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生去看了看父母的行李,已經不見,於是非常慌亂的跑出來,說:“雨新,爸媽的行李不見了,他們去哪兒了?”
蔣雨新說:“怎麼會這樣,他們……”
蔣雨新看到了茶几上的錢還有一份封信,於是說:“看那兒。”
劉順生走過去,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錢,那不就是自己交手術費的錢嗎?
還有一封信。
劉順生拿起來看了起來。
“順生,我跟你媽媽回去了,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我不治了,你把錢留着。我們已經上了火車,不要擔心。”
劉順生看完這封信,眼睛溼潤了。
“爸爸媽媽他們……走了?”
劉順生點頭,說:“走了。”
蔣雨新把桌上的鑰匙拿起來遞給劉順生,說:“順生,不要傷心了,咱們再勸勸爸爸媽媽,讓他們回來治療。”
劉順生仰起頭,欲將自己的眼淚壓回去,蔣雨新抱住了劉順生。
謝文麗想要出院,她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既然如此何不早些出院,少受一些折磨,蔣父趕去醫院勸阻。
蔣父去醫院的時候,謝文麗一個人呆在病房裡,呆呆的看着窗外。
謝文麗見蔣父過來了,眼神裡立馬有了光彩,笑着對蔣父說:“這麼快就來啦。”
蔣父點點頭,說:“文麗啊,你怎麼非要出院呢?在醫院裡不是好好的嗎?”
“我不想最後的這些日子裡全是這些單調的記憶,我想回家了……”
蔣父嘆口氣,看着謝文麗沒有辦法。
蔣父等了許久也不見謝文麗的兒子過來接她回去,於是問道:“哎,你兒子呢?怎麼還沒有到啊?”
謝文麗遲疑了一下打了電話過去,說是沒有時間。
蔣父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對謝文麗說:“自己媽要出院,居然說沒有時間過來接?這也太能扯了吧。”
“沒事兒,習慣就好了。”謝文麗苦笑了一下。
蔣父一臉無奈的看着謝文麗,說:“文麗啊,這些年苦了你了啊。”
蔣父心疼謝文麗,自己的丈夫去世的早,留下兩個孩子,現在好不容易大兒子成家了,卻是個不顧她的人,被自己的媳婦教的可順從了,小兒子在外地上大學,見面的機會不多,可憐她一身的病痛,在醫院裡整天孤零零的數着日子過活。
“那他什麼時候有空過來?”蔣父問道。
謝文麗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
蔣父說:“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呆在這醫院還不如回家去。”
謝文麗看着蔣父高興地點頭,說:“嗯,好,這醫院我呆的是煩了。”
蔣父幫助謝文麗整理了一番,然後就帶着她走出了醫院。
“還是在外面舒服啊,連陽光都不一樣呢!”謝文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慨道。
蔣父和謝文麗打的到了謝文麗現在住的地方,謝文麗掏出鑰匙將門打開了。
蔣父把東西搬進去,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謝文麗臉一紅,尷尬的看了一眼蔣父,然後小聲的說:“我的房間在那一邊。”
蔣父會意,經過主臥室的時候,那門是虛掩着的,裡面傳出的聲音讓
蔣父和謝文麗都紅了臉,大氣也不敢出。
主臥室的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似乎還有愈來愈大的趨勢,蔣父走進謝文麗的臥室將東西放下,有點侷促不安的看了看謝文麗的房間,然後試探性的問了問:“那個,他們經常這樣?”
謝文麗搬了一張凳子過來,小聲的說:“也不是……”
蔣父也不打算多做停留,起身告辭,謝文麗說送他出去。
蔣父和謝文麗一出臥室,就看到孫國慶夫婦衣衫不整的站在主臥室的門口。
孫國慶看了眼蔣父,然後對謝文麗說:“媽,你怎麼回來了?這是誰啊?”
謝文麗說:“這是你蔣叔叔,是我以前的舊友。”
孫國慶的媳婦兒輕笑了一下,對謝文麗說:“媽,您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謝文麗一聽這話,尷尬的看了看蔣父,然後說:“別亂說。”
“我哪裡亂說了,誰知道你們呆那裡面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老公,你說是不是啊?”
孫國慶沒有說話,但是看着蔣父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謝文麗被孫國慶媳婦兒嗆得是說不出話來,自從她進門的第一天,她就後悔讓那個孫國慶娶了她了,沒想到現在越發的放肆了。
蔣父看不下了,說:“怎麼跟你媽說話的額,再怎麼說也是長輩,怎麼如此的無禮。” 孫國慶見蔣父在責備自己的妻子,立馬跳出來指着蔣父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滾出我家,快點!”
“國慶,怎麼說話呢,這是你蔣叔叔,是他送我回來的,怎麼一點禮貌也也沒有。”
孫國慶笑了笑,說:“什麼叔叔不叔叔,還不是你的老相好嗎,對了,就是當年那個蔣正軍對不對,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爸可都告訴我了,你不就是因爲這個老傢伙,一直瞧不上我爸嗎?順帶着也不稀罕我,先再怎麼着,終於搭上線啦?您可真是因禍得福啊。”
謝文麗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看着自己的兒子,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蔣父說:“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好歹她還是你媽啊,懂不懂得尊重啊?”
孫國慶說:“她是我媽,你問問她,她有沒有把我當做她的兒子?啊,你倒是說說啊!”
謝文麗將蔣父推到了門口,說:“老蔣,你先回去,這是我們的家事兒,你先回去吧。”
“可是,文麗……”
“沒事兒,你先回去!”
見謝文麗的態度強硬,蔣父只好嘆口氣,說:“好吧。”
臨走的時候,看了眼歪倚在牆壁的孫國慶,心裡暗暗的爲謝文麗擔心。
蔣母最近覺得姐夫非常的奇怪,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有一回,蔣母去蔣父經常呆的地方去看來=了,居然沒有看到蔣父,而且蔣父那些個棋友都說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蔣父一起去下棋了。
蔣母的心中警鈴大作。蔣母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裡喃喃自語着:“這個老頭子不在這裡下棋會去哪裡呢?不會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蔣母心裡雖然疑惑,但是自己認爲蔣父外面有人的想法也馬上就否定了,因爲他們結婚以來,蔣父可以說是對這一段婚姻非常的忠誠,現在他們都是五六十的人了,不至於現在鬧出軌吧……
蔣母心事重重的走着,突然被一小夥子攔住了。
“阿姨,看你憂心忡忡的,是不是有什麼難事兒啊?”
蔣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小夥子,剪得板寸頭看起來挺精神的。
“我沒事兒。”蔣母說完就要走。
那人卻是拿出了一張宣傳紙,對蔣母說:“阿姨,您身邊有沒有朋友現在正受着癌症的苦惱啊,您看看,這是個我們的抗癌神醫的頂級產品,有了它,任何的癌症都會被消滅掉的!這個可是遠銷國外的產品呢,但是因爲在國內還咩有做開,所以我們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是我可以跟您保證,治一個好一個!”
“真的有咋麼神吶?”蔣母經將信將疑的看着那張宣傳紙。
那人又拿出兩張照片,說:“阿姨,您看看,我們可是信譽保證啊,您看,這麼有名的人都跟咱們呢的醫師合影呢。您看看,他是不是最近那個什麼電視劇裡面最火的男演員啊?”
“哎,對、對對,是那個吳德華吧,哎呀,他怎麼跟老中醫合影了啊?”蔣母問道。
“你有所不知啊,這個吳德華吧,他父親啊得了胃癌,已經是晚期了,後來經人介紹找到了我們的老中醫,老中醫給了他這個藥啊,才吃了三個療程,那個癌細胞就不見啦,所以爲了感謝老中醫特意合影啊。”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些……這些又是什麼啊?”蔣母指着另一張照片,上面有很多老年人和老中醫的合影。
“這是老中醫治癒的癌症患者,大家一起自發的給老中醫宣傳呢,我就是啊,我母親也會老中醫治好的,所以再給老中醫宣傳宣傳呢,讓更多人拜託癌症的困擾啊。”
蔣母一聽心裡有些雀躍,那個劉順生的父親不是肝癌晚期嗎,要是這藥真的這麼靈的話,給他買倆療程試試唄,省的整天被他們父女說我無情。
“那個肝癌晚期可以治癒嗎?”蔣母問道。
“這個沒問題,只要是癌症,一用咱們這樣,那是肯定能夠治癒的額,阿姨,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去。”
蔣母跟這個小夥子走進了一個小衚衕裡面。
“這地兒怎麼這麼偏啊?”蔣母覺得奇怪。
“酒香不怕巷子深啊,你看那些個在外面招搖的,有幾個是真材實料的啊,是不是?”
“那倒是啊。”
蔣母跟這個小夥子走進了一個掛了牌子的小診所裡面,只見裡面有好幾個人在那裡說說笑笑的。
蔣母去了之後,那些個老人都非常的熱情,老中醫坐在八仙桌邊,詢問蔣母的來意,蔣母說明了來意之後,老中醫就直接給了蔣母一個方子,說是先吃兩個療程。
蔣母一看上面的價格,驚訝的說:“這怎麼這麼貴啊?”
旁邊一個老爺子湊過來說:“大妹子啊,我跟你說,這五千塊錢不貴了,比起那癌細胞,我可寧願花幾倍的錢呢,你看,我這不是吃兩個療程了過來再讓老中醫給我開一個療程,老中醫說給我優惠呢,我不要折優惠,我只要健康啊,老中醫是個神人啊,起死回生,我這次不僅不要折優惠,還給老中醫帶來了大紅包,這是我兒子給我的說是感謝老中醫啊,但是老中醫人好,不要我的紅包,哎,真是好人啊……”
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跟蔣母說着老中醫的神奇之處,蔣母二話不說把錢掏了出來,小夥子趕緊點了點,然後從裡間拿了兩包藥出來交給蔣母,蔣母拿了兩個療程的抗癌藥就興沖沖的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