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第一更。今天有點晚。早上得回去補考,沒存稿,所以要等下午或晚上才能更新。如果沒有,就明天一齊補上。請多支持訂閱,讓我們一起征戰!
秦語涵和小靈珊正在四合院門口,久久凝望,可惜這裡已是人去樓空。
“發生什麼事了?”
秦語涵抿着嘴,搖搖頭,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觸目驚心的子彈痕,還有她們過來的時候警察拉起的封條,這些都令她心情很是複雜。有問在這附近住的阿婆了,阿婆說有人開槍了,很響很響的槍聲。秦語涵只能感激那位阿婆,雖然她也能從牆壁上的痕跡看出眉目來。
在這個時候,秦語涵聯想到黎桑所說的話,心裡不無擔心。
小靈珊終究是膽子比較大,怔怔了一會兒便果斷道:“我問問燕思京!”現在她沒有喊燕思京爲畜生了,可是也沒有親切的喊“哥”。
燕思京在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心想說不準這是那羣變態過於無聊自己在打野戰而導致的,但是秦語涵和小靈珊顯然不會相信這個說法,於是燕思京也只好把這想法爛到肚子裡面去。
“我也不知道。”燕思京搖頭,雖然他也很想告訴他這個氣勢洶洶的妹妹,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天空剛浮白不久,有人來了有人走了,棋局依然是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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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語涵終於是擡起頭,她看着燕思京,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秦語涵話裡的他,自然是慕容流年。
燕思京看了一眼他那架勢蠻橫的妹妹,心裡面只有無奈。接着,他看着秦語涵,道:“語涵姐,很抱歉,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和連長到底在幹什麼。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他現在平安無事,這個時候應該是正在返京的途中。”
猶豫了一下,燕思京繼續說道,“如果語涵姐真想知道,或許可以問問秦上將。”若若不是小靈珊,他這句話是不準備講出來的。既然慕容流年自己都不想讓秦語涵知道,那麼他也就不應該說。
“你是說,他們都離開北京了?”
燕思京搖搖頭,道:“只有他自己。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秦語涵沉默了下來,再次深深凝望了這間明顯產生過爆炸的四合院,在這個時候秦語涵想到了安琪還有小貓。她的心情,終究是無法釋懷。
“我在這裡等他!”聲音雖輕,語氣裡卻是明顯含着堅定。沉默了好一會兒,秦語涵也終於是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靈珊白了燕思京一眼,接着便挽着秦語涵的手,決定跟秦語涵一起等慕容流年回來。
“我只是說可能,並沒有說他真的就在回來的途中。”看着小靈珊瞪過來的眼,燕思京猶豫了一下,道,“現在這個情況,他很可能也不會再回來這裡了。”
秦語涵咬緊嘴脣,沒有說話。燕思京所分析的,她並不是想不到,只是現在除了在這裡等慕容流年,她已經別無他法。
沒有辦法,燕思京也只能陪着她們一起等。事實上,他的心也有點不安,因爲慕容流年的手機由於信號問題聯繫不上。如果是關機或許還沒什麼,但是燕思京知道,馬連城是不可能讓慕容流年的手機信號輕易出現問題的。雖然現在南方現在正在臺風期,但是這個藉口有點牽強了。
燕思京走到車子旁邊蹲了下來,抽出煙來點着,吸上。然後他便看着那兩個站在雪裡的等候着的女人,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正飄落着雪花。你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着你。沒有人可以把所有的風景盡收眼底。
在這個時候,燕思京的手機響了,燕思京掏出來一看,接着便立馬接通。這時,那邊劈頭傳來馬連城的聲音:“慕容流年在哪?”
燕思京如實回答。
“狗娘樣的!”燕思京只聽到這麼一句話,馬連城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在這個時候,燕思京看着站在那裡的秦語涵和小靈珊,心裡面是真的很不安。
一路上,慕容流年一直沒有刻意的去留意手機。可是,他在這個時候也是不禁動容。手機的信號他心裡最爲有數,這條信號是馬連城特地給他整的,屬於安全級別的專門信號,是不可能因爲一場颱風便出現沒信號的。如今通訊技術發達,馬連城通過自己的權力給慕容流年搞一條優待信號並不難。
慕容流年輕皺起眉頭,不論颱風的影響如何,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快抵達北京。
不久過後,飛機在平穩中降臨首都機場。
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慕容流年走到服務檯,借用了公用電話。然而,他所撥打的電話號碼也是一樣,沒有信號。
慕容流年走了回來,道:“你們先走。”
“有事?”發現慕容流年的表情不對勁,吳天生於是脫口而出問了一聲。
“是的,不過只是一點小事。你們先走吧,改天請你喝茶。”慕容流年這個時候笑笑。
半信半疑的,吳天生還是和心菲先乘坐的士離開了。
坐在車上,吳天生通過後鏡看着慕容流年,心裡面不無擔心。可是發現慕容流年依然在朝着他們微笑,吳天生微微嘆息了一聲便坐過身來了。
“怎麼了?”心菲看着吳天生,因爲吳天生的擔憂而輕輕皺起眉頭。
“流年這個人我是最清楚的,他不管什麼時候,都只想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揹負。哪怕是多大的事,他也會笑笑着,叫我先離開。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他一直覺得,人的這一輩子,只有讓身邊的人活得開心、幸福,不讓身邊的人爲他擔心、憂傷,纔算是一個好人。”吳天生呵了一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什麼,聲音接着變得有點硬嚥,“可是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會知道,他這樣活着,很孤單。”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睡着不醒。可是即使是醒了,他臉上的表情也始終是那麼安靜,一句話也不願多說。也許,你看過他的紈絝看過他的輕浮,可是你沒有見過他安靜的樣子,我從沒見過可以靜得那麼可怕的人。奶奶跟我說,這是個苦命的孩子,他的心了面很孤單。奶奶是個智慧的老人,她看人處事眼光一直很準。”
“有一次,因爲雷響得厲害,我夜裡醒了過來。當我發現流年他不知道爲什麼不在的時候,我出去找他,卻看見他自己一個人坐在屋頂,仰望着天空。那個時候雷真的很響,奶奶說是有人作孽雷纔會那麼響的。可是流年他不僅沒有害怕,而且始終是臉色平靜的仰望着天空,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讓我很害怕!”
“他即使是病了、傷了,也從來不皺一下眉頭,不會讓身邊的人擔心。奶奶跟我說,這個孩子是一個好人,讓我以後要好好和他交朋友。那個時候,我以爲奶奶的意思是想我能讓流年不孤單,可是事實上,從那個時候照顧我的反而是流年。我今天所擁有的金錢,還有地位,甚至是才華,都可以說是流年他給我的。可是,心菲,你知道嗎?他沒有一次告訴我他有什麼困難,或是煩惱。我是真的不想他生活得這麼孤單。奶奶說,孤單的人,活在這個世界會很累很累。因爲奶奶說,因爲爺爺不在了,她心裡面其實也是很孤單,可是卻只想給我們操心……這樣的生活,很累。”
說到這裡,吳天生竟然是流下了眼淚。那眼淚,似乎是爲了慕容流年,也似乎是爲了他那剛辭世的奶奶。
心菲心疼的抱着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她只想以後不能讓這個男人孤單。因爲,她怕他會活得累。
慕容流年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終於是響了。
馬連城得知慕容流年的所在的位置後,便道:“你站在那裡別動,我讓人去接你。不,你大爺的,我自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