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汝南風雲(十一)

汝南是野狼幫的地頭,我的行蹤當然瞞不過他們的眼線,所以即便我們第一時間收拾準備離開汝南,他們還是能在我們離開之前截住我們,這一切都在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搬山一派在最恰當的時候,幫了我們一把,使得冥魂和王宗漢的會面不得不草草結束。不過我們就能輕易的離開汝南了嗎?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攔住我們的竟然是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

面對全副武裝的警察,我們一行人頓時沒了主意,對付野狼幫或者卸嶺一派,或許我們還可以硬來,但是對付警察,就算再借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警察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的警察,就連我也被這陣勢嚇到了!

我已經完全沒有注意了,只能想王宗漢請教:“伯伯父,這怎麼整,這些都是警察啊?”

王宗漢也吃驚不小,萬萬沒有想到,這卸嶺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汝南警察的內部。就算警局內部沒有安插他們的人,那關係也非同一般。動用個把警力,相信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能早這麼短額時間內,動用這麼大批的警力,王宗漢自認沒有這個能力。

想來想去,王宗漢也沒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有點無奈地說道:“眼下只能見招拆招,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看看這羣警察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大家必須撐住氣,決不能動手,否則就算我們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我們都點點頭,表示贊同。如果只是卸嶺一派,我們還可以武力解決,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線上的,打死打傷,都怨不得誰?但是面對這一羣警察,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這襲警的罪名我們可擔待不起。

這時,一個矮胖的警察手拿着一個電子喇叭,朝着我們很不客氣地喊道:“你們,把手放頭上,全部蹲下,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們呢?”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我們只能照做,可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王宗漢。要知道,王宗漢可是掉了一隻胳膊的,讓他雙手放頭上,這不是明顯爲難人嘛?雖說王宗漢裝上了義肢,可是讓他輕鬆自如地把義肢放在頭上,這顯然也不可能。

“你爲什麼不把手放在頭上,再不照做,我可以以意圖不軌的罪名,將你擊斃!”矮胖的警察見王宗漢只舉起一隻手,心裡很是鳥火,在這汝南城裡,還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說着,一個警察馬上衝過來,掄起手裡的槍托,就要往王宗漢的臉上砸去。我一看,趕緊攔在前面,解釋道:“等等,我有話說,他是一個殘疾人,你們的要求,他做不到!”

“額?殘疾人,我怎麼就看不出來?”矮胖的警察聽了我的話,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宗漢沒有擡起的手臂,眼神一掃,示意他的手下去檢查檢查。那個掄槍的警察,收起槍支,走到王宗漢的面前,用手捏了捏王宗漢的義肢。一種硬邦邦的感覺,警察臉色一變,看來真的是義肢,回頭回覆道:“丁副局,確實是殘疾人,他這隻手是假的!”

“假手?”丁副局思索了一番,既然是假手,那讓人雙手抱頭,確實難爲人了,不過他可是受人所託,不可能因爲王宗漢是殘疾人,就對他網開一面。那個丁副局不分青紅皁白,冷冰冰地說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殘疾人,給我全部拷回去!”

“等等,”我站了起來,義正辭嚴地說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有犯罪?中國還有沒有王法了!抓我們總得給個說法吧?”

丁副局瞪了我一眼,“你小子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老子辦案還要你教嗎?就衝你這態度,芭比關48小視,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雨晴怕我吃虧,忙拉了一下我的袖子,“阿升,別跟他吵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可是我是一個倔強的人,那裡那麼容易屈服,回敬了丁副局一眼,大聲地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麼多人民羣衆的注視下,你總得說一個抓我們的理由吧?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嗎?不是說人民警察爲人民嗎?你們還是人民的警察嗎?”

“你!”丁副局被我反將了一軍,本想發作,可是一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必須收斂一點。現在當官的都知道當今社會,輿論的力量不可小視,說不定哪天就陰溝裡裡翻船了。

“這個,你們,那個。”丁副局萬萬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用人民的力量來壓他,出警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會這麼麻煩,根本就沒有準備理由,一時想不出來該怎麼回答。

“就是,你倒是說啊?”劉祥也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不僅他,我們所有人都不服氣的站了起來。劉祥還趁機鼓動周圍圍觀人羣的情緒,朝着人羣喊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大夥都看看,這些警察,沒有理由就亂抓人,這還是人民的警察嗎?我們交的稅都白養他們了!”

劉祥說的話既有煽動力,頓時激起圍觀人羣的共鳴,各種不平生,斥責聲此起彼伏,搞得這羣警察焦頭爛額,狼狽不堪。大部分警察本來對着我們的槍口,也在人民羣衆的討伐聲中慢慢地垂下去。

丁副局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本以爲手到擒來的小事,居然搞得這麼棘手。現在怎麼辦,是抓人還是不抓,這都是一個問題。抓人的話,人民羣衆這一關怎麼過,就算把人抓回去,搞不好,有人會舉報他無憑無據抓人,那後果可不堪設想;要是不抓的話,那些大爺該怎麼回覆,收了錢不辦事,一樣討不了好,再說那些人也不是善茬。

正在丁副局左右爲難的時候,他的一個手下,走到他旁邊對着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丁副局,聽說今天早上在XX酒店發生集體鬥毆事件和他們有關,您看,不如我們就用這個理由,把他們帶回去?”

丁副局一聽,有點發怒地說道:“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那個警察趕緊回道:“丁副局事情是這樣的,因爲大金牙那夥人也參與其中,所以我們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我們只是需要一個抓他們的理由,不需要顧及到大金牙那邊,所以,我們不需過於擔心。”

丁副局眼前一亮,眯着眼拍拍那個手下讚道:“原來是這樣,不錯,你小子有前途,我看就這麼辦!”

本來我們已經佔上風了,可是風雲突變,丁副局馬上又換了一張臉孔,嚴肅地對我們吼道:“聽着,你們不是要理由嗎?我現在懷疑你們參與了今天早上在XX酒店的集體鬥毆事件,所以你們必須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啊?”我們一行人頓時傻了,想起今天早上在酒店門口還真的是和野狼幫幹了一架。可是早上到現在都過去幾個小時了,那個時候不抓,現在纔來追究,顯然是一個藉口。可是就是這麼一個藉口就讓我們啞口無言,因爲我們確實參與了早上的鬥毆,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想賴肯定是賴不掉的,然道我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怎麼樣,沒話講了吧?給我全部帶回去!”丁副局此時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兩分,那些原本放下的槍口,再一次舉了起來。我們想跑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挨槍子,不過我想應該沒有誰會那麼傻。

“伯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已經沒了主意,只能徵詢王宗漢的意見。

“哎,誰叫官字兩個口呢?”王宗漢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打架鬥毆算什麼事,最多關我們一兩天。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留住我們,而背後只是他們的人肯定是卸嶺一派!”

我恍然大悟,難怪會莫名其妙地衝出一大羣警察來抓我們,原來只是爲了把我們留在汝南。想來肯定是搬山和卸嶺幹上了,卸嶺沒有多餘的人力和精力留住我們,所以才利用他們與警察的關係,把我們先留在汝南。等他們和搬山的事情解決完後,再來回過頭來對付我們。在大局觀上,經驗上,我們還是比不上王宗漢老道,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既然是爲了留住我們,自然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一個打架鬥毆的罪名,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就在我們要被警察押解回警察局的時候,車站外又是一輛警車呼嘯而來,而且車輛的檔次不低,估計又是一位警察局的大人物來了。果然車裡的人一下來,那些小警察一個個恭順得不得了,就好像親爹來了一樣。

丁副局見到車上下來的那個人,自然也是臉色大變,馬上迎上去,笑臉迎人地說道:“陳局,您怎麼來了?這邊就是一點小問題,有我就行了,我正要把這些不法之徒全都帶回去嚴加審問!”

看來這個被稱呼爲陳局應該就是汝南警察局裡的一把手,也是權利最大的警察。可是陳局聽了丁副局的話,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反而更加的陰沉,冷冷地問道:“我說局裡的人都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人影,原來都被你帶到這來了,你和說說,你調動那麼多警力,這到底是想幹嘛?有什麼大案子,要動用全局一半以上的警力?”

丁副局捱了批,臉上自然不好看,但是他變臉很快,一看就是官場老手,嘿嘿一笑,解釋道:“陳局,您別生氣,聽我說,我這是收到線報,說早上有一夥人打架鬥毆,可能要逃離汝南,而且這些人有可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所以我就帶人來攔住他們,這不,已經把他們所有人都抓捕歸案了!”

“打架鬥毆?多大點事啊?而且是什麼線報說他們是危險人物啊?”站在陳局後面一個陌生的警察聽了,忍不住笑着問道,“丁副局,你可是在現場抓獲他們的,有足夠證據嗎?有苦主嗎?我們的那個警察的抓人可是一定要有充足的證據,這一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這……”丁副局一時被問得語塞,支吾了半天也答不出來,可是一看這人臉陌生的很,肩上的警銜也不是特別的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反問道:“我說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麼沒見過你,我們汝南公安局的事歸你管嗎?你不要瞎指揮,這可是會犯原則性錯誤的!”

那個陌生的警察搖頭笑了笑,對陳局說道:“陳局,丁副局居然和我探原則性錯誤,看來他掙得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對你們汝南公安局的辦案能力表示懷疑啊?城西那麼大的黑幫火拼不去管,卻在這裡爲一些沒頭沒尾的小事浪費那麼大的警力,我看你們汝南這塊是該整頓整頓了!”

丁副局聽了心裡還不服氣,瞪着眼睛說道:“你說什麼呢?你哪位呀?口氣不小!”

“好了!閉嘴!”陳局面色鐵青地吼道:“丁副局,馬上帶上所有人,趕緊趕往城西!”

“那這裡……”丁副局依然不死心,可是話還沒說完,陳局再一次吼道:“這這什麼,這裡你就不用管了!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去城西,這是命令!”

陳局看丁副局還有點搞不明白情況,又小聲地說道:“聽好了,這位是省裡調查組的羅組長,你要是還想穿這身警服,就找我的意思做!”

“是!”丁副局渾身一哆嗦,敬了一個禮,趕緊帶着人離開這裡。此時他頭也不敢回,臉上背上全是冷汗,他可不完全是被陳局的吼聲嚇到,更可怕的是那個姓羅的陌生警察,他可是省裡調查組的。想想剛纔自己對他說話的態度,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正好陳局給了自己一個離開的機會,那還不馬上溜走?

隨着大批警察的離開,這戲劇性的一幕讓大部分人倍感疑惑。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少數人再明白其中的原委,因爲那個陌生的警察正是我們的老熟人,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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