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雪燃和銀心剛剛離開金宮的時候,金宮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身穿一件灰色的布衣,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若有似無的淡淡威壓,讓人知道,他並不如表面的那麼普通。此時,他滿臉陰翳的看着空蕩蕩的金宮,眼睛裡飄蕩着毀滅一切的光芒。
“該死的……”蒼老的聲音,慢慢傾瀉而出,帶着憤怒的恐怖威壓再次降臨,而這一次,比之前更是強大,讓金宮裡的所有人心裡顫顫的,都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盜走我金國最重要的秘寶?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憤怒的吼叫響徹金行城,剛剛逃出皇宮的風雪燃和銀心,腳下一個趔趄,目露駭然之色。
“此人是誰?好強大的修爲。”
“單憑吼叫就能傳出這麼遠,此人絕對是危險人物,若是我猜的不錯,這個人應該是金國皇室的老祖宗。”
“金國皇室老祖宗?”
“沒錯,金國皇室老祖宗,名金元,是金國皇室的第一高手,而且以他的修爲,就是在整個大陸上,也是排得上號的。據傳,他已是很久沒出現過了,這次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金宮裡的那個東西?”
風雪燃點了點頭,默認了銀心的說辭。銀心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裡滿是驚駭。
金宮裡的那個橙色光球,難道就是金元說的秘寶?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值得金元那種身份的人物如此重視?還有,風雪燃要那東西做什麼?似乎雪燃在得到那東西之後,修爲上升了很多啊,難道那東西能夠提升人的修爲?可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金元守着那東西那麼久了,爲何修爲沒有多大進步呢?還是爹爹的情報有誤?錯誤的估計了金元的修爲?可是爹爹會估計錯嗎?應該不可能的吧?
想到這裡,銀心下意識的看向風雪燃,卻見風雪燃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金之本源的事情,不能泄露。以那金元的修爲和身份,尚且守着金之本源未曾動用,就說明他還不知道如何使用,這樣一來,若是讓他知道我可以使用金之本源,那後果……
想到這裡,風雪燃的臉色更是難看,金行城不能久待,必須儘快離開。
“我們先回客棧吧,他們應該都等急了。”
兩道人影快速閃動,向前方奔去。
金宮裡,白髮老頭,也就是金元,看着空蕩蕩的金宮,心裡在滴血,他的寶貝的啊,就這麼沒有了。本來是好奇爲何在金宮會散發出那讓自己都是動容的威壓,纔來看看的,沒想到卻是見到自己珍藏了許久的寶貝,被人盜走。那寶貝,可還是金國真正的鎮國之寶啊。
寶貝寶貝,寶貝……
對了,之前那道強大的威壓是誰發出的,莫非就是此人盜走了我的寶貝?
想到此間,金元一閃身出了金宮,開始仔細的檢查金宮裡的禁制,在看到禁制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後,心裡的怒火,更是直衝上九霄天了。隨後他又想到了,自己來時,看到的那些守在金宮外面的禁衛軍嗎,或許那些人,知道些什麼。
閃身來到那些禁衛軍的面前,金元一眼就看到了金末桐,再看了一眼金末桐後,便走上前淡淡的道:“你就是金國現任的太子?”
金元之所以這麼知道金末桐是太子,不是因爲金末桐有多出衆,而是因爲金末桐身上穿的乃是金國太子才能穿的星辰花朝服。而在金元出現時,金末桐也是看到了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金國皇室的老祖宗金元。
突然聽到老祖宗紆尊降貴和自己說話,金末桐忙上前幾步,誠惶誠恐的重重行了一禮,尊敬的說道:“小輩金末桐,見過老祖宗。回老祖宗的話,晚輩金末桐,正是金國現任的太子。”
金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金末桐,很是疑惑以金國皇室的勢力,金末桐的修爲爲何纔到君座,想當初,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那修爲可是比他高多了啊。
“嗯,你的修爲太低了,怎麼修煉的?”
“呃。”金末桐擦擦額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這個,晚輩從沒有偷過懶啊。晚輩一直有努力修煉,可是修爲一直如此進展緩慢,我也沒辦法的。”
“這麼說,不是你的錯了?”
當然不是我的錯了,修煉一途是要講究天賦的,我天賦不行,修爲低也很正常吧。再說了,我可是金國太子,很快就是金國的皇帝了,安全自有人負責,我要那麼高的修爲作什麼?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鞏固我的地位。
想是這樣想,金末桐嘴裡卻說道:“不,是晚輩的錯,晚輩資質愚鈍,雖然勤修苦練,可還是修爲低下,給老祖宗丟臉了,請老祖宗責罰。”
“責罰?”
“是。”金末桐說的情真意切,這個“是”字剛剛出口,他就直接跪下了,眼淚落下,異常悽慘得道:“老祖宗,請你責罰晚輩吧,晚輩給您老人家丟臉了,是晚輩的錯,是晚輩的錯啊,請您老人家懲罰不孝子孫我吧。”
金末桐的伎倆,對於金元這種當過皇帝的人來說,不算什麼,甚至他不用看,僅憑聲音就可以感覺到金末桐的話是真還是假。
“哼。”冷哼一聲,金元轉身去,不想在看金末桐那虛假的臉。這樣的事情他不想管了,他現在在乎的是自己的寶貝。
“你可知道這座宮殿裡有什麼?”
“回老祖宗的話,晚輩從來沒有進去過這座宮殿,也未曾聽父皇說起過,因此晚輩不知這座宮殿裡有什麼。”金末桐依舊跪着,低着頭恭敬地答道。只是到底是不是真恭敬,那就不得而知了。
“嗯,很好。”金元頓了頓,似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金元思考的時間有點久,金末桐已經跪了很久了,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的金末桐,快要受不了了,只是面前站着的是老祖宗啊,就算是在受不了,他也只能忍着。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有人來打擾下老祖宗的思路,讓老祖宗看到自己的存在,結束自己這苦*的雙膝着地。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金末桐以爲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金元方纔像是睡醒了一樣,淡淡的說道:“這座宮殿有人進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