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了好幾天的天氣,今天忽然暴烈起來,當頭的烈日似是要把一切都烤燃一般,石頭上不斷升騰這一陣一陣的熱浪,像是要被煮熟一樣。王南北躲在低矮的灌木叢中,也沒有得到一點清涼,汗如下雨般讓衣服都溼透了,都快要讓人虛脫了。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不知道爲什麼,直到現在阿弗里爾還沒有出現。王南北瞥眼看了看腕錶,已經下午兩點了。這連續一個星期的野外生存,因爲嚴重的缺乏睡眠,已經讓身體產生一點不是。雖然這點並不是很影響大礙,但是作爲一個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是食指降低一點點敏感度,在擊殺對方的過程中導致的失誤,都很有可能讓自己致命。
王南北丟了一塊血淋淋的肉塊在嘴裡輕微的咀嚼半天后,慢慢的嚥到了胃裡,然後再一次不斷的轉動腦袋思考着目前可能出現的情況。
難道說真的是情報有誤,對方根本沒有藏在這裡,而這裡只是一個誘餌?也難道說一開始,自己的判斷就出現了偏頗,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完成任務?難道真的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覺得對方應該過於相信自己能力,根本不需要這樣的防守來面對意外?
按理來說,阿弗里爾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傭兵,這些漏洞不可能看不出來。你看這些年,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最後不都還是命喪在他手裡。難道說阿弗里爾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讓人覺得他現在已經變得自高自大,降低了對他的警戒以後,再來個一網打盡。可是這麼多天都過去了,別說莊園就連整個小島都沒有發生一點異常,那又是怎麼回事?
等?王南北驀地一驚,難道對方真的也是在打和自己同樣的算盤。這個應該是無疑了。因爲自己在上島前還和人妖做過最後的確認,阿弗里爾確認在島上無疑。人妖的消息來源,王南北相信絕對毋庸置疑,因爲以前也用過這個途徑的情報,所以說情報根本就沒有錯。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就是,對方也在炮製一個陷阱,等所有人往裡面跳的陷阱。
陷阱?哼!我也要看看你阿弗里爾有沒有這個能力,留下我王南北了。你不出來是吧,那我就把你給逼出來。
當天下午,大門處的一個守衛無緣無故的倒下後,再沒有站起來,身上沒有一點傷口,死因不得而知。
第二天,內院一處守衛倒地斃命。
第三天,三名守衛身亡。
第四天,這一天身亡的護衛已經增加到五名。
四天,十名守衛就這麼無緣無故無聲無息的死了,莊園中開始瀰漫這一股恐慌。上一秒還在一起抽菸說話的隊友,下一秒就倒在了上,而且誰也沒有看見過兇手,他們怕死亡下次就降臨到自己頭上。
第五天,恐慌終於爆發了,這一天天還沒亮,死神再次收割走七名護衛。
惡魔啊,這真的是僅有的人生見過最可怕的惡魔。上帝啊,請您睜開你仁慈的眼睛看看這裡到底發生什麼情況啊。請您降下神的旨意,把這惡魔送到地獄吧。有人開始不停的在胸前畫着十字,口誦着上帝保佑阿門,可是能擋得住死神的腳步麼?沒有人願意在試着等下去,一羣人聚到了其中一棟別墅前。
“諾克,請您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諾克,你爲什麼不出來。是不是你的**兒被那個男人捅壞了,走不動路。”一位蘇格蘭籍的編外人員臉上充滿了憤怒,滿口粗話的罵着。
“噢,該死的諾克。別他媽一直躲在房裡灌馬尿,你知道我們已經死了多少弟兄了麼?十七名啊,那可是十七個鮮活的生命啊。”
“噢,上帝。我們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
別墅裡中,一頭棕色頭髮褐色眼睛的粗壯男人,氣急敗壞道:“這個可惡的蘇格蘭猴子,我真想一槍把他媽的崩掉。”
“諾克,你的冷靜,冷靜知道嘛。你要是敢現在出去把那個蘇格蘭猴子幹掉,我敢肯定的說大媽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把你的鳥兒切了喂狗。”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勸着說道。
“鮑,你他媽的是坐着說話不腰疼。現在已經死了十七個啊,雖然那都是編外的,可是你讓我怎麼向大媽交差啊。”這個叫諾克的看來因爲這些事情已經傷透了腦筋,估計現在滿腦子的都是漿糊了吧。
“得!算我什麼也沒說。”被稱作鮑的男人聳了聳肩,表示着自己的無奈,可迎上諾克充滿怒火的眼睛,又趕緊的安慰着:“諾克,不要着急。別說死十七個人,就算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只要你能夠從阿弗里爾手裡弄到大媽想要的東西,我敢保證的說大媽絕對不會怪罪你,反而會重重的獎賞你。不過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我喲。”
“鮑,你說那個傢伙現在除了向我們要女人,就直說了那點可憐巴巴的東西,這個該死的弗拉芒人到底有什麼價值,不知道更年期的大媽腦子裡是不是都裝着狗屎?”諾克看來今天真是氣昏頭了,那裡還有一絲紳士的樣子。
“諾克,現在不是你咒罵的時候,要是現在這個事情解決不了,我們也沒法回去聽大媽的嘮叨了。”鮑善意的提醒着諾克,可心裡卻樂不可支。諾克你不是平時自喻大媽手下最強悍的特工之一麼?現在還在這裡說大媽的壞話,我看你真是不想混了。要是這次的事情搞砸了,我看大媽拿什麼再來相信你。心裡誰說這麼想,可現在好歹還是諾克的下屬,因此還是要裝裝下屬的樣子:“諾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那個弗拉芒人,沒準他正在給我們耍什麼花招了。”
諾克停了鮑的話後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現在也只能先去找找那個阿弗里爾後,在做下一步打算。
剛走出門口,看見外面擠着的一堆人,諾克很是厭煩的皺起了眉頭:“你們幹嘛?是不是不想幹啦,如果說不想幹了,隨時給我打報告。不過你們可要想好了。”說着冷冷的掃視一圈衆人,很是不客氣的擋在面前的那人,快步的朝另一棟別墅走去。
跟在後面的鮑故意落後諾克幾步,看着諾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後,纔回過頭來對着大家說道:“兄弟們,還是先回去吧。諾克隊長現在可是非常的生氣,在這個節骨眼上誰要是敢添麻煩,我敢保證諾克隊長絕對會公事公辦的。所以大家還是先回去吧,等我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再通知大家。”
圍着的衆人聽了以後,想到以前發生的事情,下面的兄弟背黑鍋的不是沒有,甚至有得還連累到家人。算了算了,還是先回去再看看。
看着漸漸散去的衆人,鮑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趕緊轉身追諾克去了。
鮑追上諾克以後,簡單的說了一下已經讓他們先回崗位了。諾克聽後很是滿意的拍了拍鮑的肩膀,最後兩人才一起進了靠山坡位置的那棟別墅。進入別墅後,在兩人的眼光中,最少有接近十五人分別站在別墅的不同位置,將別墅防守的如銅牆鐵壁一般。
通往客廳的左手邊的通道是通往地下室的,諾克和鮑從樓梯轉下來,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極是滿足的**聲,和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地下室的空間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正中間放着一張大牀,大牀上一個金髮男子正在和兩個女人做着最原始的動作。金髮男不斷的聳動這身體,一隻手還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拍打,而那個女人絲毫沒有在乎身上的紅印,一聲大過一聲蝕骨的叫喊着。三人根本沒有因爲兩人的到來,絲毫有停下來的意思。
牀上那個金色頭髮,眼珠碧綠,滿臉粗狂,身高看起來足有兩米的男子,就是現在外面滿世界都在尋找的阿弗里爾。不過從哪抖動的肌肉來看,似乎已經有些鬆弛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帶着傭兵打天下的豪氣。
諾克和鮑就站在門口欣賞着這一副活春宮,一點也沒有先出去的意思。諾克見阿弗里爾根本沒有理會兩人,臉上漸漸掛滿了寒霜,肌肉都不住顫抖着。如不是處於現在這種狀況,諾克真的想直接一槍把阿弗里爾幹掉了。
上演活春宮的阿弗里爾,當然早就知道兩人已經進來了,一直沒有理兩人。在對胯下的女人進行最原始的征服時,故意一下比一下用力,讓女人的尖叫一聲比一聲亢奮,而自己再十分貼切的來上幾句舒服的**,更是讓眼前的一幕更顯得**無度。
阿弗里爾似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大半個小時過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繼續風騷無比的誘惑着兩人的神經。
諾克覺得自己都快氣炸了,這時敢肯定的說,自己的忍耐限度絕對已經到了極限。自進入六處一來,何曾受過這樣的無視,這種有辱紳士行爲的瘋子,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審判,就算用最嚴酷的五馬分屍酷刑也不足於抵消你的罪惡。
像這種可惡的瘋子,我真想親手殺了你。噢!不,只要你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後,我會讓你活着比死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