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非常的好,一改往日的陰霾,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對於生活在汝南的普通老百姓而言,風雲變幻,天氣交替,一切似乎和以往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對於某一些人來說,卻無心天氣轉好,此時他們如坐鍼氈,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在野狼幫的老窩裡,野狼幫的幫主大金牙,正不停地來回在自己的房間裡走動,像是一隻發情的公狼找不到母狼交配一樣焦躁不安。往日,他在汝南那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可是自從幽冥二老來到汝南之後,大金牙地地位變一落千丈,直接從爺爺輩掉到了孫子輩。
對於幽冥二老的命令,大金牙不敢有一點點的違抗,因爲幽冥二老纔是真正的掌舵人,是卸嶺一派的兩位當家。大金牙雖然是野狼幫的幫主,但是在他們面前也只是一個跟班的。
“幫主,幫主!”正當大金牙煩惱不已的時候,門外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小嘍囉。
大金牙神色一變,趕緊迎上去,焦惱地問道:“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回幫主的話,還沒有,兄弟們這幾天幾乎把整個汝南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那兩個人的消息,會不會他們已經離開汝南了?”小嘍囉怯生生地問道。
“去你大爺的,”大金牙火冒三丈,狠狠地甩了小嘍囉一個耳光,“所有出入汝南的途徑老子都堵了,他們能從哪離開!”望着漸漸變暗的天色,想起昨天晚上幽冥二老給他的最後時限,大金牙心裡拔涼拔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裡唸叨着:“完了,完了,如果再找不到人,我大金牙今晚肯定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那個被打得小嘍囉是大金牙的心腹,雖然對大金牙這一耳光頗有成見,不過對大金牙的忠心卻是沒話講的。小嘍囉捂着被打得臉,口齒不清地說道:“幫主,我看你先別急,或許有一個人也許幫得上忙?”
大金牙雙眼一亮,心裡大喜,急忙問道:“你說的是誰?誰有這個能耐?”
小嘍囉嘿嘿地一笑,說道:“幫主,你貴人多忘事,怎麼就忘了金老闆可是咱們卸嶺一派的軍師啊!他足智多謀,就連幽冥二老也對他器重有加,說不定他能夠想到辦法。就算他想不到辦法,以他和二老的關係,幫我們美言幾句,說不定幫主您的這一關就過了!”
“他?不再後面捅刀子就算不錯了!”說起金老闆,大金牙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來這件事只是他野狼幫的事,要不是這金老闆把事情捅到幽冥二老那裡,他大金牙會是現在這種情況嗎?不過話說回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試試了,畢竟沒有人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面子再大也沒有小命重要吧?想通了這一點,大金牙點點頭,對着自己的手下說道:“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你去保險庫準備幾條黃魚,馬上就去找金老闆!就說我大金牙有求於他,請他出手相救!”
“是,幫主,我這就去辦!”小嘍囉應聲退下。
金老闆是何許人物,那可是卸嶺一派的智囊軍師,雖然他在卸嶺一派裡沒有任何的職務,可是在卸嶺一派裡地位卻不低,一點都不比四大幫會的幫主差。平日裡金老闆以開古玩店爲幌子,實際上就是爲卸嶺一派處理明器,兼探聽消息。他的眼光獨到,幾乎沒有出過錯,所以他只看了一眼馬天韻手裡的玉佩,就知道這其中必有一個大斗,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到要驚動幽冥二老。至於突然叫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幽冥二老也只是直到他姓金而已,所以下面的兒就都稱呼他爲金老闆。
金老闆掂量着手裡沉甸甸的金條,臉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樣,做他們這一行的哪一個不是見錢眼開。金老闆慢慢地收起這幾根金條,笑着對前來地小嘍囉說道:“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應該摻和的,不過看在這幾條黃魚的份上,我就幫你們幫主一回。回去告訴你們幫主,如果他有自信已經封住了汝南所有的出口,那麼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有什麼地方你們覺得不可能藏人就越有可能藏人!要站在對方的角度上想一想!”
小嘍囉回到大金牙那裡,把金老闆的話一字不漏的轉給了大金牙。這可讓大金牙鬱悶不已,“什麼叫做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都這個時候了,姓金的還跟我打啞謎!”大金牙剛要發火,突然想通了什麼,“等等,有什麼地方我們會覺得不可能藏人呢?”沉寂了半刻,大金牙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他大爺的,我們都給他們耍了,召集兄弟,我們馬上就去槐樹小區!”
正在此時,槐樹小區內,一棟,302房間裡,我們幾個人正在研究馬天韻手裡的那一塊玉佩。我按照馬天韻說的方法,對着光源看玉佩,果然發現了玉佩裡的秘密。以我對墓地風水的研究,我確定,這確實是一副古墓的地圖。
“從這幅地圖上看,整個古墓是一個絕佳的風水陣,在風水學上被稱爲三龍戲珠穴!”我根據自己的理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龍戲珠?我怎麼只聽過雙龍戲珠,這三龍戲珠還真沒聽說過?小騙子,你不會有信口開河吧?”劉祥摸着腦袋,開口問道。
“胡說,我可是一本正經地說,你別打岔!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都會認爲雙龍戲珠纔是合理的。這樣吧,我舉一個例子,比如兩隻老虎同時發現一個獵物,你們說結果會怎麼樣?”我試着調動大家的思維,好讓他們理解我的想法。
“如果兩隻老虎實力相等,那肯定就打個兩敗俱傷,如果實力有差距那就是強壯的打敗弱小的一方奪得獵物,可是這和三龍戲珠有什麼關係嗎?”王雨晴很快就理清了這其中的關係,但是卻不知道我這麼問有何深意。
我沒有正面回答王雨晴的問題,而是笑着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那如果是三隻老虎同時遇到一個獵物,你們說又會怎麼樣?”
“啊?”這一下王雨晴就回答不上來了,劉祥和馬天韻更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阿升,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你想說什麼,說出來啊!”
“對啊,你知道老子不愛動腦子,你存心的吧?”劉祥假裝氣呼呼地說道。
我見他們都猜不出來,就笑着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如果三隻老虎同時遇見一個獵物,它們肯定誰都不敢先出手,因爲先出手就極有可能被另外兩隻圍攻,所以最有可能的局面就是三隻老虎互相提放,互相揣測,誰也不敢先出手。這種長時間的對峙,無意中就會形成一種非常其妙的平衡。而這個三龍戲珠穴也是這個道理,三龍即爲三個墓穴,這三個穴位互相牽制,使三個墓穴的風水達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和諧。之前,你們不是說過,這幅地圖極有可能是春秋時期的三王墓嗎?這樣說來就正好對上了!設計這個墓穴的人早就考慮到這一點,因爲不知道哪一個是楚王的真身,又不能褻瀆楚王地威嚴,所以纔會搞出這個一個三龍戲珠穴,而這個所謂的珠,就是關鍵所在,以我之見,那裡應該就是干將和莫邪劍的埋藏地點。”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聽你說話我怎麼感覺像聽天書一樣?”馬天韻第一次聽我的言論,自然覺得新奇,有一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見到白馬王子的感覺。
能受到美女的誇獎我也樂意接受,滿臉笑容地說道:“哪裡哪裡,獻醜獻醜了!”
看到我一副飄飄然的樣子,王雨晴狠狠地在我的腰間掐了一下,“瞧你得瑟的,被天韻一誇,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別別別,痛痛痛!”看到我齜牙咧嘴的樣子,其他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不停的揉搓着被掐處,一臉無辜地躲到一旁,對於王雨晴,我真的是半點脾氣都沒有,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我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輕度的虐待狂,要不然我都被掐紫了,怎麼一點都不會生氣呢?
“小騙子,如果這玉佩裡是古墓的地圖,你懂得多,那麼,其中有沒有提到古墓的埋藏地點呢?”劉祥突然開口問道。
“啊?”這一下可把我問倒了,“說實話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地圖純粹就是古墓的佈局圖,其中根本就沒有古墓所在地的指示!”
“那怎麼辦,沒有位置,就算有古墓的地圖也是白搭啊!”王雨晴的話,讓我們剛剛蠢蠢欲動的心瞬間全趴窩了。
就在這時,小區的門口傳來一片喧鬧聲,而我們所在的一號樓離門口很近,所以外面一有動靜,我們都聽得很清楚。我警覺地跑到窗口,掀起窗簾一看,門口正圍着一大撥不三不四的人,大概算一下不下百人,此時正圍着保安不停地打罵。
“糟糕,是野狼幫的人!”劉祥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那夥人是野狼幫的人,畢竟交手了好幾次,說認不出來是不可能的。
“你確定?”我再追問一句。
“你祥爺還沒到眼花的年紀,趕緊的,收拾一下,馬上走!”衆人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什麼都來不及收拾,挑上一些必要的,奪門而逃。
可是我們還是慢了一步,剛跑到樓底下,就和野狼幫的人碰個正着。雙方都被突然出現的對方嚇了一跳,一時間場面變得很滑稽尷尬。
“是他們,就是他們!”一個小嘍囉指着我們大聲地喊道。
“靠,還是遲了一步,看來這一架是必須打了!”劉祥雙手一張,把我們都護在身後,論打架,他可是行家裡手,所以他有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你確定就是他們?”一個滿口金牙的中年人指着我們像剛纔叫喚的那個人問道。
“是的,幫主,我肯定就是他們,你看那個胖子,就是他把我們好多弟兄都打傷了,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小嘍囉肯定地說道。
大金牙臉色一沉,“好你的胖子,你混哪的,敢在老子的地頭惹事?有什麼名號趕緊報上來,免得到時候說老子不仗義!”大金牙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自然懂得江湖的規矩,以他所見,我們既敢和他作對肯定有來頭,所以開打之前先問清楚對方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靠,你祥爺就是一獨行俠,專門打抱不平,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好意思麼?識相的,讓開一條路,否則不要怪你爺爺手下無情!”
“哦,獨行俠?”大金牙略加思索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看見了劉祥身後躲着兩個水靈靈的大姑娘,頓時色心大起,也不再考慮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來頭,獅子大開口道:“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今天你們要是不把玉佩交出來,就別想站着離開這裡,另外再把那兩個小娘們送給我們樂呵樂呵,老子就放過你們!哈哈哈哈!”野狼幫的小嘍囉們也跟着大金牙一起淫笑起來,那嘴臉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你有種再說一次!”我和劉祥幾乎是同時說出一樣的話,連我們自己都感到吃驚,啥時候我們有這種默契了。王雨晴可是我的女神,怎麼可能被這個大金牙褻瀆,至於劉祥估計是從馬天韻的角度考慮,所以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喲,還挺有骨氣的,兄弟們,今天老子心情很不爽,”大金牙突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窮兇極惡的表情,大聲地呵斥道:“給我打,往死裡打,老子今天要讓你們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