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最終是沒有急着動身前往北京去見馬連城。
秦語涵在杭州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慕容流年心安理得的住下了。雖然華夏的傳統自古是男主內女主外不過慕容流年卻是每天準時準備好飯菜就等着秦語涵回來享用。現在的慕容流年儼然就像是一個典型的居家男人。這樣的程序似乎是進行得理所當然。
每天秦語涵回來都不算早很多時候更是回到家裡因爲一個電話便要出去。等秦語涵回到家還要出去慕容流年便會暗中跟隨這已經算是他們倆人之間的默契。慕容流年原本喜歡吃辣這樣的伙食更容易讓他在叢林世界生存下來不過爲了秦語涵卻早已經堅持飲食清淡。
事實上當許多人一廂情願的認爲許多人與事漫長的時間都難以改變的時候其實有些人有些事一轉眼間便會改變得很徹底。所謂的天長地久往往只是新時代的人們爲賦新詞強說愁才用的詞。這樣的人對生活的理解過於膚淺。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往往選擇沉默。正如田地裡的農民貓着腰便是天黑又天亮。許多人不會料到慕容流年如今會成爲這樣的一個男人。秦語涵似乎也覺得這樣的生活理所當然不過有一天她卻是主動挑起了一個話題。
秦語涵洗完澡坐在廳中看着這個如今平淡得像是一湖春水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臉上有的只是溫柔的弧度再也沒有半分張揚。看了好一會兒秦語涵方是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走?”
慕容流年擡起頭來邪氣得很:“怎麼?怕我賴着你白吃白住?”
“雖然傳統是男外女內不過我並不介意你沒有經濟收入。”秦語涵怨了慕容流年一眼繼續道“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很快就要走了。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不過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慕容流年沒有作答他低下頭去繼續看報紙淡然得很。懂他的人不少如今的秦語涵便算是一個這點慕容流年心裡有數。
秦語涵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我?”說出這句話秦語涵隨即便後悔了。她擔心的看着慕容流年生怕這個傢伙會說她自作多情。不過慕容流年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頭也不擡更沒有作答。
秦語涵鬆了一口氣接着不禁悄然一絲失落。這個男人一下子如此平靜說真的她並不是很習慣。或許正如她父親所說讓一個男人完全失去鬥志是一種過錯。秦語涵有時候便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錯。但是若非要計較起來她卻是情願慕容流年靜靜陪着她而不想逼慕容流年再承受磨難。
慕容流年讓自己心境平復下來輕聲道:“不管你什麼時候走去什麼地方記得回來就可以了。甚至可以的話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送你。還有我想說如果你方便的話走之前見一見靈珊她現在還在杭州。”
慕容流年突然擡起頭讓秦語涵不禁如臨大敵。這個時候的慕容流年笑意輕浮得邪氣凜然。接下來慕容流年所說的一句話更是令秦語涵措手不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不禁染上一絲緋紅。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
秦語涵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半晌過後才突然用力的把沙上的枕頭抓在手上接着突然朝慕容流年扔了過去。秦語涵哼了一聲氣洶洶的走開回房間去了。門啪的一聲甚是響亮。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笑着。
慕容流年這天晚上並沒有去闖秦語涵的房門防佛那只是一句戲言他安分的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睡得踏實。隔壁屋的秦語涵躺在牀上握緊了被子一直看着那扇關緊的門。其實她的心裡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擔心慕容流年這經常會劍走偏鋒的傢伙闖進來還是自己的心底深處那絲莫名的躁動到底是不是期待。
旁觀者清一個人有時候並不一定會懂自己的心思。
翌日早上慕容流年難得一次主動提出要一起出門他道:“今天我便去見見靈珊吧。”
慕容流年從秦語涵那裡得知小靈珊現在還在輪迴酒吧。這個丫頭似乎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堅持在那裡等他。
慕容流年輕車熟路來到輪迴酒吧望了“輪迴”二字良久最終是沒有進去。這個地方於他而言已經只算是一個回憶。慕容流年蹲在巷口偏暗的地方保證小靈珊一出來他便能看見而就是有熟人路過也不會見到他。
陳斌比慕容流年想像中在這裡呆得要久還有柳沁蕊。現在他們已經是牽着手一起回家慕容流年完全充當一名旁觀者看着這對幸福的戀人走過。慕容流更新最快年心裡清楚陳斌其實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只不過是因爲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才會抑抑不得志。而柳沁蕊這名副其實的高材生之所以呆在輪迴酒吧這麼久自然是爲了陳斌。而慕容流年所不知道的是陳斌是真的聽從了他的建議把自己賣給了輪迴酒吧的老闆。接着走出來的是小靈珊慕容流年心裡有點奇怪他之前的那個老闆怎麼似乎是沒來酒吧。
不過奇怪歸奇怪慕容流年還不至於那麼好奇。他站了起來從暗處走了出去。
小靈珊望着眼前的慕容流年愣了好久突然委屈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傻丫頭。”慕容流年依然是溫柔的一聲。
事實上小靈珊之所以委屈也只是因爲慕容流年曾爲了她被打她的心裡並不怪慕容流年沒說一聲就走了。
小靈珊有點硬嚥道:“老爺對不起。”
慕容流年搖搖頭道:“餓了吧?我們去吃自助餐好不我們去把老闆吃破產了。”
小靈珊於是便破涕爲笑這個老爺總是有辦法三言兩語能讓她開心起來。
慕容流年果然是帶着小靈珊來到一家吃火鍋的自助餐點因爲已經過了11點所以是優惠三十塊任吃任喝。現在的慕容流年不再是那個孱弱的傷員他的瘋狂足以令這家店的老闆乍舌。就是小靈珊看着慕容流年心裡頭也不禁感到震撼。現在的慕容流年與上次她所看到的恍然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來的。
慕容流年笑道:“怎麼?不吃?不吃可就虧了。”慕容流年的這一句話沒能讓小靈珊產生食慾坐在不遠處的老闆卻是鬱悶得幾乎吐血。
有這樣的嘛吃了十幾碟還說虧而且還淨是挑又貴又精的吃。
小靈珊於是笑得很開心接着也放開了吃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了。
慕容流年就是好人臨走了還不忘和老闆說一聲再見。老闆拿着那五十九塊人民幣卻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事實上他並不像慕容流年所說的那麼大方他是真的想要回那一塊錢的。
走到大街上小靈珊臉上的笑容若向日葵一般迅凋零。她望着慕容流年幽幽道:“老爺這是夢嗎?”在她看來明顯不一樣的慕容流年讓她只覺得這是一場逼真的夢。
慕容流年打了個嗝似乎是飽得很。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小靈珊的問題反而是道:“靈珊你知道不?這老闆賊黑上次我來的時候還忽悠了我兩塊錢。這次只賺了他一塊我還虧了。”
小靈珊忍俊不禁心想這老爺還真是活寶。
兩人走在人去樓空的大街上路燈冷冷清清不過他們卻是沒有了隔膜。
笑夠了慕容流年突然開口道:“靈珊聽老爺的話回去北京吧。你乖乖回去老爺很快也會上北京的怎麼樣?”
小靈珊認真的點點頭沒有反對她伸出手道:“那我們說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慕容流年微笑着小靈珊的這一舉動令他想起了小貓。
回到秦語涵住的地方祥秦語涵坐在沙上睡着了。慕容流年的心一暖走了過去抱起秦語涵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秦語涵醒了過來意識到兩人的姿態接着便紅了臉。
慕容流年笑了笑柔聲道:“以後就算要等我記得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等。”
那還能叫等嗎?秦語涵沒好臉色的白了這個傢伙一眼心裡卻是暖暖的。
慕容流年道:“明天我就走了。”
“哪裡?”
“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