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衆人心思各異。習幕孤還算好一點,尷尬歸尷尬,ding多不說話就是了。而習幕凡則是全程都很忐忑,一分鐘瞥了即墨琰好幾眼,每看一次,臉就更紅一分,活像是個小媳婦。
即墨琰權當沒看見,悶頭吃菜。心中卻是一片大草原,千萬頭草泥馬正在狂奔。這凡靈界是有輕微的男尊女卑的吧?你害羞個什麼勁?
這是一個實力爲尊的世界,但站在ding.端的卻還是男人偏多,看這幾個勢力宗門的老大就知道了,全是男人。所以男人依舊可以一夫多妻,可是哪怕女人再厲害,也沒有明目張膽一.女多夫的,ding多找些男g私下的來。
所以即墨琰對這個習俞川完全的不理解,自己的兒子竟然就這麼推出來?還養成了這麼一副恬靜的樣子,真是把她醉的不行。
慕容熙則是完全的主人派頭,習幕孤時不時的爲她夾菜,讓即墨琰都懷疑,這月皎宗是不是都要換當家的了?
小彩和維亞全程都在吃,一秒鐘都未曾停過。當然,即墨琰也是,因爲她除了吃,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由於呆在月皎宗太尷尬,即墨琰也只是來看眼慕容熙,當天就離開了,連住一晚上都沒有。慕容熙啥也沒說,一副我懂你的樣子。
剛離開月皎宗的山脈地段,即墨琰的通訊器就嘀嘀嘀的響了起來。打開一看……
冷易輕:“喲,可有空來我萬華宗逛逛?美男美女很多,隨你挑。輪着來一番也行。”
即墨琰眼皮直跳,她什麼時候說要去萬華宗了?還輪着來一番?一番?
看着冷易輕的訊息,即墨琰從習幕凡那受到的尷尬勁還沒回去,當下想都不想的就回了一條:“番茄你個西紅柿!”
剛想關閉通訊器,嘀嘀嘀又是一條。
端木軒:“啥時候來我善谷宗?我宗主一直催,月皎宗和花澤宗的宗主跟他炫耀了。”
再看了眼端木軒的訊息,即墨琰雙手一敲:“兔子!”
端木軒:“別來了!”
端木軒如今最怕提到兩個東西。兔子和鐮刀獸。即墨琰啪的一聲關掉通訊器,叫維亞繞道。本來按照原來的路線,是要路過這兩個宗門的,但是現在即墨琰不打算走那條路了。
兩天後。
段承正在月皎宗外街坊上吃着一碗麪,忽然一大隊人馬衝了過來。把他團團包圍,爲首的一人指着段承道:“就是他!抓起來!”
段承一看,連忙將碗裡的面一下子全塞到了嘴裡,哪知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的手腳就已經被綁了起來,被幾個人擡着,給架走了。
段承暈乎乎的被人一路往月皎宗大牢裡押去,全程都在想一件事:這不都過去兩天了麼?這些人怎麼還會抓他?即墨琰咋沒把事情解決呢?
“總算找到你這個醜八怪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段承的思考。
段承被人嘭的一聲扔在了地上,他爬起來看了看。身後就是月皎宗的大牢,而眼前穿着華麗衣服的女人,正是陳雨。她此刻臉上帶着面罩。露在外面的雙眼充滿兇惡。
“關進去!烙鐵伺候!”沉思尖聲叫着。
“烙鐵?!”段承被這兩個字嚇着了,反應過來後,他一把將企圖控制他的人推開,指着陳雨的鼻子大罵:“你這個醜八怪!竟然把我當奴隸?!”
“啊!!你說我醜?!我閹了你!”陳雨被小彩毀容,最受不了別人說她醜,如今被段承這麼一說。她當場就瘋了,抓起旁邊人腰間的長劍。就對着段承的雙.腿之間刺去。
段承堂堂一個玄級,就算平時再喜歡在人間遊歷,也從沒有受到過這般的侮辱,當下氣的鼻子都歪了。一把震退陳雨的攻擊,然後一仰頭髮出內勁對着月皎宗的主峰吼着:“習俞川!你他奶奶的給老子出來!”
轟隆隆!
玄級發怒的一聲怒吼震耳欲聾,整個大牢都搖晃了一下!
大牢外圍着的一隊月皎宗弟子被震的東倒西歪,離段承最近的陳雨最慘,頭朝地摔下,把下巴磕歪了,那兩條被小彩弄出來的疤痕又再次開始流血。
習俞川此時正和習幕孤呆在主峰,討論着兩個月後下一代少宗主接位的事情,忽然聽到外面那句中氣十足的聲音。兩人首先都是一愣,隨即面色突變。
“段承前輩來了?怎麼回事?”習俞川趕緊往外衝,外套都沒穿。
習幕孤連忙跟上,同時心中浮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呆在自己屋子裡的慕容熙耳朵動了動,看着眼前驚慌的習幕凡,擡了擡眼皮說道:“兩個月後你就是少宗主了,至少先要沉得住氣,遇到點小事就緊張成這樣怎麼行?”
“是。”習幕凡連忙低了低頭。
“走吧,出去看看,應該有好玩的事發生了。”慕容熙一點也不擔心,率先走出木屋,習幕凡恭敬的跟上。
等到習俞川帶着習幕孤,慕容熙帶着習幕凡來到大牢門口的時候,段承已經氣的面色漲紅無比,他面前一個女人像是瘋癲了一樣,拿着劍拼命的想要捅他。
習俞川嚇得頓時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不會是他宗門的弟子吧?!
“放肆!”習幕孤不愧是當了多年的少宗主,反應極快的擋住了陳雨。
陳雨一看到習幕孤,立馬眼淚嘩嘩的哭出來:“幕孤姐姐!就是這個人和他的同夥毀了我的容!你替我報仇!”
慕容熙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看了眼有點呆傻的習幕凡,對着陳雨說道:“你說的他的同夥,是不是一個紫發紫瞳的小姑娘?”
“是!”陳雨一看慕容熙。連忙告狀:“那個千人騎的賤婊.子!慕容姐姐你幫我抓住她,我要把她毀容,然後丟給乞丐!”
啪!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扇在了陳雨的臉上。
陳雨不可置信的看着習幕孤,尖叫道:“你打我?!”
啪!習幕孤揚起手,又是一個巴掌扇上去。
“住手!”忽然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傳來,一個身影擋在了陳雨面前,衝着習幕孤道:“少宗主爲何打老朽的女兒?!”
習幕孤一聲冷笑。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揚聲道:“自不教父之過。即日起撤除陳長老的長老職位!”
“你!”陳長老一隻手指着習幕孤,氣的發抖:“你沒有這個權力!”
“我給她這個權力!”這時候習俞川也反應了過來,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顧陳氏父女。三兩步走到段承面前跪下,恭敬道:“月皎宗管理疏漏,請段承前輩責罰。”
習幕孤也立即恭敬的跪下,低頭懺悔。習幕凡一看,連忙跟着下跪。
頓時在場的弟子全部都驚了,宗主和少主竟然對着這個老頭下跪?!
呼啦啦!
各種兵器亂扔一地,月皎宗弟子集體的跪下,不管這個老頭什麼來頭,宗主都跪了。他們有什麼道理站着?
陳氏父女看着眼前的一幕,雙雙感覺眼前發黑,膝蓋緩緩的貼在地面。尤其是陳雨,她只覺得心裡發涼,這個像是乞丐一樣的老頭,到底是誰?!
一時間所有人都跪在了段承面前,低頭不語。段承看了眼唯一沒有跪的慕容熙,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笑道:“慕容家的,即墨琰那丫頭是不是在月皎宗?”
慕容熙一愣。‘慕容家的’這是什麼稱呼?她深深看着眼前的段承,搖頭道:“兩天前就走了。”
“走了?!”段承沒想到即墨琰不在這裡,他愣了下,隨即指着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陳雨道:“她沒處理這個瘋子?”
慕容熙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沒有啊。”
“啊?”段承不解。
慕容熙忽然眼中閃過了一絲明瞭,試探性的說道:“她一向不愛管閒事,這件是沒解決,大概是因爲這是因爲段前輩而起的吧?因果循環嘛!”
段承被慕容熙的話一噎,苦笑的搖頭:“你告訴我她去哪了,我找她有事。”
“我哪知道。”慕容熙淡定異常,指着跪了一地的人:“你現在氣也出了,場子也砸了,該叫人起來了吧?”
“……”段承頓時被堵的說不出話,嘆氣道:“真是應了我家那小子的話,你這丫頭啊!唉!”
“都起來吧!老頭子我走了!”段承一擺手,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容熙看了眼段承消失的方向,對着習俞川道:“人已經走了,別跪了。”
習俞川后知後覺的站起來,大概是受的驚嚇太大,還釀蹌了一下,被旁邊的習幕孤一把扶住了。
“熙兒啊,這是咋回事啊?”習俞川腦子轉不過來,朝着慕容熙問道。
“問她吧。”慕容熙沒什麼表情,指着地上一臉血的陳雨,隨即又看向習幕凡:“這件事你來處理,就當練手。”
習幕凡有些緊張,但還是應了下來,很快就招呼人打理亂糟糟的現場。
習幕孤一愣,看着自己的哥哥,站在習俞川身邊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對慕容熙感激不盡。她從小強勢,習幕凡一直比較軟弱,如今她快要走了,父親又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將來月皎宗早晚要交到習幕凡的手上,所以習幕凡柔弱的性格,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如今慕容熙經常叫習幕凡去聊天,她一開始還以爲是單純的說說話,如今看來,慕容熙對他們習家,是有了大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