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食堂的時候慕容流年突然回過頭來道:“還不走?”這話是對秦語涵說的。秦語涵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楊嶺便硬下心來朝慕容流年追了上去。
一聲令下隨即從食堂裡衝出去十幾個人將慕容流年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走上前去準備把秦語涵請走在他的手就要碰上秦語涵的時候猛的慕容流年一拳直中他的腹部接着這個人便重重的彈飛坐在了地上。另外十餘人便不再猶豫一涌而上。
慕容流年出手乾脆利落沒有多餘的動作。這個時候他是一個標準的特種兵。一拳一腳精確而且力度巧妙。站在人羣當中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只是他那懶散的樣子很難讓人想象他現在正處於圍攻之中。一旁的秦語涵毫無損那些人的目標是慕容流年而且慕容流年也都像是有意的讓攻擊全部錯開了她。秦語涵顯得很平靜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她沒有花容失色她只是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在她身上的那種雷打不動泰山不懼的氣質在這個時候得到完美的體現。
“嘖嘖秦語涵不賴嘛。”站在趙浮生旁邊的燕思京玩味道。其實他想說的是那個特種兵不賴。
趙浮生瞪了這個死黨一眼隨即又眼神溫柔的看向秦語涵道:“思京你不是說你得到北京軍區一流特種兵的真傳嗎?現在這個機會不錯的。”
燕思京急忙撒手投降一副惶恐的樣子道:“這個不是特種兵這個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變態丫的你別害我。”
“丫挺的這不是在拍戲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圍觀的人基本上都屏住了呼吸。在這個時候地上十幾個人或是抱着肚子或是抱着手腳或是抱着腦袋躺着呻吟想站也站不起來。而慕容流年傲然站立絲毫不損。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那些人根本與他無關。十幾個學生對上一個一流的特種兵確實是不自量力了點。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下子慕容流年也不急着走了。他就無所事事的站在那裡也不怕成爲衆人的焦點。秦語涵也已經睜開了眼睛心有感應似的在最後那個人躺下的時候她就正好睜開了。雖然她有預感慕容流年打得過這羣人但是這麼一面倒的結局還是讓她感到些許意外。她不禁扯了扯慕容流年的衣服示意他離開。接着慕容流年又令人意外的當真的順從秦語涵連眼都不擡一下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又從人羣中走出來幾個人攔住了慕容流年的去路。他們並不準備動手反而有點膽怯的跡象或許是自知就算動手也是自討苦吃。不過他們也不能不出來上面還站着老大呢他們這些當小弟的就算做做樣子也是必要的。
楊嶺依然是顯得很平靜實際已經是內心波濤洶涌。他已經沒臺階可下他是帝王那麼他說的話就是聖旨一言九鼎的。他也不想找臺階下。慕容流年的強悍令他深感意外但是這齣戲還沒完既然沒完就得繼續演下去。要不然他楊嶺就不配成爲一個霸主了。
楊嶺也還沒失去理智他揮手示意那些攔着慕容流年的人讓開便道:“等五分鐘。”這話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場的基本都知道這話是說給慕容流年聽的。慕容流年也果真留了下來自顧拿根菸出來點着了抽上了。楊嶺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對方接通後楊嶺便道:“過來。”說完他便把電話掛了。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人纔有保鏢。秦語涵有保護她的特種兵楊嶺也有保護他的人。只是保護他的並不是特種兵罷了。
秦語涵這個時候也不讓慕容流年走了事實上她也沒有把握能把慕容流年叫走。而且就算躲得過現在也是躲不過十五的。秦語涵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打給她父親的。待她說明情況後她父親只給了她一個這樣的答覆:“放心吧傻丫頭那小子能搞得定的。”於是秦語涵就真的不再擔心了。
這個時候人山人海的場面顯得很平靜有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的感覺。每個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這齣戲的下一回或是最終回。或是等待或是期待。
有人輕聲問趙浮生道:“浮生哥要不要落井下石?”確實現在是對楊嶺他們那羣草根一派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也許要一致對外呢。趙浮生擺擺手否定了這個建議。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看事情總是能比其他人看得多看得透所以他能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隔岸觀火。
當然雖然慕容流年擁有強悍的勢力但是沒人會認爲一個這樣的外來的特種兵能有多大的勝算。在這個地方慕容流年始終是算是一個外人。即使是秦語涵也擺脫不了是外人的現實至少在她答應趙浮生或楊嶺之前是這樣的。
“這小子我喜歡。”燕思京如實道。
趙浮生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不表意見。
舒憲走了過來衆人便紛紛朝他打招呼趙浮生也微微讓出一個位置喊了一聲主席。燕思京在這個時候反而是走開了就連舒憲跟他打招呼他也是淡淡迴應了一下。趙浮生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個死黨就這樣他也是無可奈何。交際對燕思京來說根本是不屑的。而且燕思京並不是這一派系的人。趙浮生當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沒能把燕思京說服。燕思京只答應他在必要時刻會幫手就把他給拒絕了。
習慣了的舒憲也不以爲意燕思京本身就有那個資本。身爲北京軍區大院出來的第一號人物不是他們這種玩權謀的人能夠比的。就算你站在經濟的顛峰人家也沒見得要鳥你。在必要的時候你還得看人家的臉色的。
舒憲道:“如果事情鬧大了他們下不了臺就幫下他們吧。”
趙浮生會意點點頭。
在場的他們都已經知道慕容流年這個特種兵是南方過來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人。不管趙浮生他們內部如何競爭在這樣的時候最明智的辦法並不是落井下石而是一致對外。十年前那個讓北方公子哥兒伸不直腰的南方人他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不管是這一代還是上一代的京城公子哥兒都不允許再出現一個外來人囂張跋扈的。
過了一會兒宋羽晉也走向了趙浮生他們那邊。有心人捕捉到這一幕已經開始爲慕容流年默哀了。而秦語涵也是不禁咬緊了嘴脣。
不夠五分鐘楊嶺所等的人便到了。不是有些人心裡所期盼的千軍萬馬來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中年男子滿臉鬍鬚身材健壯。他神態平淡高手風範不言而喻。只見這個男子徑直走向了楊嶺恭敬道:“少爺我來了。”
楊嶺優雅的伸出手指向慕容流年道:“鍾魁那裡。”
被稱爲鍾魁的中年男人隨即會意不再多說便轉身走向慕容流年。
鍾魁不屑於對這樣的青年人動手但是主子有令他必須服從。但是他可以表現高手風度讓慕容流年先出手。可是慕容流年卻是比他還高手只顧着抽菸一點都不着急。被蔑視了鍾魁怒不可竭雙手交錯嚮慕容流年探去。
然而鍾魁失望了楊嶺也不再冷靜了。只見慕容流年借力一收鍾魁被他拉了過去。緊接着慕容流年一拳狠狠打中鍾魁沒等鍾魁叫出聲來慕容流年繼而跳了起來一腳朝鐘魁壓了下來。然後慕容流年便直直站立着。而鍾魁則是被他用力的踩在腳下。這一連竄的動作如行雲流流暢在眨眼間完成。
慕容流年這時突然冷笑起來揚聲道:“我告訴你們莫裝B裝B小心被雷劈。我是從南方來的慕容流年歡迎你們這些所謂的京城公子哥兒來踩。踩得死我是你們的本事。踩不死我反而沒了性命的那是你們活該。”
接着慕容流年再次刺激着衆人的心臟他拉過秦語涵霸道的吻了上去良久過後鬆開時道:“還有秦語涵是我的。誰敢動她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