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這是偉大的英國劇作家、詩人威廉·莎士比亞的名言。
如今擺在特種小隊面前的雖然不是這個問題,卻也有着不少問題。
在隊伍裡面,餘胖子是挑問題專家,他時不時的發言總是能成爲隊伍的困惑。不過這次挑出問題的卻不是他,而是憨厚老實的許三多。許三多的問題也不多,就一個:我們去越南做啥?是啊,去越南做什麼呢?就是這麼一個問題,卻是似乎把所有人都給難住了。雖然說不可以回國,但是去越南做什麼呢?事實上,哪怕是到了現在,特種小隊對他們的前路卻還是茫然的。馬連城雖然帶他們走進了一扇特殊的門,卻沒有告訴他們出口在哪裡,甚至是方向都沒有指明。他們就是一羣漂泊的孩子,但是哪裡可以安置他們的根,這是一個就連他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小說第二卷 叢林獵人 第五十九章 中國間諜版權都歸作者流浪的野草所有,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思路客立場無關。
於是,沉默吧。除了沉默,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人一旦沒有了目標便會失去方向,此時的特種小隊明顯就是這樣的。
過了半晌,頭頂的陽光更趨於柔和,餘胖子開口道:“我去越南桑拿。”
“去給人家烤就有你死胖子的份。”秦思海鄙視了餘胖子一眼,隨即不含感**彩道,“去看一下也好。”
“不知道那裡有沒有美女?”李銘傑也插了一句。
不過,接下來衆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很顯然,他們找到的理由都屬於個人而不是屬於這個集體的。他們的前方,依然是茫然的。許三多心裡有負罪感,幾次張嘴欲言,最後還是忍了回去。事實上他也沒有想到要說什麼。楚大將軍去越南有他想他做的事,但是他總不能說一起劫獄吧。那畢竟是他個人的目標,而不是這支隊伍的。
“哇靠,我們是幹什麼的?”最受不了沉默的餘胖子突然跳罵了一句。
許三多小聲道:“軍人。”
“錯了,我們現在是殺手。”李銘傑糾錯道。
亂了,全亂了,就連身份都亂了套了。
餘胖子頂着大肚子,以終結者的姿態,豪情壯志道:“靠,我們是屠夫,我們要殺到狗日的越南去,爲祖國奪回大大的疆土!”中越素來有邊境糾紛,而且越南方面的小動作越來越頻繁,在場的都是知道的。
餘胖子的這一喊,就連楚大將軍都給嚇了不輕。是汗顏了,相處這麼久了,都還沒發現我們可愛的餘胖子原來還是一名愛國者。
“嘿,沒看出來呀。”李銘傑首先拍起了手掌,接着其他人也都附和了起來。
餘胖子愣了愣,接着倒是露出一絲難得羞赧。瞧,小樣是在裝純情了。
有了陽光就氾濫。秦思海擡腿就是一腳,毫不猶豫。
許三多拍手掌拍得最是有力,就連臉上也像是開出了向日葵似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問題解決了,於是可以繼續前進了。
高舉着爲祖國爲人民的旗幟,他們浩浩蕩蕩氣勢滂湃的朝越南前進了。
他說,他們是屠夫。
事實上,以特種小隊目前的現狀,有太多需要補給的東西。吝嗇的馬連城,不可能給他們張羅好一切配備。不說別的,單是吃喝就夠他們嗆的了。而要補給這些,對於還沒適應叢林生活的特種小隊,去越南邊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楚大將軍所說的確實沒錯,他帶衆人走的,絕對是一條安全的陽光道。一路沿行,除卻一些虎視眈眈的爬行動物,一路上基本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或許可以說,有楚大將軍這尊門神在,多大的危險都不是危險了。
徒步行走了好些時辰,一直走到天黑,他們終於是走出了危險的叢林地帶。越南的國界碑,依稀出現在了視線裡。不過在越南國界碑前,他們不再前行了。再前行,估計是要當槍靶子的了。那羣如臨大敵的越南守軍,正如同叢林地帶的爬行動物一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他們。和那些爬行動物不一樣,這羣守軍更具有殺傷力。
不越界就沒事,他們也就心安理得的停留在那裡。
餘胖子躍躍欲試,道:“幹掉他們,解放這片水深火熱的土地?”
李銘傑環抱着手,道:“我不攔你。”
秦思海蹲了下來,更是直接,道:“沒人攔你,快滾。”
餘胖子走出幾步遠看了看又走了回來,道:“看到了,那裡有人。很危險,我們千萬別過去。”
許三多好心道:“餘波,大家說了,我們現在都不過去。”
餘胖子翻白了眼,徹底無話可說了。
在越南守軍這邊,一個人終於從椅牀上睡醒。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對面看了看,喃喃道:“終於到了。”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傢伙在對面搞起了燒烤。那羣守軍也不再對他們警戒,而是取哄似的朝他們吹口哨,防佛是在說:我們有得吃,你們沒得吃。
“我靠,我忍無可忍,我要去幹掉這羣畜生,替無辜的動物兄弟報仇!”
“餘波,那裡危險,別去。”許三多着急的拉着餘胖子,很配合餘胖子的行動。
餘胖子當然也不是真的想過去,最終衆人是一致決定讓李銘傑過去交涉。畢竟他們沒有過關證明,只能通過非正常手段獲得通關允許。
李銘傑最不缺乏的就是自信,所以他是一臉自信的走了過去,只可惜天有點黑看不清楚。
李銘傑還沒有走近,就有人把他攔了下來。
李銘傑道:“我找你們的頭。”他說的是越南語,流利且順暢的越南語。
那兩名士兵一聽到越南語就覺得熟悉,於是態度友善了起來,其中一個去找他們的排長了。忙着燒烤的排長很快便走了過來,也操着越南語,道:“你是越南人?”
李銘傑噓了一聲,道:“是的,我是越南人,在中國的間諜。”
排長愣了愣,顯然不怎麼相信。
李銘傑用手指了指餘胖子他們一夥,接着玩弄着身上的軍服,依然是壓低聲音,道:“他們和我一樣,是中越混血兒,不過他們不會我們的語言。從小就在中國了,可憐的孩子。看見我們的服裝沒有,中**裝最新款,我就知道你發現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看見沒,我肩膀上……哦我故意的,看我胸前,正宗的越南軍方標誌。”
讓李銘傑糊弄了一番,排長倒是糊里糊塗的信了幾分。
排長道:“你們要做什麼?”
“回國,交任務。”李銘傑整理了一下軍服,道,“農書記交代的任務。”
“請出示你的證明。”這位排長明顯也不是胸大沒腦的。
李銘傑攤攤手,無奈的樣子,道:“很抱歉,執行任務的時候遺失了。因爲事態緊急,沒能找回來。你要知道,我們要對中國開戰了。這是秘密……”
遠處,餘胖子疑惑問道:“他在嘰裡咕嚕什麼鳥語?”
許三多搖搖頭,誠實道:“不知道。”
餘胖子於是嘟囔了一句:“鳥人說的就是鳥語。”
鳥人李銘傑,由此誕生。
約莫五分鐘過後,李銘傑走了回來,依然是一臉自信。
搞定了。
感受到越南守軍的熱情,餘胖子疑惑的問道:“你給他們說什麼了?”
李銘傑道:“我說我們是殺手,不給我們過去就殺了他們滅口。他們怕了。”
“他們信了?”
“我讓他們信了。”李銘傑朝那排長友善的笑了笑,對餘胖子道,“別忘了,兇點,再兇點。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羣凶神惡煞的傢伙,這下子是真的讓那位排長相信了。
排長道:“你們有位朋友請你們過去一起燒烤。”
燒烤?朋友?
如墮進雲霧裡的衆人,面面相覷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人品爆發,連在這裡都能碰到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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