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飄然持劍而去。
劍冢中的兩人棋局卻是未完正如大長老說的這盤棋遠遠沒有到走到收官之戰。
“這次我們傾龍幫之力是上上之策還是下下之策棋局未明。”柳姓老人這個時候不無擔憂經歷過一次大跌大落即使曾是梟雄也不敢言輕鬆了。此次龍幫若是再敗必然不止是元氣大傷這麼簡單。柳姓老人棋子沒落他突然看着大長老道“你說這場戲中我們與政府的關係該如何處之?”他們這些上位者所擔心的終究不是那些打打殺殺而是這次與政府合謀政府會不會將計就計把他們和葉家男人的勢力都一網打盡。很顯然政府是極有可能會這麼做。這一次也顯然是政府的一大機會。
“這便是敵不動我自穩如泰山的妙處了。”大長老眼神犀利直盯着棋盤道“目前戰局處於僵持給葉家小子喘口氣又何曾不是給我們留一條後路。這個道理葉家那小子恐怕是早就懂的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啊論拳頭風打不動;論魄力終究年紀過高;論智謀卻是時不予我。這個天下已經早不屬於我們了趁這個機會養下鳥逛下花園修身養性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不過這一戰勢在難免!不管政府如何對待我們不管是不是要捍衛我們龍幫近百年的地下榮耀這一戰勢在難免!世道變了一味講究打打殺殺已經不適應這個社會的潮流。江山總有一天會易主那麼如果我們能夠爲老百姓做點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大長老突然落子如飛不再猶豫。
柳姓老人不禁嘆了口氣心中難免難過大長老的話基本是定了龍幫的結局了。龍幫這一戰可以說是宿命之戰那些流血流汗的後輩都只是在捍衛龍幫的榮譽而戰。這個道理柳姓老人自然是懂的可是面對江山花開花落心裡面終究難以釋懷。
似乎是看懂柳姓老人的心思大長老坐了回去笑道:“呵星星之火尚且可以燎原。只要我們龍幫的種子不滅總有一天可以破土而出破繭成蝶!”
柳姓老人看着大長老隨之也微微一笑。這便是他們的用心良苦不讓他那擁有帝師之稱的兒子參與這場動亂的原因了。
“我輸了。”
“半目而已。”可惜雖是半目已定江山大局。大長老微微一笑道“接下來我們不防好好看這場戲花落誰家吧。”
龍幫似乎是早有覺悟那麼葉家男人呢?慕容流年又當如何?
慕容流年這個時候仍在回北京的途中不過卻是有人來找他了。
慕容逝水慕容流年的親生哥哥。
慕容流年所住的四合院雖然不是什麼神秘之境但也不容易找。慕容逝水能找到這裡得助於他的妹妹慕容流雅。
慕容逝水這一次是獨自前來身邊沒有趙浮生也沒有開車。他和慕容流年一樣其實都不怎麼愛坐車徒步是一種樂趣。
慕容逝水第一次站在四合院門前這一次沒有笑容眉宇有着淡淡的憂傷。那個神情酷似慕容流年憂傷的時候。
慕容逝水輕輕敲門門扉應聲而開。開門的是安琪。
慕容逝水讓自己笑着道:“我親愛的弟弟在嗎?”
對於慕容逝水的到來安琪分明顯得意外她愣了一下沒什麼好聲氣道:“不在!”接着便準備把門關上。
“等等!”慕容逝水及時喊了一聲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說吧!”對於惹慕容流年生氣的人安琪覺得自己能夠不攆他走人已經很客氣了。
慕容逝水往裡面看了看最後放棄了接着微微嘆息了一聲道:“請你轉告他趙浮生的手上有一批日本忍士趙浮生要殺他!”
安琪驀的愣住了不是因爲聽到說有人要殺慕容流年而是慕容逝水的表現。
慕容逝水這個時候已經轉身離開再次走進了雪幕裡漸行漸遠。安琪這個時候現慕容逝水的背影和慕容流年的出奇的相像一樣是令人感到沉重的孤單。
安琪忍不住走了出去道:“你爲什麼特地來告訴他?你不是……”
“你是想說我和趙浮生是一夥的?”慕容逝水轉過身來笑容迷人的看着安琪安琪現他和慕容流年是真的很像很像。慕容逝水自嘲的呵了一聲道“我和趙浮生合作是不假可是他始終是我親愛的弟弟。”
如果慕容流年此刻在這裡他定然會現其實疼愛他的那個哥哥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安琪在心裡面告訴自己她不討厭這個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變生。巷口的槍聲驀然響起顯然是有人慾闖進這裡。果然煞二從房屋上跳了下來道:“有一批日本人試圖強行闖入目標不明危險係數。”說完煞二便藉助屋頂向巷口跑去。
安琪幾乎是意識性的奔了出去一把抓住慕容逝水。
慕容逝水苦笑道:“他們的目標是我。”與虎謀皮。趙浮生既然決定了殺慕容流年又怎麼會留下慕容逝水這個深知他底細的潛在威脅對手。
安琪頓時冷若冰霜語氣更冷道:“進屋!”
飛蛾不喜歡黑夜可是它們不懂其實黑夜更適合它們生存。有了光它們便會迫不及待的奔赴最終在火中喪生。有人說其實飛蛾並不傻它們只是無法忍受黑暗中的迷茫、孤獨。身爲人類的我們又何曾不是這樣。
不管如何在這個時候我們生活在黑夜中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
在長安街的街頭來來往往的人們與車輛依然很安分江湖的打打殺殺與他們無緣。不是每可人都能在喜歡江湖片的時候看懂江湖畢竟江湖離他們太遙遠。哪怕只是一線之隔也可以是城裡城外。
然而即使是江湖中人也未必就需要親自打打殺殺。有時候偷點閒散散步遊哉遊哉任遊戲刺激或是無味就在一邊旁觀也未曾不是一件樂事。至少對這個男人而言便是這樣的。
然於遊戲之外任別人頭破血流而他自悠然他很早便已經是這樣的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於深夜正是人們休息的大好光陰。街道上的人煙已經稀薄哪怕是車輛都已經時斷時續。一位戴着金絲眼鏡的儒雅青年獨自一人走向國旗臺神情怡然。整個江湖因他而亂的時候他卻是偷閒來到這裡觀光。呵這便是梟雄。
“想找你真不容易。”一個聲音驀然輕盈飄來。
儒雅青年轉過身痞子氣十足道:“娘們你睡不着是不是過於興奮了?”
這個雙眼失明的女人又怎麼會聽不出這個傢伙話裡面的下流她聲音輕靈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卻沒有多少人會料到你竟然自己一個人跑這裡來散步了。”
“今天的夜色不錯。”儒雅青年朝天安門望過去嘴邊含有笑意“不過可惜的是它並不屬於你的。這個地方你不該來。”
那個女子並不失望她似乎能感覺得到儒雅青年在看什麼接着她也便面向那裡道:“有你給我解說它一樣可以是屬於我的。我今晚來這裡是想看你這次如何破局。每一次你下棋的時候我都想看你如何讓棋局收官最終笑傲江山。”
“如果我這次能破局又如何?娘們那麼你就遂了我這流氓的願?”
美麗女子這次認真的點頭接着一笑傾城。
儒雅青年笑着不再說話。既然是如此那麼他便沒有和這個女人博弈的必要了。因爲無論局勢如何風起雲涌笑到最後的一定是他。
因爲這棋局本是他而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