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琰全程無話,跟着這一萬人一路狂奔,當然是她胯.下的馬在狂奔,她自己跟個沒事的人似得。在焦飛翼的氣勢帶動下,這一萬軍隊的速度是十分快的,以即墨琰的眼力,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高聳的帝.都建築了。
“停!”就在跑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焦飛翼忽然下令全員停下。
“第五小隊出列!”焦飛翼的聲音帶着某種上位者的氣勢。
刷!第五小隊兩千人整齊的出列,第五小隊長一個筆ting的軍姿,站在首位。
“第五小隊立即出動五百人,喬裝混入帝.都,每個人守在不同的點上,等我下一步號令!”焦飛翼忽然發出了這麼一個命令。
“是!”第五小隊長大聲迴應,然後快速的,用了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就選出了五百人,並且那些人當場就喬裝了起來,全體的老百姓打扮,而且還是完全不同的,貌似還有好些是五、六個人組成了一個家庭。
接下來,都不用焦飛翼說什麼,這五百人就嘩嘩的,分了好幾批,有紀律有組織的,別開了大道,走到了一旁的小岔道上,那速度快的,看的即墨琰一愣一愣。
這小岔道非常崎嶇,但是卻是離帝.都出奇的近,若說他們騎馬走大道還需要好幾個小時能到,那麼這些走小岔道的就只需要一個小時了,當然這是以軍人的速度。
至於爲什麼焦飛翼沒有讓其他九千五百人都走小道,即墨琰就不知道了,除了有不方便,擁擠的原因,他一定還有其他想法。焦飛翼這麼一手,雖然讓即墨琰有些mo不着頭腦。但是她也沒有多問,一個軍事菜鳥就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亂丟人了。
看着五百人跟小老鼠似得瞬間竄個沒影,焦飛翼罕見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笑意。然後揮手繼續向帝.都前進。
在靠近中午的時候,他們能用肉眼看見帝.都那最高的標誌性建築了。連即墨琰都有些神往,真是夠漂亮的,比青城檔次高了不止一倍。
而然焦飛翼的下一個舉動,又讓即墨琰看不懂了,他在離帝.都城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了,然後下令紮營……
這時候,對面帝.都城門的守衛已經發現了他們,並且以即墨琰的眼力。還看得到他們已經出動了好些人,層層將城門包圍了起來。看來帝.都還真是已經完全是左相的地方了啊,不然尋常的城門守衛見到帝國的鎮**,不應該是立即跑出來接頭,然後迎他們進去麼?
恐怕焦飛翼就是提前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未雨綢繆的在沒被對方發現之前,就派出一小隊人馬混進去。畢竟這帝.都雖然被左相控制,但是全部動亂都是隱藏在暗地裡,老百姓完全不知道,還在樂呵的過日子。所以帝.都並沒有封鎖,除了軍隊,其他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因爲完全影響不到政事,並且左相需要的,就是這樣子表面一切正常的偷樑換柱。
想必那牛逼轟轟的第五小隊的五百小分隊,已經深.入帝.都內部了吧?
軍隊紮營已經完畢,焦飛翼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而是騎在馬上,深深的望着對面那座城市。在他的軍隊裡,似乎所有人都習慣了長官下令就照做,不問爲什麼。所有的戰略和部署,都在焦飛翼的腦子裡。只有偶爾的分析情報的時候,纔會幾個高層聚在一起討論。
“你看。”焦飛翼指着帝.都那一處最高的建築。“那是帝國時鐘,我以前還爬到上面去玩過。”
即墨琰看了一眼,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大鐘,掛在了最高處,下面是一個杆子,貌似內部還有什麼其他東西,她不鹹不淡的說道:“裡面正有一個白色衣服的老頭往這邊看。”
“老頭?”焦飛翼一愣,“長什麼樣?”
“臉上一顆大痣。”
“那是左相……”
“哦,那要不要打個招呼?”
“怎麼打?招手?”
“不。”即墨琰忽的邪邪一笑,蹲下撿起了一塊小石頭,“我要是把那大鐘給砸壞了,你不會怪我吧?”
“等……”焦飛翼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即墨琰做出了一個拋的動作,那顆拇指大小的石頭,就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
“你你……”焦飛翼驚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聽見碰的一聲!
然後譁!嘩啦啦!帝.都裡那座非常有標誌性的時鐘,整個像是被斧頭砍了一樣,以所有人都能看見的規模空前浩大的陣勢,非常具有歷史意義的掉了下來……
“不知道死沒死啊……”即墨琰向那邊張望着,一臉的無辜。
焦飛翼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完全嚇得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小子,做起事情來比他還瘋狂啊!
“嘖嘖,可惜,被人救下了。”即墨琰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沒死?”事情發展的太快,焦飛翼還來不及思考左相萬一死的情況,就聽到了即墨琰這麼說。
“被乾元宗的人救下了。”即墨琰落下了這麼句話,就沒再注意那邊的動向了。
倒是焦飛翼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小子這麼厲害,還能看的那麼遠,看來自己也不用太緊張,只要左相沒有喪心病狂立即就殺了皇室成員,他就還有希望。
…………
與此同時的帝.都城內。
“快快!”一個穿着金黃色鎧甲的將軍驚慌失措,指揮着一大批軍隊奔跑着,“這帝國時鐘怎麼突然掉下來了?”
旁邊一個衛兵小跑着過來:“報告將軍!之前左相就呆在那裡!”
“什麼?”身穿鎧甲的將軍嚇了一跳,“那左相可有事?”
“被那位大人救下了!”士兵報告道。
“幸好!”將軍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全軍聽令:調查時鐘事件,任何可疑人士都不能放過!”
“是!”
……
而此時的帝.都皇宮,一處廣場上,巨.大的時鐘摔成了碎渣,掉落的整個廣場都是。左相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拍着xiong口,他的旁邊正站着一個身穿金色制服的男子,面相年輕。
“這時鐘怎麼會突然塌了?!”左相似乎是嚇過了頭,跳起來,滿臉猙獰的對着身邊的男子叫道。
啪!噗!
年輕男子一腳將左相踢飛:“摔傻了?你最好乖一點,不要把我逼急了,殺了你,再重新扶持一個左相出來。”
年輕男子說完,就皮笑肉不笑的離開了,領走前看了眼滿地的時鐘渣渣,頗爲看不上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真是落後,連個建築都建不好。”
待男子走後,左相才從一堆雜物裡爬起來,表情像是惡鬼一樣,嘴角還掛着血:“不就是修爲高麼,有什麼了不起!等我當了皇帝,你們早就走了,我想怎麼樣都行!”
…………
帝.都城門外,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先前那個白牙,就是在港口跳舞的那個,如今又在刷新即墨琰的人生觀了。
因爲他正在所有人,包括我方一萬不到的軍隊,以及對面虎視眈眈的左相軍隊共同的注視下,在那城門口和焦飛翼軍隊的中間的大空地上,跳起了機械舞……
沒錯!就是機械舞!而且即墨琰還能從他的口中聽到b-box的節拍聲!
這混亂的代入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奇的是焦飛翼沒有阻止,而對面的城門守衛卻是空前緊張,守着城門的軍隊已經發展到了一萬人,你能想象一個十米寬的城門,密密麻麻的堵着一萬人的景象麼?
反正就是左相的軍隊大概是ting怕焦飛翼的,派了大量的軍隊堵着,直到實在站不下人。並且城門也徹底關了,不僅是軍隊,普通百姓也不能隨意進出,這一點讓即墨琰完全的佩服焦飛翼先一步派了五百人進去的舉動。
…………
“怎麼有人在跳舞?!”守城門的人之中還有好幾個將軍,至不會這些人都是空有將軍的名頭,沒有將軍的實力。
“是焦飛翼軍隊的士兵!是不是信號?!他們要總攻了?!”另一個將軍明顯非常害怕,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亂竄。
“不要緊張!”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將軍喝到:“他們只有一萬人,我們光是打頭陣的就好幾萬!”
“對對!”馬上有人附和:“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整整一萬人,一看就是沒有任何經驗的雜牌軍,全部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那個跳着機械舞的身影。
看着看着,不少人都憋不住了,笑的前翻後仰。因爲那個跳舞的小子,完全就像是失心瘋一樣,整整跳了有半小時,而且還時不時的衝着這頭露出了一口的白牙,那畫面,簡直太搞笑了!
“這是在幹啥啊?”一個將軍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焦飛翼也不怎麼樣嘛,養了這麼一個神經病!”
“可不是!”其他人也漸漸的放鬆下來,“我們消息防的這麼嚴,想必他還不知道皇室已經被控制的事情,估計是這小子喝酒輸了被罰了吧!”
“哈哈哈!我之前也聽說過,他們軍隊盡出這些點子!不用緊張,該幹啥幹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