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迎封推,今日第五更,爆發繼續。如果今天能增加一人全訂閱,我就六更!哼哼,說話不算話是小狗!天地酬勤,請多訂閱支持衝榜,謝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加入。特別是熱愛《極品公子》的朋友。羣號:16089358。請註明《血色年華》或《極品公子》。另,隆重推薦蟲MM的作品言情類《窮爸爸富爸爸》,鏈接地址l
齊以新很快便見到第二個熟人,也是他自己的兄弟,也一樣是給冷麪西裝男拖出來的。這個倒是沒斷手斷腳,只是被人家封了口而已。
這個兄弟給鬆開嘴後,對齊以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老大,對不起。”和剛纔咬舌自盡的那位兄弟一樣,如同約好一般,嘴裡說出來的是一樣的稿子。
居於中間玩石頭的老者眼含欣賞,道:“你的兄弟都很講義氣。”
這不用說齊以新心裡都知道,石頭的老者說句話的目的多半是跟齊以新玩心理戰。想要一個人吐出真心話來,也是很需要技巧的。
這個兄弟的第一句任憑在場的任何人都會覺得他很講義氣,可是他的第二句話令齊以想笑:“老大,你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是成全了兄弟吧。”
這一幕劇情有點出乎意料,三位老者冷冷看了這個人質一眼,眉毛都有所波動。
這個人不知死活,依然是哀求道:“老大,我不同你,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還有很多人等着我去養。沒了我,他們活不了啊。你看看小雄,他現在什麼下場,難道你還想連累兄弟的一條性命嗎?”他口口聲聲兄弟,聽在齊以新耳裡卻是並無道理,雖然這番說法跟電視裡演得爛透了的泡沫劇情一樣俗套。
“羅平,不着急。”齊以新突然笑了出來,朝那幾位老者道:“好,我說。你們抓了我多少弟兄,全部帶出來吧,放了人,我立馬說。”
玩石頭的老者和其餘兩位相視一眼,接着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在這個時候齊以新似乎是明白了一切,這些人抓來的都是忠心跟着他的兄弟,被他稱作羅平的兄弟算是一個意外。現在看來忠心於齊以新的人都沒有人,不是死了,便是背叛了他。齊以新第一次承認自己賤骨頭,可是看到地上慘死的兄弟小雄,他就很想笑。
齊以新在這個時候笑得有點猙獰,道:“人出來混,始終是要還了,你說是不是,羅平?禍不及妻子兒女,就是江湖令也不能破例。但是凡是與江湖有關的弟兄,都不能倖免。今天他們既然能抓得你來,自然是有殺你的打算。羅平,你現在還想我救你嗎?”
羅平沒有贊同,玩石頭的老者卻是已經連連點頭。不得不說,齊以新也是一個聰明人。
羅平呆滯了一會,有點絕望道:“老大,他們不會殺我的。你只要說了,他們就肯定會放過我。要不你問問他們,問問他們。”羅平看向那幾位老者的時候,得到的卻只是遺憾的臉色,還有一絲輕視。
齊以新依然是笑着,像是喃喃自語,道:“別人不當我是兄弟,我卻不能不講義氣。跟關老爺的,就得講情忠義。我齊以新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但是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雖然知道不值得,但是我還是要救你羅平。呵,誰讓你是我的兄弟!”
羅平這時看起來已經很絕望,並沒有聽到齊以新說話的樣子。
坐着的三位老者終於是各自暗暗鬆了口氣,這個劇情雖然不是他們所想看到的,但終究齊以新是有鬆口的傾向了。只要肯鬆口,那麼他們的目的也便達成了。至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齊以新突然滿腔熱血,道他沒有再看羅平,斬釘截鐵道:“放了他!我便告訴你們!”
玩石頭的老者用眼神徵詢了其餘兩位老者的意見,接着揚揚手,道:“鬆綁,送客。”
西裝男一把抓住一臉呆滯的羅平,將他帶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西裝男回來了,門閘再次被拉上,羅平卻是已經不見。這羣人已經兌現諾言,將羅平送走。
齊以新連連好了幾聲,他笑着,道:“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江湖令,丫的就一狗屁!”說完後,齊以新便突然發瘋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玩石頭的老者不禁皺起了眉頭,果斷道:“按住他,不讓他咬舌自殺。想死,沒這麼便宜的事。把他帶下去,只要他一天不說出有關三葉草的下落,都不讓他死!”
這羣人想讓一個人死,顯然很容易。他們若是想讓一個人活着,卻也不難。
江湖令看起來遠比傳說中神秘,而且強大。不過齊以新現在反而是看開了,他並不怕江湖令,既然不能給他死個痛快,他也不在乎。刀槍裡挺過來的男人,不怕皮肉之苦切膚之痛,咬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齊以新可以想像得到,這羣人即將對他的折磨。
古時有十大酷刑,可是齊以新心裡清楚,江湖人的非正常手段,往往會更令人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卻偏偏想死也死不了。
然而,就在齊以新要被裝進麻袋的時候,工廠的大門卻爆的一聲被炸開了。來着不善,選擇這樣走進來的,自然不是與江湖令一起的一夥人。齊以新想不到自己還有人來救,一時間更是想笑。
如果齊以新知道這些人是慕容流年早就安排了來救他的,或許會更加心情複雜。慕容流年雖然瞭解了有關三葉草的消息,但是他還是不想齊以新死。不管敬不敬重齊以新是條漢子,事實證明齊以新確實是很男人,在沒有確定三葉草是何人之前慕容流年都不想齊以新死掉。畢竟引路者認三葉草,會更加直觀,慕容流年不想因爲自己的感情而影響判斷。
慕容流年也知道,齊以新如果不了卻心願必定不肯跟他走,所以他纔會讓天煞早就安排好,在齊以新的身上弄的追蹤器個竊聽器。目的就是掌握戲份的時機,在最後關頭出手,救走齊以新。就算齊以新不願意走,慕容流年也決定了強行劫持。
不過戲路最終是令慕容流年覺得滿意,所以天煞也準時登場。
慕容流年並沒有前來,有安琪率領天煞,搞一次突擊救人任務已經足夠。最重要的是,這羣人也不想齊以新這個引路者死,所以他們纔會有機會救人。
不得不說,這羣西裝男的確很強大。不過再怎麼強大,明顯也不會媲美龍榜高手,既然沒有,那麼慕容流年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天煞的戰鬥力如何,他心裡最清楚,他從來不主動進行沒有把握的戰鬥。
因爲那些人不想齊以新死的關係,天煞的突擊任務進行得很順利。強行攻入,打得敵人措手不及,然後救走齊以新,迅速撤退,這一系列步奏,一般只有經過正規訓練的作戰部隊纔可以完成。天煞一樣可以做得,而且很出色,因爲他們是叢林之王。
齊以新被救走的時候,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了羅平的屍體,心裡忍不住一陣悲痛。他雖然聽不到羅平臨死之前的心裡話:老大,這樣你就不用死了。羅平確實是齊以新值得信任的兄弟,他知道齊以新看重兄弟,也知道齊以新說出來後必然會死,這是江湖之事的邏輯。所以以激將法刺激齊以新,爲的就是不讓齊以新把三葉草的下落說出來。他比小雄要聰明,不過是一樣的下場。齊以新雖然明白羅平難逃一死,還是想給羅平爭取一次機會。一天的兄弟,便是一生。所以哪怕是渺茫近乎等於零的希望,他也是要給羅平爭取了。不過羅平始終是難逃英雄氣短的下場,齊以新雖然早有意料,此時仍然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悲痛。
不過,他們都在爲自己的兄弟着想,重情重義。
誰言世間沒真情在,至少他對兄弟就有情有義。對他而言,最爲悲痛的,也不過是看到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齊以新久久過後收回視線,他認得開車的安琪,道:“謝謝你。”
安琪冷冷道:“他說你還不能死,就是到了閻王那裡我也得把你給拉回來。”
齊以新微微一笑,這次沒有發瘋。雖然安琪的語氣冷若冰霜,不過他的心卻是一暖。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給他唱木頭人的小女孩,心裡又是不禁一陣感動。
兜兜轉轉,現在一切防佛又回到了原點。
這便是江湖了。
齊以新自嘲一笑,下一刻反而是感覺到了輕鬆。
一腳踏進江湖,等於一腳踏進棺材。如今他雙腳離開江湖,至少雙腳暫時是得以離開棺材了。
人的一生,也不過是如此,都是在做着些自己想不出意義的事情。驀然回首,才發現夢醒一場空,最後迴歸原點。
不過,始終是記得: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