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皺眉看着眼前的紫槐雙,開口道:“只要別我說一半,你就忽然變成紫單來咬我就行。”
紫槐雙尷尬的笑笑。
“我們之中也就襲詞和香織沒來了,香織的名聲並不響亮,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情況,不過這襲詞嘛……”慕容熙說着,眉頭一挑:“可謂是雪行宮的一顆新星,風頭都快趕超雪行宮少主司空綺了。”
“這麼厲害!”紫槐雙驚詫道。
“這還不算什麼呢!”慕容熙搖搖頭,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聽說襲詞在雪行宮,差不多已經能橫着走了,哪怕他修爲只是弟子級別,卻是見了長老和宮主,也不用在意禮節了。”
“這還真是……”段次白搖搖頭:“厲害!”
“可不是嘛!”端木軒插嘴道,“不過慕容熙也不賴,雖然比不上襲詞那麼妖孽,卻是已經在天幽宗外門座山爲王了!”
“哈哈哈!”曲沐澤樂了,“你怎麼說的好像我姐是女魔頭一樣!”
“女魔頭雖然算不上,不過也差不多了。”冷易輕幽幽的來了一句,“現在外面的人啊,一聽到天幽宗的外門大師姐的名號,就能直接把小孩子嚇哭!”
“噗……”段次白忽然笑了起來:“這就是女魔頭唄。”
“呵!死狐狸!”慕容熙翻了個天大的白眼。
段次白冷哼,不與慕容熙計較。另行開口問道:“這武道大會又是怎麼回事?貌似只有宗門的人知道,我們在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
曲沐澤開口:“不過是各個宗門弟子聚一聚,切磋一下罷了。不傷及性命的友好座談會。”
段次白幽幽的一笑:“不傷及性命?”
“呵……”冷易輕冷笑,“自然也會有特殊情況。”
紫槐雙點頭,隨即問道:“這次參加的人,都是哪些呢?前幾天我們還在安皓域的天璇城遇到了襲詞和一干雪行宮弟子。”
慕容熙:“襲詞他們那是內門弟子,內門的行蹤與我們不同,我們已經來到這裡多時了,而內門和長老卻是比我們晚到。等到應邀的長老都來齊了,這武道大會也能開始了。”
“對了。”端木軒看着段次白三人:“你們怎麼也來了這裡。散修好像不能參加唉。”
段次白笑了笑:“不能參加,旁觀總行吧?湊個熱鬧嘛!”
端木軒擺擺手:“其實我們也是湊熱鬧,上場出風頭的,大多是一些出名的弟子。不過你們想要混進去,貌似不行的吧?”
紫槐雙眨眨眼睛:“你忘了即墨琰是雪行宮的座上賓了麼?”
“呀!”端木軒一拍大腿:“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要是有了雪行宮的令牌,還是座上賓,你們的位置恐怕還要比我們靠前吶!”
紫槐雙嘿嘿笑着:“那真是不錯。”
曲沐澤撇撇嘴:“我也想坐前面去,好威風的。”
慕容熙直接一個眼刀子過去:“去給人虐?坐前面的,除非身份高貴,不然可是要出場的!”
“不靠前就不靠前嘛。”曲沐澤嘀咕着:“兇什麼兇……”
…………
一週後。
一絲晨光從窗戶探入臥房,微冷的陽光照在即墨琰的臉上,將她的身體映出了一絲金色。坐在chuang上的即墨琰緩緩的睜開眼。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即墨琰的雙手伸出,緩緩的從琉璃戒中拿出了三個青色禁錮環,一一戴在了手上。一連拿到了三篇血泣功法,哪怕目前的她只用的上前兩篇,卻也是讓她的實力大增,只不過可惜的是,她的血泣劍,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握在手中。
吱呀——
忽然房門被打開。少夜靈的身影出現在門旁。
“今天武道大會。”少夜靈說話一向言簡意賅。
即墨琰有些不明所以:“真去啊?”
少夜靈一挑眉:“你還真打算找了慕容熙就走?她一時半會兒可脫不了身。”
“好吧。”即墨琰下chuang:“反正有雪行宮的令牌,那就去看看。”
少夜靈不說話。率先走了出去。即墨琰在她身後跟着,邊走邊拿出東西吃。
“出來了?”段次白看到即墨琰,衝着她一笑。
即墨琰環顧了一圈,奇怪道:“慕容熙他們呢?”
“已經去了。”段次白回答,“他們是天幽宗弟子,與我們不一樣,可不能這麼懶散。”
“額……”即墨琰噎了下,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段次白是在罵她懶麼?
…………
天宇城的某處廣場上,碩.大的平臺上中間空出一大塊平地,那是切磋比試的平臺,而四周則是一圈又一圈的,坐滿了各個宗門的人。雪行宮與天罡宗的人位於上首一面,這裡的人最少,卻是佔了一大片地方。其餘八大一等宗門的人則是分散在兩側,談不上多密集,卻絕對坐的不寬敞。而其他二等三等宗門的人,卻是擠在了下首的一面,完完全全的人擠人,站起來動一動都難。當然了,不管是那一面,最前面的一排人,必定是座位豪華,並且空間很大的,因爲這些人都是各個宗門的長老或是內門秘傳弟子。
即墨琰等人剛到這個廣場,就被這人擠人的景象給驚着了。
“這麼多人?”即墨琰皺眉,有些不想進去了。
“應該只是眼前的人比較擠。”段次白開口,“昨天慕容熙他們說了,有雪行宮座上賓的令牌,我們不用和這些人擠的。”
即墨琰呼出一口氣:“那就好。”
就在此時,站在過道上的一個像是巡邏的人走了出來,不客氣的對着即墨琰等人道:“散修快滾!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紫槐雙當下就有些生氣:“我們是來參觀武道大會的!”
“哈?”那人被樂着了,“就憑你們?”
“我們怎麼了!”紫槐雙氣不過,“你還敢不讓我們進?”
“呵!如今的散修膽子都這麼大了?”那人冷哼着,“你們不知道這武道大會是宗門弟子才能參加的麼?趕緊滾!不然別管我的刀不長眼睛!”
“太過分了……”紫槐雙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即墨琰一把拉住。
即墨琰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淡然道:“不知道這武道大會,雪行宮的人可來了?”
那人狐疑的看着即墨琰:“自然來了,怎麼?”
即墨琰輕笑,將之前司空綺給她的令牌拿了出來,對着此人道:“這是雪行宮的令牌。”
“雪行宮令牌?!”那人大驚,他仔細的觀察着即墨琰手中的令牌,不禁點頭道:“確實是雪行宮的令牌!這個宮字和圖騰我認得!”
即墨琰微微一笑:“不知現在我們能否進去了呢?”
“這……”那人有些猶豫,他對着即墨琰行了一禮,恭敬道:“請容我去通報一聲。”
“那謝謝了。”即墨琰不鹹不淡的道了謝,將令牌收起。
“不客氣,不客氣……”那人說完,就小跑着從過道上消失。
此時中間的圓形空地上,正有兩個八大一等宗門的弟子打的如火如荼,只不過兩人都是外門弟子,看熱鬧的人多,大佬們卻沒有怎麼關注。
上首一面,左邊爲雪行宮,右邊爲天罡宗。
左邊的雪行宮長老秋正文輕輕瞥了眼右邊的某個人,忽然出聲道:“這武道大會年年如此,也是沒什麼意思。”
“哼!”右邊的天罡宗長老薛成業出聲:“若是交給你們雪行宮來辦,怕是連參加的人都沒幾個!”
“薛長老這話講的不地道吧?”秋正文mo了mo鬍子,“簡直有失東道主的風範啊!”
薛成業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哎呀!”秋正文卻是不放過他,再次開口:“這個天宇城,真是小,這麼點人,竟然坐的這麼擠,真是的!”
薛成業眼中閃過殺意,冷笑道:“別總是嘴上嗆人,一會兒你們的秘傳弟子,不要被我們的秘傳弟子打的找不着北!”
“切!”秋正文翻了個白眼,剛想說話,卻是餘光一瞥,瞥到了身旁正一動不動貌似已經睡着了的襲詞,頓時氣着了,也不說話了。
“喲!”這回換薛成業來勁了,“這就是你們雪行宮的秘傳弟子?打瞌睡?哈哈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啊!”
“哼!”秋正文懶得理他,不再開口。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喧鬧聲從下方的人羣中響起。
薛成業皺眉,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報告長老。”立即一個弟子小跑過來恭敬道:“是有幾個散修想進來。”
“散修?”薛成業皺眉:“爲何不殺了?”
“這個……”弟子有些猶豫,瞥了一眼秋正文道:“那散修手上有雪行宮的令牌。”
“什麼?哈哈!”薛成業當即大笑:“我說秋長老,貴宮的令牌,怎麼隨便就給人了啊?”
秋正文大怒:“我雪行宮的令牌的確是有給過散修,但那都是我雪行宮的座上賓,若這次前來的人不是的話,那就是故意和我們雪行宮作對的了!”
“哼!”薛成業冷哼一聲,對着身旁的人道:“讓他們進來,看看是否是雪行宮的……座!上!賓!”
那‘座上賓’三個字,薛成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