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琰掛在一顆桃樹的枝頭,按照現在的時間,外面應該是正在年慶期間,也就是說,現在她已經十二歲了。看了眼自己短了一截的袖子,此時即墨琰已經和香織差不多高了,她長的快,讓衆人好一陣驚奇。
身上穿的是玄冥殿的弟.子服,他們快出去了,爲了不被人發現他們中有人能用儲物裝備,全部人都換上了來時穿的衣服,像冷易輕他們,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端木軒甚至還踩着一雙草鞋。那些不屬於這個小位面的東西,也都收了回去,時刻準備着離開。
要說這幾個月來,他們還真做了不少事,東跑西跑的,把整個小位面攪的一團糟,乾元宗和君銘軒可是被折騰的夠慘,而清惠山莊那邊也不怎麼樣,當時去的是段次白和慕容熙,即墨琰沒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啥。如今他們差不多都快把這個小位面給逛遍了,現在他們中隨便一個人拎出來,都能現場給畫出一張這個小位面的詳細地圖來。
包括小彩和克羅帝,閒下來的時候,這兩傢伙就在這片桃林裡到處亂跑,哪顆樹上的桃子又大又好吃,哪處抓魚能抓的多,它們門兒清。
最讓大家警惕的,就是初哲死前口.中說的那位姓辛的,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不僅要殺即墨琰,還要殺宇文易。連少夜靈最近都眉頭緊縮,離出去的時間越近。他們會遇到的危險,也就越多。
倒是慕容熙,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一些胡話。一開始大家都當她是瞎說,可是時間一長,那些她說過的話,全部都實現了。跟預知一樣,神的很。
這不,現在慕容熙又再給段次白洗.腦了:“老.娘不是講了嘛,不會出事。即墨琰死不了,宇文易也死不了。我說你別整天蹦着個臉了。跟死了兒子似得。”
“你才死了兒子!”段次白被最後一句話激怒了,他還沒兒子呢!
“老.娘沒兒砸!”慕容熙也不甘示弱,跟段次白飆上了。
即墨琰輕笑着,將視線從慕容熙身上收回。也不知道慕容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直覺很準,但願這回也能準吧!
遠處的一顆岩石旁,少夜靈望着慕容熙,深思。
“這位也是不得了啊,我一開始還沒看出來。”襲詞的聲音從岩石上方響起,敢情這貨原來是在這裡睡午覺。
少夜靈的目光頓了頓,問道:“她什麼來頭?”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這回我也不告訴你!”襲詞跟賭氣一般。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少夜靈的嘴角抽.了抽,所以說她最煩這個人了,一根筋還記仇!
紫槐雙……哦不。她現在是紫單。紫單正坐在香織對面,時不時的碰一下香織的劍,每次都被香織一巴掌拍回去,紫單很執着,自顧自的玩着。
殊不知,香織內心已經在崩潰了。紫槐雙和紫單,明明是同一個身.體。怎麼就能分.裂出兩個人的?還特麼的差別這麼大!
小溪旁,正有一套桃木桌,那是幾人砍了棵桃樹,做出來的小桌子。
此刻曲沐澤,端木軒和冷易輕三人,正坐在那桌子旁,一本正經,臉上表情萬分嚴肅的……下着飛行棋!
說起這個,即墨琰就一陣無語。這三人是好動分.子,一刻都歇不住,曲沐澤一個人的時候還好,但只要這三人聚在一塊兒,那就完了。所以即墨琰想了個法子,將前世記憶裡給小孩玩的遊戲給搬了出來,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這三人上癮了,玩的yu罷不能!
…………
雪山的另一頭,君銘軒弟.子整體的聚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沉重。
“師.兄,我們的秘傳弟.子每個月都有人失蹤,是不是……”一名普通弟.子開口,朝着一名秘傳弟.子問道。
那名秘傳弟.子也有些緊張:“恐怕不是普通的失蹤吧?這個月還沒有人消失,他們是有規律的,每次抓.走的人都是按照秘傳弟.子排行來的。”
“也不一定是抓.走的吧?我們沒有人看到過真.實情況……”
“可是除了被抓,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你們說會是誰呢?”
“除了玄冥殿的那兩位,我想不到其他人能有這個本事。”
“秘傳弟.子一個個的減少,我們原本的計劃都沒有實施,還折損了很多弟.子。”
“都快出去了,希望這個月他們能放過我們。”
“就是快出去了,我害怕他們會加把勁,多抓幾個。”
“下一個正好是輪到詹義師.兄了。”一個弟.子忽然出聲。
一旁的詹義一噎,說不出話了。
“詹義師.兄!你一定要小心!”
“是啊詹義師.兄!我們君銘軒的秘傳弟.子可沒幾個了!”
“詹義師.兄……保重!”
操了!詹義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前面幾個還好,最後一個讓他保重是什麼意思?
…………
九洲大.陸,君銘軒。
某個華麗的大殿裡,喬敏一把將眼前的桌子掀翻,陰狠道:“聽說那個即墨琰的命牌沒碎?那個老不死的真沒用!而且那個小jian.人竟然被接到了夕靈界!”
“夫人息怒。”下面跪着的一個男子惶誠惶恐,緊張的四處望了望才說道:“小聲點啊夫人!現在軒主正在氣頭上呢!”
喬敏一聽,頓時狐疑道:“怎麼?”
“聽說……咱們君銘軒的秘傳弟.子,每個月都有一兩個命牌碎了!”
“什麼?!”喬敏一驚。眼珠子轉了轉,“都有誰?”
“前面十二個。”男子低聲道。
“前十二個?!”喬敏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明顯的很詫異。“那個初哲也死了?!”
“是!”
“不會吧?!初哲的實力可是連好些個帝級都打不過他呢!”喬敏有些緊張,還有些恐懼。
“他的命牌是第一個碎的……”
“誰能殺的了他?玄冥殿?”喬敏忽的問道。
“軒主那邊幾個長老也是這麼猜測的。”
“哼!”喬敏一聲冷哼,“幹什麼不好,偏偏組.織聚在一起要殺光玄冥殿和清惠山莊的弟.子,活該!”
地上的男子沒敢再說話。
……
同一時間,君銘軒的另一座大殿內。
一排整齊的帝君長老站在門外,層層把守着。路過的弟.子都是一陣驚詫。大殿內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這麼大的陣仗把守?
殿內。本該是軒主的方齊柏坐在最下首,恭敬的低頭不說話。他的上首坐在另一名年輕男子,君銘軒袍子,卻和凡靈界君銘軒的有些不一樣。若是有弟.子在這裡,一定會驚詫的發現這人他們壓根不認識。而坐在最上首的人,正是那名姓辛的人。
“辛前輩。”年輕的男子出聲:“沒想到在這會遇到您。”
姓辛的面上帶着笑意道:“不用叫我前輩,年輕人前途無量啊!叫我辛德大哥就行,在這裡遇到也是緣分,我認你這個老弟,如何?”
“那屈彭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年輕男子也帶着笑意回道,“這第一輪生存戰快結束了,不知道大哥您是怎麼打算的?”
“大比時我們肯定不能出手。會被發現,來凡靈界的考官我們也不能動,不然簍子就捅大了。”辛德想了會兒。接着說道:“這樣吧,等到他們大比結束,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挑那時候下手。”
“好!”屈彭點頭同意,“宇文易我殺不了,我就負責少夜靈和襲詞如何?”
“自然!”辛德點頭。皺了皺眉:“但是那個即墨琰,爲何沒有死啊?”
辛德最後一句話。是對方齊柏說的,方齊柏原本看着眼前的兩人你來我往,他完全插不上話,有些羨慕。這一回問到他頭上,卻是讓他一驚,連忙恭敬回答:“毒是一定下了,那邊說親眼看着她喝下去的,沒死的原因,我猜測應該是沒有被找到,畢竟那毒只是慢性毒.藥,不是立刻就能奪人性命的。”
“哼!”辛德冷哼一聲,“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是!”方齊柏起身一拜,“在大比的時候,我一定找.人奪了即墨琰的性命!”
“能殺就殺吧,不能殺你就在大比結束後,親自出手。”辛德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說話,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名叫屈彭的人轉過身,看向了方齊柏,淡淡道:“爲何上面看中的弟.子,死了那麼多?”
聽着這一句平淡無奇的話,方齊柏卻是覺得一陣恐懼感環繞心頭,慌忙道:“玄冥殿的弟.子,有兩個帝級的……”
“哦?”屈彭一聲婉轉的疑問語調,“我知道啊,少夜靈和襲詞嘛!”
“那……”方齊柏有些搞不懂眼前這人的想法。
“帝級當然打不過,人家又不是普普通通的帝君,一個十八一個十九,哦不,現在是十九和二十了,年紀輕輕就帝級,明顯不好惹啊。”屈彭說着,忽然犀利道:“你明知道他們不好惹,還非要君銘軒的弟.子組.織起來去殺.人?!”
“這……”方齊柏愣住了,瞥了眼辛德,是這位要殺即墨琰,他纔想多了些。
“看我做什麼?”辛德有些厭煩,“我讓你殺即墨琰你沒殺掉,現在自己的弟.子死了,怪我?我讓你殺其他人了麼?”
“沒……”
“算了,死了也沒辦法,剩下的幾個好好培養。”屈彭出聲,“沒死的三個應該是能進夕靈界的吧?”
“是的。”方齊柏點頭,又覺得不夠,加了一句:“他們天賦也很高。”
“行了,就這樣吧!”屈彭有些不耐煩,又轉身和辛德拉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