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轉化與信仰

就在德米提雅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安多哈爾的時候,城堡外面的衛兵彙報,提里奧·弗丁來了,還帶着一個男子。

“讓他進來!”德米提雅一邊收拾書桌上的鍊金配方,隨口吩咐。

一會,提里奧·弗丁與達裡安走了進來,達裡安身後揹着的墮落的灰燼使者用一些布條纏繞着。

“達裡安?”

德米提雅有點驚訝的看着這個青年一眼,然後盯着弗丁。

畢竟那次會面不是愉快的過程,德米提雅以爲她很長時間都不會再遇見達裡安,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剛剛不久前刺殺了雷諾·莫格萊尼,現在卻又找上自己。

這個時候,弗丁道:“達裡安找到我,希望淨化灰燼使者,解救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可是他的靈魂墮入復仇的詛咒太深,黑暗的憎恨濃郁無比,對此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我聽哈薩爾·圖賽特曾經說過,你對暗影與聖光的理解有獨到的見解,所以,大指揮官,我希望,你能幫幫這個孩子。”

此時,達裡安也上前兩步,鞠躬道:“上次冒犯您了!真是對不起。不過,說真的,我不後悔我做過的一切。”

聽到這句話,弗丁詫異極了,他扭頭看着達裡安,有點難以想象這種求人法。

不過,德米提雅看了看達裡安一眼,點了點頭道:“對於亞歷山德羅斯的脾氣,我多少了解一些。對了,你們喝點什麼?”

“清水!”弗丁道。

“茶水!”達裡安道。

“請坐,亞娜,倒杯清水、泡杯茶。”德米提雅輕聲道。

不等達裡安疑惑德米提雅對誰說話,一個聲音從德米提雅身後的桌子旁飄來:“好!稍等。”

隨即半空浮現一個人影,然後又嗖然消失。

“一個傳奇刺客?”達裡安嚇了一跳,剛剛坐下,又擡起了臀部,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大廳裡面還有一個人。

“不用緊張,她是亞娜·血矛,曾經你的父親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說她是血色十字軍的第二刺客。當然,現在也有可能是首席刺客,畢竟獨臂因瓦爾自從遠征諾森德後就失蹤了!”德米提雅淡淡介紹。

“不,指揮官,即使因瓦爾失蹤,他也是首席刺客,畢竟他是獨臂,而我雙手健全。”一個桀驁的身影從門口閃現,手中託個盤子,上面端着兩個杯子。

德米提雅笑着搖了搖頭,不在言語。

“謝謝!”達裡安站起身子接過亞娜·血矛盤子中的茶水。

“您的清水,弗丁大人。”

“謝謝,亞娜。”

德米提雅坐在大廳對面的椅子上,看着達利安·莫格萊尼道:“在你問我之前,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到底是爲了救贖你父親的靈魂?還是爲了淨化這把墮落的灰燼使者?”

達裡安疑惑了,他轉頭看了看所有所思的弗丁,然後疑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德米提雅點點頭道:“當然!”

她再次問道:“你知道灰燼使者的來歷嗎?”

達裡安點頭道:“當然。”

德米提雅緊接着問:“那麼你知道灰燼使者是用什麼鑄造的嗎?”

達裡安道:“一塊奇怪的暗影水晶,我聽我的父親說過。”

德米提雅點頭道:“那不是簡單的暗影水晶,是一種名爲瑞澤布的水晶。但其實這塊水晶另有源頭,根本不是艾澤拉斯世界所存在的生物。”

“您知道那塊水晶的來歷?”達裡安急忙道。

“生物?”弗丁驚異。

德米提雅笑了笑:“那塊水晶,其實是外域的一種生物所形成。這種生物名爲納魯。納魯本身是一種聖光生物,但是當它全身的聖光能量被抽乾之後,卻會轉化成暗影形態。所以,納魯死後,它的核心形成的晶體,就是你父親在黑石山撿到的瑞澤布水晶。”

捋了捋的頭髮,德米提雅繼續道:“和納魯這種奇怪的域外生物一樣,暗影與聖光的轉化,本就如水變成冰是一個自然的循環。所以,你父親獲得的暗影水晶在被注入大量聖光後變的充滿聖光能量。”

“原來如此!”達裡安與弗丁恍然大悟。

弗丁敬佩的道:“您知道的真多,即使達拉然的法師也未必知道這麼多。你的講述,解開了我內心深處的一處疑惑。”

德米提雅笑了笑,她沒有說的是,這些知識都是她通過赫爾瑞斯的石板學到的,她吸收的WXW編年史是提綱挈領的東西。

此時,弗丁也明白了德米提雅向達裡安提出問題的緣由,於是他問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如果只爲了淨化這把墮落的灰燼使者,那麼集合大量的聖光能量,自然可以淨化這把武器,讓他重新綻放聖光。但是如果救贖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卻不是這樣簡單,是嗎?”

聽完弗丁的話,達裡安也徹底明白了德米提雅問他第一句的含義,他緊張的看着德米提雅。

德米提雅看着達裡安身後出現的那個模糊的影子,輕聲道:“納魯的核心水晶,墮落變成暗影水晶後,產生的暗影能量會蘊含許多負能量,這些負能量滋養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使得亞歷山德羅斯靈魂內心的詛咒愈發放大!所以,救贖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太難了!沒有龐大、巨量的聖光,沒有救贖亞歷山德羅斯的必備的條件,根本不可能!”

“這個必備條件是什麼?”達裡安毅然問道。

德米提雅淡然道:“信仰!”

“信仰?”達裡安愕然,轉頭看向弗丁。

提里奧·弗丁嘆了一口氣道:“指揮官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什麼能讓你父親的靈魂得到安寧,便只有愛,愛能戰勝一切,因爲有時候愛也是對信仰最大的考驗。”

達裡安還是懵懵懂懂,他覺得他是愛父親的,但是信仰、愛、聖光,這又是什麼聯繫?

弗丁看着達裡安懵懂的眼神,不由想起泰蘭·弗丁,心中一陣柔軟,向德米提雅問道:“如果給這把劍大量的注入聖光,直至它從暗影變成聖光?亞歷山德羅斯的靈魂會不會再次出現?”

德米提雅不置可否:“我不清楚。只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把武器原本只是一個暗影水晶,簡簡單單注入大量、充足的聖光就可以,但是自從劍身蘊含亞歷山德羅斯的墮落靈魂開始,想要淨化,就需要龐大足以的聖光,纔可以淨化它。”

德米提雅轉頭看向達裡安的方向,一個漆黑的靈魂在達裡安身後若隱若現,她心中默唸:“你該怎麼選擇呢?亞歷山德羅斯?是選擇留下自己的靈魂,還是選擇兒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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