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道:“過去的事,以後就不要提了!”
布休急道:“什麼叫過去的事?根本就沒有這回事,真的沒有!”
姜小白道:“我知道沒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布休就覺得他的話很勉強,但他也沒有辦法證明,畢竟他是男人,就算脫掉褲子也沒用,急得哭笑不得。
姜小白叉開話題道:“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布休道:“我真的沒有被強.奸!”
姜小白點頭道:“我知道,說正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布休又來了精神,道:“你猜?”
姜小白搖了搖頭,道:“猜不出來!”
布休哈哈一笑,一臉得意道:“沒想到盟主也有沒有我聰明的時候!”
姜小白道:“你本來就很聰明,只是沒有用在正道上!”
布休笑道:“這次用到正道上了,我又回去神墓園了,我到無敵槍門把玉犬金雕帶了出來,他記得你的氣味,所以才找到你的,要不是這條狗,我們可能從此就失散了。”
姜小白點了點頭,道:“還真是好主意!對了,那玉犬金雕呢?”
布休擺手道:“那條死狗,嘮叨得很,煩死了,利用完了還要它幹嘛?應該還在那個湖邊吧,不管它了!”
話音剛落,衆人臉色一變,本來喜氣洋洋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氣氛也變得詭異。
布休後知後覺,直到看到他們的臉色才知不對勁,猛拍了下大腿,道:“糟糕!我就應該殺了那條狗,此地不宜久留啊!”
姜小白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既然布休能利用玉犬金雕找到他,現在玉犬金雕還在秋名湖,朱瓊花也在秋名湖,那朱瓊花同樣可以利用它找到他們。便道:“此地確實不宜久留!”
風言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走吧,萬一等豬妖婆過來,把我們抓起來,把我們也強.奸了,那就完蛋了!”
布休現在很敏感,急道:“什麼叫也?我沒被強.奸!”
秋名大王一直沒插上話,現在見他們要走,一下就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姜小白胳膊,急道:“兄弟,你不能走啊,我的石頭還沒取出來啊!”
姜小白道:“我們要不走,反而連累了你!”
秋名大王急道:“我不怕,我現在最怕取不回石頭,那對我來說,纔是生不如死啊!”
姜小白道:“石頭就在湖裡面,你可以自己去取啊!”
秋名大王道:“那個老頭在那裡,我哪裡敢去?”
姜小白道:“你放心,他已經不在那裡了,現在秋名湖空空蕩蕩,你隨時可以去取!”
秋名大王怔道:“真的?”
姜小白道:“我騙你幹嘛?不過現在肯定不行,就怕朱瓊花會在那裡,你過兩天去保險一點。”
秋名大王的臉色就活泛開來,點了點頭,道:“等兩天不要緊,只要能取回石頭,等兩年又有何妨?兄弟,我就知道沒看錯你,你讓我怎麼感謝你纔好呢?”
姜小白道:“說這些就見外了!此地真不能久留了,我們也要走了,後會有期!”
秋名大王臉落失落,道:“真走了?要不你們就出去遛一圈,那個豬妖婆男人多的是,過幾天就把你們忘了,到時你們再回來,來我秋名山,我們共享榮華富貴!”
姜小白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可能沒有時間回來陪你共享榮華富貴了!”
秋名大王見他們焦急的臉色,便知他們急着要離去,便長話短說:“那你在外面遇着事了,一定要通知我,只要我取回石頭,就沒我擺不平的事!”說時就煞出一把飛劍,遞給了他,道:“有事叫我!”
姜小白接過飛劍,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秋名大王道:“咱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姜小白點了點頭,道:“對了,你知道傾城居在哪嗎?”
秋名大王怔道:“傾城居?沒聽過!我也十萬年沒回來了,跟你們一樣,這個世界現在對我來說,非常陌生!”
姜小白道:“那好吧,我自己去打聽!”
布休就在旁邊催道:“盟主快點,晚了就走不掉啦!我現在心都懸到嗓眼了,生怕一轉頭,朱瓊花和那條狗就站在我的頭頂上!”
姜小白便點了點頭,跟秋名大王說了一聲珍重,轉身就領着幾人沖天離去,但也不敢飛得太高,生怕被朱瓊花遠遠望見,幾乎貼着地面飛。
其實他們是多慮了,當時玉犬金雕見布休和朱瓊花衝向秋名湖,把它一條狗忘在空中,哪裡還會傻傻地等着他們?它也怕姜小白會報復它,所以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早就逃之夭夭,不管去哪裡,也比死在姜小白的手裡強。
朱瓊花後來也想到了它,但圍着秋名湖找了一圈,哪裡還能找到它的狗影?
龍淵澤的幾十人離開秋名湖,一路向南逃竄,像是奔喪的隊伍,路上一句話都沒有,黑白雙使陰着一張臉,都能擠出水來,被人白白打了一頓不說,連龍門陣都沒有追回來,心裡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最難過的莫過於左藍了,雖然是他親手了秦玉蓮,但他並不覺得秦玉蓮是死在他的手上,他把這筆賬算在了姜小白的頭上,認爲秦玉蓮是被姜小白逼死的。秦玉蓮跟他朝夕相伴二十幾年,一路風雨同舟,不論是在他最落迫的時候,還是在他最輝煌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永遠是秦玉蓮。
可以說秦玉蓮現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有她在身邊,不管身處何地,心裡都不會覺得孤獨彷徨,以前她活着的時候,這種感覺倒不是太強烈,直到現在秦玉蓮徹底離開了,他才感覺到,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以後的日子,待在龍淵澤裡,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忽然間,他感覺他彷彿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他真想大哭一場,但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就要更好的活下去,他絕不能在龍淵澤的這些人的眼裡墮了威嚴,惹他們恥笑,所以只能放在心裡哭,同時就在心裡暗暗發誓:玉蓮,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他們飛了一夜,令衆人略感欣慰的是,他們體內被混元鏡壓制的修爲竟慢慢恢復了,不免長吁一口氣,他們擔心了一路,如果修爲不能恢復,那比殺了他們還要要難過啊!
太陽就升了起來,陽光普照大地,卻是不能融化這些人冰冷的臉色,在陽光下匆匆走路,發生這重大的變故,肯定要早早回去稟報聖龍王,讓他定奪。
卻在這時,前面忽然出現幾道人影,衝着他們疾速而來,龍淵澤的人便放緩了速度。
因爲都是天上飛的,很有可能是朋友,所以對方也放緩了速度,生怕真是朋友,如果不聞不問,那便失了禮數。
待雙方的人都停了下來,黑白雙使才發現,並不是什麼朋友,而是北野劍閣的北野鬆帶着幾個人。
北野鬆看見他們,也是不得喜,在這片大陸,沒有正統的人族看到獸族會得喜的,何況他是北野劍閣的公子。
十萬年前,在長空大陸,仙獸簡直是鳳毛麟角,就算有,地位也跟畜生相當,毫無尊嚴,但自從火行宮的聖火熄滅以後,長空大陸的仙獸就開始氾濫,而且已經到了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呈井噴式增長,攻城掠地,搶佔地盤,與人族搶佔修煉資源,龍淵澤和浪浪山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現在在長空大陸,獸族和人族已經平分秋色,旗鼓相當,雖然已經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但雙方都沒有滅掉對方的能力,所以都隱忍不發,面和心不和。對於人族而言,曾經在他們眼裡的畜生,現在卻跟他們平起平坐,還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修煉資源,搶他們一切想要的東西,那種感覺自然比吃了蒼蠅還難受,雖然他們承認獸族的崛起,但在他們的心裡,對這些畜生還是打心眼裡鄙視的,看着他們,有種沐猴而冠的味道。但對於獸族而言,自然已經幻化成人,當然不願再爲牛爲馬,受人壓迫,受人歧視,肯定也想翻身做主人。
畢竟是他們現在是面和心不和,既然已經停下來了,總不能一言不發就跑了,顯得沒有氣度。北野鬆便抱拳笑道:“好巧啊!黑白升龍使急急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啊?”
澤黑便抱拳道:“我們要回龍淵澤!”
北野鬆道:“看你們從北方來,不會是去神墓園了吧?”
澤黑怔了下,才點頭道:“對,我們就去了神墓園!”對他而言,只要不說去了秋名山,去哪裡都一樣,反正是敷衍之辭。
北野鬆卻是心頭一動,道:“你們去找姜小白的?”
澤黑也是心頭一動,道:“你也認識姜小白?”
北野鬆臉色就有些尷尬,硬笑一聲,道:“有點小仇!”爲了緩解尷尬,便轉移話題道:“你們見到姜小白了嗎?”
澤黑本不想透露太多,想說沒見到的,左藍一看這傢伙是姜小白的仇人,仇人的仇人,那就是朋友了,忍不住插嘴道:“見到了,不過他已經不在神墓園了,他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