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和土著人的戰鬥,最終以小日本的完勝而落幕。在熱兵器面前,土著人的人數優勢和勇猛,那都是浮雲。槍聲停止後,剩下的只有那瀕死的哀嚎,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不過小日本內部也爆發了一段小矛盾,勝利固然是好,但是損失也是有的。在島田黑澤的想象中,曹操墓就在漳河之底,大不了潛深一點,就如同打撈沉船一樣,沒有那麼複雜。可是事實卻完全是兩回事。先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光是人手就少了一半,明明下河的時候有六十多人,可是現在滿打滿算也不到四十個人。
接着他們又跟着矢野弘一一路來到這個綠洲,還沒等進入綠洲,裡面就衝出一羣騎着恐龍的土著人,這些土著人二話不說,見人就殺,還好自己這邊仗着武器先進,纔打贏了這一仗,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島田黑澤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矢野弘一的頭上,哪裡知道矢野弘一深藏不露,一招就制服了島田黑澤。一場火拼似乎避免不了,不過東條櫻子及時阻止,才讓雙方有所剋制!
“矢野,你滴敢肯定曹操墓就在這個綠洲之內?”一說到曹操墓,島田黑澤似乎就忘記了剛纔的衝突,在他的眼中,曹操的寶藏纔是排在第一位的,“我滴可沒有這麼說,我滴只是說這個綠洲之內有曹操墓滴線索?”矢野弘一糾正道。
“線索?矢野伯父,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綠洲裡有曹操墓的線索呢?”東條櫻子很是不解。現在看來這曹操墓還有太多未解之謎,就單單這個奇怪的空間,就足以讓人頭昏腦漲,所以東條櫻子發覺矢野弘一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在這個時候,還是謙卑一點比較好。
矢野弘一神秘地笑了笑,指着那些橫七豎八土著人屍體說道:“不是我滴知道,而是那些土著人告訴我滴!”
“土著人?他們什麼時候告訴你滴,難道你滴聽得懂這些土著人滴語言?”這下島田黑澤也納悶了,但是看到矢野弘一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又多看了幾眼那些土著人,卻依舊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看到矢野弘一故意賣關子,東條櫻子馬上就猜到矢野弘一心裡所想。他一定是埋怨島田黑澤不識禮數,所以才說一半留一半。讓島田黑澤馬上道歉,恐怕是不可能了,所以東條櫻子只能自己想矢野弘一道歉:“矢野伯父,我承認島田有很多失禮之處,我代他向您道歉,請看在我面子上,還請伯父大人不要記在心上!畢竟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
這樣的情形,其實在沒進入這裡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矢野弘一可以不給島田黑澤面子,但是東條櫻子的面子還是要照顧照顧的。於是矢野弘一笑眯眯地說道:“好,我滴給櫻子這個面子,不和無理之人計較。其實很簡單,你們滴難道沒有看到那些土著身上滴花紋嗎?”
那些土著基本上都是光着身子,但是卻喜歡把顏料塗在自己臉上和身上。本來東條櫻子和島田黑澤也沒有把這些花紋當回事?可是經過矢野弘一的提醒,他們也覺得那些花紋有蹊蹺。雖說每個土著身上的花紋,不完全一樣,但是大體的紋路還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的花紋,就說明這個花紋是有意思的,或許是族徽,或許想表達什麼意思。而且這個花紋,東條櫻子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像一個字!到了最後,東條櫻子終於恍然大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答案脫口而出!
“是曹,是一個曹字,古代支那的曹字!”這句話剛從東條櫻子的口中說出來,島田黑澤也馬上就想通了一切。這些土著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在自己的身上畫個曹字,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們一定和曹操墓有關。
再往深處想,既然這些身上畫有曹字的土著人,住在綠洲之內,就算曹操墓不在綠洲之內,那多少也會有曹操墓的線索。想通了這一切,東條櫻子和島田黑澤纔不得不承認,在智商層面講上看,矢野弘一比他們高出太多。如果沒有矢野弘一在這裡,恐怕他們老死在這個沙漠之中,也未必能發現這個秘密。
有了新的發現,小日本之間的隔閡就暫時地消除了。在共同的目標面前,再一次凝聚起來,收拾起行裝,往綠洲進發。
而我和劉祥兩人一直在沙丘之上看戲,眼看小日本就要內訌了,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不打了,好像他們之間再次達成了同盟,一致對外。
“靠,怎麼不打了,老子還等着看好戲呢?”劉祥趴在沙丘上吐槽道。
我也覺得有點可惜,但是我更想知道是什麼讓他們內訌,又是什麼讓他們和好,一切都太有戲劇性了。見小日本幾乎都走光了,我拍拍劉祥,說道:“走,死胖子,我們也下去看看,說不定也能發現什麼?”
於是我們兩人順着沙丘一路滑了下來,大老遠,就能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在遠處看和再眼前看還是有體大的區別的,雖然我們也不算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不過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嘔意。
大部分的土著人都是被槍打死的,也有一些是腦袋被砍掉的,恐怕是小日本發現有些沒死土著人,就補了一刀,以除後患。但是在其中一塊空地上卻看到有幾個土著人的屍體,被人爲仰面朝上擺放,事異必有妖,我馬上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死胖子,你看看,這幾個土著有什麼不一樣?”我捅了捅劉祥,問道。
“不一樣嗎?”劉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最後得出結論,“土著人長得好像都一樣啊,就是這幾個死相要好看一點!”
“那爲什麼他們的死相要好看一點呢?難道小日本對屍體有特殊的癖好,故意把他們擺成這樣子?”我說完這樣的話,才發覺這樣的解釋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所以小日本一定有其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咦,小騙子,你看這些土著人身上的花紋都差不多,會不會是他們的圖騰或者族徽啊?”劉祥指着土著人身上相似的花紋說道。
“圖騰,族徽?”劉祥這樣說不是不可能,因爲這樣的特殊標記,我們確實見過不少。如果不是劉祥提醒,我還真的把這些忽略了,“死胖子,眼力不錯,這些花紋……”
我正想誇讚劉祥一番,卻被突如其來的靈感打斷了,張了半天嘴,才憋出一句話,“死胖子,你看這些花紋,像不像一個字?”
“是字嗎?”劉祥盯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是曹字,後漢書上的曹字就是這麼寫的,我在陪晴兒讀書的時候,在圖書館裡見過這個字?”我興奮地解釋道。直到現在我才發覺當初選擇去大學裡陪讀是多麼明智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進入大學,我就不可能接觸到那麼多的古籍,也就不一定看得出這個字是個曹字!
在這些土著人的身上發現了曹字,也就意味着這些土著人一定和曹操墓有關。之前我還大膽的猜想,這些人有可能是曹操墓的守護者,如今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曹字?小騙子,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劉祥的興奮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他已經相信我的話,多問這一句純屬多餘。
“我敢對天發誓,一定不會錯!”不過我的興奮勁持續不了幾秒鐘,就冷了下來,“小日本故意擺弄這幾具屍體,就是爲了把這個花紋看清楚,說不定,他們也發現這個花紋的秘密,他們那麼急匆匆地趕往綠洲,恐怕就是奔着曹操墓而去的!”
“那還等什麼,我們可不能讓小日本得逞了!”劉祥性子非常地急,馬上就要去追趕小日本。可是我們還沒有邁開步伐,又是一陣槍響傳來,嚇得我和劉祥猛地趴到死人堆裡。
過了好一會,我才擡起頭,發覺槍聲並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好像在綠洲裡。恐怕是小日本遇到殘存的土著人,現在正在激烈交火呢?
事不宜遲,既然小日本和土著人又幹上了,那我們還不趁此機會悄悄地溜過去,說不定還能搶在小日本之前找到曹操墓呢?於是我們兩個人貓着腰,悄悄地跑進綠洲之中。如果說大荒漠之中無遮無攔的話,那在這個綠洲之中,想要藏下我們兩個人,就容易多了。
不進來不知道,一進來才發覺這綠洲比我們想象得大多了,一路上都能看到屍體,不過基本上都是土著人的,而且男女都有。本來我還以爲,是小日本狂性大發,斬盡殺絕,連女人都殺,可是當我看到每一具土著人,不管男女的屍體旁都有武器的時候,我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就明白過來。
土著男性基本上已經死在綠洲之外,所以爲了保護自己的家園,所以女性土著也拿起武器上陣。不過小日本的子彈可不分男女,再多的人也是枉然,只是徒增亡魂而已。
前面的槍聲也漸漸稀疏起來,不知道是小日本沒有子彈了,還是土著人被殺光了。等我們悄悄地跟上去,才發覺事實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只見在一塊相對開闊的空地上,小日本正和殘餘的土著人正對峙着。土著人只剩下二三十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大部分還是女的。但是他們沒有畏懼,全都怒目相向,握着簡陋的武器,準備隨時發抖最後的決死衝鋒。
再看小日本這邊,他們也很配合地收起了槍支,一個個摩拳擦掌,不屑地看着對面的殘兵敗將,拿出了明晃晃的武士刀,似乎他們想用肉搏戰來解決這最後的戰鬥。
島田黑澤一把扯掉自己外衣,露出紋滿刺青的身體,手握鋒利武士刀,大聲地吼道:“大日本的武士們,提起你們滴戰刀,讓這些無知野蠻滴土著人見識一下我們滴厲害!”
“嗨!”島田黑澤一聲令下,他的手下一個個學着他的模樣,脫掉上衣,握着武士刀,排成一排,看上去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在我和劉祥的眼中,這島田黑澤明擺着就是欺負人,對着一羣殘兵敗將,還好意思和人家肉搏。真不知道羞字怎麼寫?有本事之前不用槍啊,現在看到穩贏了,才裝模作樣地要和人家公平決鬥。
即便是這樣,也是不公平的,土著人雖然有武器,但是卻非常的簡陋,有的手裡只是木棍或者石頭,而小日本這邊都是清一色精鋼武士刀,這場仗不用打,就已經註定勝負了。
我和劉祥沒有興趣看小日本這場自導自演的鬧劇,趁着他們雙方都沒有發現我和劉祥的存在,貓着腰,迅速地繞過戰場,往綠洲的中心跑去。
別看着周圍是個大沙漠,綠洲卻是個世外桃源,而且面積也有點大,我和劉祥不敢快速奔跑,生怕驚動在綠洲深處的土著人。不知跑了多久,我們終於來到了綠洲的最中心部分。
綠洲的中心,有一整片連綿的宿營地,許多簡易的帳篷就那麼無規則地排布着。唯一的一座木頭房子,處在正中心,算得上這裡最豪華的房子,想來應該是土著人首領的住所。
幾乎所有的帳篷都是空的,土著人可能都出去打仗了。唯一有點人氣的地方是在一個較大的帳篷內,一羣身負重傷的土著人,正在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們沿着帳篷的外圍,一點點的網內部滲透,悄悄地溜到一頂大帳篷之外,還沒來得及觀察裡面的情況,卻讓我聽到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們忍忍,我馬上就幫你們包紮起來!”
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可是那聲音我實在太熟悉了,於是我猛地一下掀開破舊的門簾,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