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陽突然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從服務檯小姐交給他的支票,扔回給深海,“當然救你,並沒有想過收你什麼好處,別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你也有臉說自己的君子是君子就不會偷看女人了。”深海對於他那聲君子非常不屑,從來沒一個男人敢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吻她,甚至衝進她的房間裡,看着她裸露的上身。想到這裡,深海緊握着的拳頭突然格格的響了起來。
紀一陽聽着那聲音,再看着她臉上的怒氣,現在這麼多人面前,諒她也不敢做出什麼?“你吃虧了嗎?你不是把我全身看光了。”紀一陽也忍不住反駁了,想起那一幕,絕對是他人生的一大恥辱,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惡。
深海如果換在以前,這男人肯定早已經死在手裡了,可是現在,她只是想回去看看茗夜,然後到外國重新生活,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重生?深海突然覺得這二個聽起來有那麼點諷刺。紀一陽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再說話,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人佔她便宜的。
看着她現在這副表情,卻有些疑惑了,這女人,永遠無法讓人從她臉上看出她的喜怒哀樂。
飛機正在萬米的高空,深海坐的位置的靠窗,看着外面雲層,心裡的鬱悶一點一點散去。她從十五歲開始給黑澤家族賣命,整整十年了,她的生活這十年來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她是不是應該放過自己?不要一直活在惡夢當中。
正在深海沉思未來生活的時候,飛機突然出現了故障,接着廣播開始清楚的傳來,飛機上的人開始不安起來。
飛機再一次的劇烈的振動,看着飛機內的人都緊張不安,唯獨一個人,就是坐在他身邊這個女人,神情淡定,看不出一絲的害怕。
“你不害怕嗎?”紀一陽問。
深海沒有回答他,她這種人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槍淋彈雨中,她仍然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不然,也沒可能還能活到現
在。
至少像飛機這種事,要是真的爆炸了,她也逃不了,實在不行,飛行員也肯定讓他們跳傘。生死有命,她早看開了,有時候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你害怕?”深海終於出聲了,紀一陽還以爲她會一直沉默。
這時候,飛機又再劇烈的振動,好多東西都被振到桌子上,廣播又開始說,讓大家做好跳傘的心裡準備。
飛機已經偏離原來的航線,有些人已經爭先恐後的開始在跳傘了,紀一陽突然拉起深海,“你別再這麼淡定了,一會爆炸了我看你都沒機會淡定了。”
深海和紀一陽也背上了降落傘,他們倒沒有跟其它人爭,但是萬米高空,那種失重的感覺,同樣是非常的恐怖。
深海站在上面,看了看,準備跳下去,手突然被人拉住了,“這種時候不要開玩笑,我看飛機馬上就要爆炸了。”飛機上的人幾乎已經全部跳了下去,深海有不好的預感,她反手捉住了紀一陽,拉着他跳了下去。
紀一陽其實是懼高的,若然深海拉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有沒勇氣跳下去,他都很鄙視自己。
沒過一會,飛機果然轟的一聲爆炸了,在天空形成了一個火球,然後被支解成無數的部分掉下來。
紀一陽一直在尖叫,雙手緊緊的抱着深海不放,那種失重的感覺,真的好恐怖。深海睜開大眼睛,真想把這個纏着她的男人一腳踢去太平洋。
剛纔她隱約感覺到飛機要爆炸,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拉着紀一陽下來了,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不想他死。可是現在冷靜下來,她剛纔到底是在做什麼?
看着差不多時候了,深海打開自己的降落傘,但是那裡承受得了二個人的重量,飛速的下落。
“紀一陽,別再在殺豬的鬼叫了,打開你身上的降落傘。”深海忍不住大吼,這個是什麼男人來的?自從從飛機上下來,一直尖叫着沒停。
紀一陽在深海在吼聲之中,終於回神了,剛纔
他真的覺得自己是魂魄是不是出竅了?睜開眼睛,感覺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深海對他的表情覺得很無語。
“你可以放開我了,打開你自己的降落傘。”深海忍不住生氣了,貼得那麼近,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紀一陽說什麼都不肯鬆開,深海非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動手打開他的降落傘,原本以爲兩人可以分開了,沒想到居然兩個降落傘纏在一起了。
這時候失重的感覺已經慢慢沒有了,就這樣吊在半空中,慢慢的下落。深海忍無可忍了,“紀一陽,你的手再不放開我,我馬上就捏斷它。”
紀一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總算鬆開了她,“你這次回朝海是不是找祝子言?”
深海沒有說話,她要做什麼沒必要跟他說,紀一陽不死心再問“你是殺手?所以言言也是殺手?她失憶了,還中毒了,你真的不能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告訴我嗎?”
“剛纔我不是救過你一次?扯平了,看不出,長得人模狗樣的大男人,還懼高?”深海說得相當不屑,紀一陽氣結,他就是懼高怎麼着了?她有必要這樣嗎?
“我看到你身上很多傷疤,你。”紀一陽還想再說的時候,深海被他惹毛了,他居然還有膽子提這件事。
“紀一陽,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深海瞪着他。
紀一陽沒再說話,我就不信我查不到你一絲消息。深海眼看着就要着地了,還好這附近是山坡,如果是在海里,也就麻煩一點了。
她看準位置,準備降落,沒想到由於紀一陽這隻豬頭,遲遲沒有按下去,兩隻降落傘本來就被纏在一起了,結果最後錯失時機,兩人被掛在樹上。
“都怪你,簡直笨得跟豬一樣。”深海看着兩人的情況,忍不住說了。
深海很討厭這個動作,於時她心煩意亂的開始扯自己身的降落傘,準備跳下去,這樹也就一兩層樓高,對於深海來說,簡直是小菜一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