提也不給機會慕容流年再提。
秦虎語重心長道:“語涵在政治這條路上你做得比爹好爹很欣慰。爲官者就是得一心一意爲民這是爲官的宗旨。現在你當上了杭州的市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了。只不過一個人爬升得太快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人無近憂必有遠慮雖說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快餐的節奏但是在政治這一個平臺上爬升得越快往往也會摔得越重。所以爹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分寸。”
“當官的人替民衆辦不了實事、好事那就是過錯。既然在這個崗位上就得有敬業精神。不管有沒有人爲你歌功頌德不管這仕途能不能讓你風光且大富大貴最重要的是爲民衆着想。這一點你做得很好大家有目共睹。不過這人哪是永遠不會滿足的。你現在做了八十分好那麼接着就得做一百分好甚至是兩百分好。”
“咱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憂柴米。懂得爲官圓滑之道雖然可以讓一個人大紅大紫不過爹認爲只要爲民衆做了實事做了好事就可以了。咱家也不需要權傾朝野。”
這時許如蘭忍不住嘮叨了一句:“按我說咱閨女吃好身體好纔是最重要的。別聽你死鬼爹羅嗦咱閨女會做事不需要你這老投資瞎操心。”
許如蘭明顯和秦虎不一樣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母親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兒女。這並不能說她短見、沒志向身爲母親養育兒女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神聖的事情。
許如蘭一話秦虎隨即打了個哈哈找不情願的慕容流年碰杯了。像他這樣的人找個人碰杯不容易畢竟是一軍之長。秦虎和慕容流年這個士兵喝白酒卻是可以如同家常敘舊這證明他也沒把慕容流年當外人。
秦語涵點點頭乖順的小聲應了一下:“知道了。”
在杭州市民的眼裡秦語涵是一位有魄力的好市長。可是在這裡她只是人家的一名乖順的女兒。頂多還算是慕容流年的女人。
酒過幾巡之後秦虎開始把話題轉向慕容流年道:“這一年裡大家都在找你小子。身爲軍人目無法紀按理說早該把你軍法處置了。說說看你這一年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不僅是秦虎想知道秦語涵也在期待着。雖然一直沒有問過但是若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慕容流年看樣子並不想搭理這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的滑頭老頭只不過看見秦語涵期待的樣子他還是應了一句:“在中國。”他這話說得並沒有錯一年多的時間裡他一步沒離開過中國。
秦虎笑罵了一聲你小子無可奈何。慕容流年的劍走偏鋒他們兩父女都深同感受。
秦虎突然看向秦語涵意味深長道:“語涵現在你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流年你應該不知道一年前他承受了什麼吧。”
慕容流年奇怪的看着秦虎心裡琢磨着這個老頭搞什麼把戲。
秦虎繼續開口道:“流年和我有過約定他需要完成一個任務我才答應讓你跟他。他是在乎你的這我知道。這一點從他回國後來到廣州軍區我就知道了。語涵你知道爹給你定的娃娃親吧。其實爹是有私心的。不管是你還是流年應該都不知道其實有一個計劃在很你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
這時慕容流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說到底這是我們幾個老傢伙的一廂情願認爲這小子可以當救世主。”秦虎呵呵笑了一聲接着小飲一口酒像是回憶起了往事。許如蘭心疼自己的丈夫喝這麼多酒不過這次卻是沒有開口反對。秦虎繼續道“也罷這話說起來就長了。總之呢給你定下的娃娃親是爹的私心爲之。不過呢這麼久以來爹也沒一次玩弄過慕容家的感情。”
“還是說說流年吧。這小子說是桀驁不馴也不全對至少還懂得韜光養晦就是太玩世不恭了些。說句實在的當初給你定下娃娃親爹有後悔過畢竟你是爹的寶貝閨女。不過再次看到這小子的時候爹便不後悔了。當父母的沒有一個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得好這小子雖然不是什麼有志向的人起碼會是一個疼你愛的稱職丈夫。”
突然秦虎話鋒一轉道“你應該不知道吧這小子的真正身份是一名殺手。”
這一下子不僅是秦語涵就連許如蘭都忍不住感到驚歎。許如蘭擔心的看着慕容流年她是第一次見慕容流年談不上有沒有好感只不過現在她卻是爲自己的女兒擔心。
慕容流年此時倒是顯得淡然了他在靜靜聽着。
秦虎看向他的妻子許如蘭溫柔的朝她點點頭道:“這是個好孩子。爲了我們的計劃一年前他差點死在昆明湖。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死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時他已經成爲了廢人。就連走路也得需要別人撐扶。如果我猜得沒錯即使是他殘廢了也沒讓你知道是吧?”
秦語涵看着慕容流年不禁溼了眼眶。
許如蘭嘆息了一聲看着慕容流年的時候不再擔心。
慕容流年突然嘴角微微一翹道:“老頭你是準備把你女兒交給我了嗎?”
意外的是秦虎搖搖頭:“雖然我們有過約定雖然你很適合當一名丈夫不過我還是不能把語涵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