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魄短劍,長一尺,劍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懾人的寒氣,一道流光流轉其中,就算是在光線昏暗的條件下,仍舊能看得清清楚楚。當我拿出寒魄短劍的時候,王雨晴和猴子先是一陣發愣,緊接着都好像明白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明白了,”猴子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興奮地說道:“華特工,您是不是想用這激光劍把這墓門劈開!依我猴子來看,您的這把激光劍削鐵如泥,劈開這門還不是揮揮手的事情,肯定沒什麼問題!”
“劈劈劈你個頭啊,”王雨晴搶在我前面罵道,“我們剛剛不是才說過不能破壞墓門嗎,你這猴子是不是沒長腦子啊?”
“啊,那華特工沒事兒,拿出這把激光劍不是劈門又能做什麼?”猴子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望着猴子,真是佩服猴子這種低智商,似乎看到另一個死胖子,不,是死瘦子,比死胖子還要呆上幾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儘量平和地說道:“猴子,你也說這門有半尺以上,要劈開談何容易,我的意思是把這把劍從門縫插進去,然後挑開門栓不就把門打開了嗎?”
“哦,原來如此,華特工,王特工,還是你們腦子好使,簡直稱得上諸葛亮在世,我的腦子裡就是一團的漿糊,你們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雖然我和王雨晴知道猴子拍馬屁的功夫一流,可是仍舊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想來,以猴子這種身手和腦子,能在毒龍幫裡混一點名堂,應該也是靠他這張抹了蜜的嘴。不過嘴再甜也沒用,事實證明,沒有真本事,倒黴的還是自己,到最後猴子還不是被死光頭翻臉不認人,一路追殺至此。
我完全相信寒魄的鋒利程度,雖然墓門的嚴絲合縫,但是削鐵如泥的寒魄還是輕易地插進去。我握住劍柄,上下劃拉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門栓的位置。原以爲可以輕易地挑開門栓,哪知道這門栓的分量還挺沉,以我的力量好像挑不動。
看我憋得滿頭大汗,王雨晴就知道我遇到麻煩了,“007,怎麼了,是不是挑不動門栓?”
“嗯,”我抽出手甩了一下,釋放手腕上那種痠痛感,不服氣地說道,“這門栓非常的沉重,我的力氣不夠挑動它,但是這不代表我拿它沒辦法,看來只有來硬的了!”
“007,你的意思是?”王雨晴對我這句話的意思理解不來,不知道我想幹嘛?而猴子這一次老實了,想不明白,也不再多嘴,而是閉口不答,等待我的解釋。
“本來不想搞破壞的,現在看來沒有辦法了,只能葉墓主人說一句對不起了。”說完,我把剛恢復的力量再一次注入寒魄之內,頓時三尺冰鋒出現,青色的光芒和寒氣暴漲,嚇得猴子和王雨晴連連後退。有了前幾次經驗,這一次我學乖了,不再把所有的力量全部用盡,自己估計大概用了一半力量吧,一半的力量應該可以完成我想做的事!
王雨晴還以爲我想盡全力把墓門劈開,正想阻止我,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做,而是把冰鋒再一次從門縫插進去,然後舉到最高處,嘴裡大喝一聲,“破!”
只聽“咔嚓”一聲,門栓被我像切豆腐一樣從上往下切成兩段。沒有門栓制約的墓門,自然地發出一陣“咯吱”聲,似乎自動向裡凹陷了一點,一股塵封已久的黴便晃晃悠悠門飄來。我們幾個趕緊退後,要是這股要是這股黴氣有毒,我們吸進去,就完蛋了。就算這股氣沒有毒,那種味道也不是我們能接受的。
等那股黴氣完全散盡後,我們纔敢近前查看。剛纔那麼胡亂一劈,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把門打開了,現在看來,墓門中間裂開有一道兩指寬的門縫,應該是開了無疑。
“華特工果然了得,簡直是關公在世,武聖下凡啊,只是輕輕一下,就把這墓門打開了!”猴子見狀,馬上就拍起我的馬屁。
剛纔那一下,還是費了我不少的力氣,肺部忍不住大口喘氣,不過聽到猴子這通馬屁拍的,頓時舒服不少,“那是,你以爲特工是誰都能當的嗎?那都是千挑萬選的,萬中無一沒有點真才實料,敢來這裡嗎?”
“你就吹吧?小心閃了舌頭!吹牛也要適可而止,不過,007,你真的沒事嗎?”王雨晴對我翻着白眼,不過口氣又是挺關心人的。
“呵呵,沒事,就是有點大喘氣,休息一會就好了!”我笑着回答道。
猴子雖然傻呼呼的,但是從我和王雨晴之間的對話和眼神交流中還是看出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怎麼說也活了幾十年,多少也能看出點什麼。“呵呵,華特工,王特工,這門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啊?哦。”我點點頭,心中突然多了一分期望,隨着猴子把墓門推開,我的期望也一分分增大,好希望門一打開,就能看見魚腸劍擺在我們的面前。
可是門一打開,我們都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尤其是猴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一時半會兒都起不來。模模糊糊中,我們看見一個騎着馬的古代勇士正彎弓搭箭的瞄着我們,三支帶着寒光的箭頭似乎都瞄着我們的心臟。
我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這墓門的背後怎麼會有一個彎弓搭箭的古代勇士,不和邏輯啊。況且如果說是殭屍的話,我應該可以感覺出它的陰氣,可是我除了這整個墓室本身存在的陰氣外,並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的異樣波動的陰氣。
我壯着膽,用手電筒往前照去,前面那個古代勇士便看得清清楚楚,心裡的大石瞬間被甩得無影無蹤,“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一座石像啊!”
聽我這麼一說,王雨晴和猴子也是鬆了一口氣,可是並沒有完全從剛纔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就在這個時候,墓室裡的壁燈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逐一點亮,嚇得我們的心臟再次跳到喉嚨口。
這種情形我和王雨晴在阿爾泰山見過,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得不輕。不過壁燈倒是把墓室裡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也省得我們在用手電筒和火把了。
墓室呈長方形,並不大,一眼就能看完,也就五十平方左右。整體以青磚堆砌,沒有壁畫,沒有裝飾,就像是沒有裝修過得磚房一樣,唯一搶眼的就是矗立在墓室正中間的那座古代騎馬勇士石像。
這座石像的比例以真人真馬相當,雖然墓室很寒酸,但是勇士石像卻做工精湛,人物的表情,馬兒的神態都刻畫的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張弓射箭的姿勢,栩栩如生,一弓搭三箭,足見這位勇士的英偉。更令我吃驚的是,這位勇士的背後還揹負着一把長柄鳳嘴大刀,不知過了多少年頭,刀刃卻鋒利依然,在壁燈的照射下放出森森的寒光,讓人看了有一種從過頭冷到腳的感覺。
“先祖花英之靈!”在石像背後的牆壁上上赫然刻着這麼幾個大字,王雨晴忍不住就念了出來。我剛纔只顧欣賞這個石像的雄偉,確實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字,哪知道猴子一聽到花英這個名字,情緒就十分激動,嘴裡嚷嚷着:“花花英,她可是我的偶像,這個人怎麼和我的偶像名字一樣呢?”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我們兩個人莫名其妙。
“喂,猴子,你這唱是哪一齣,難道你知道花英是誰?”我詫異地問道“知道,又不知道,”猴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前後矛盾地說道:“花英是我的偶像,不過我說的花英卻不是這個花英!”猴子前言不搭後語,我就更不明白了,這猴子到底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
“猴子,你說的是不是T-ara裡的花英?”王雨晴若不敢肯定地問道。
“沒錯,就是她,王特工,難道您也是花英的粉絲?”猴子聽到王雨晴這麼說,就像找到知音一樣,眼裡閃着精光。
王雨晴下意識的地點點頭,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使勁地搖了搖頭。這下我就更加迷糊了,望着他們倆問道:“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猴子說的是韓國娛樂圈裡當紅的一個女子團體,叫做T-ara,其中有一個女明星就叫做花英,不對,”王雨晴怕我誤會連忙解釋道,“她不姓花,姓劉,叫做劉花英!”
我這時才明白過來他們說的意思,氣就不打一處來,指着猴子的鼻子罵道:“猴子,你是不是傻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不要淨說些沒用的好不好?你是不是欠抽!”
猴子馬上用手護住臉,媚笑着說道:“華特工,別別打我,我就是一時糊塗,我是太喜歡我的花英了,纔會有感而發,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什麼叫做你的花英,你今年貴庚了,還知不知道害臊啊!”一想到猴子這麼一個老男人,還整天迷戀一些少女組合,我和王雨晴都覺得瞬間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猴子皮笑肉不笑地笑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嘛,只是花英實在太迷人了,其實我也不是很老,剛過四十而已!”
“得了,你離我遠點,我不能和你這個老變態走得太近,省得被你污染了。”看到猴子那副猥瑣樣,我就生氣,要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和這麼一個猥瑣男待在一起。
“如果說墓主人叫做花英!那麼這裡就不是花木蘭的墓嘍!而且,”王雨晴環顧四周,疑惑地說道,“這裡一目瞭然,爲什麼我們也沒有看到棺槨呢?”
剛纔我的注意力全被猴子這個猥瑣男打亂了,現在纔回過神來,眼睛上瞟下瞄,左顧右盼,說道:“對呀,這裡爲什麼沒有棺槨,沒有棺槨還能叫墓室嗎?花英又是誰,那這裡還會有魚腸劍嗎?”我提出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把我們原來的假設全部推翻。
王雨晴搖搖頭,她和我一樣一頭霧水,“這個花英是什麼人,我還真沒有聽過,看樣子像是一個古代的武將。可是中國古代姓花的武將我也只知道花木蘭而已,如果這個時候,陸飛在的話,以他的學識,說不定會知道。007,你說,會不會這個花英就是花木蘭的另一個名字呢?”
“不可能?”我肯定地搖搖頭說道,“你們看,這座石像應該就是所謂花英的形象。可是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個石像是長鬍子的。花木蘭雖然也是武將,但畢竟是女兒身,再歷害也不可能長鬍子吧?”
王雨晴和猴子定睛一看,那座石像的嘴上下巴上果然雕刻出鬍子的模樣,而且鬍子還不短,至少十公分長。這樣也就證明了我的說法,這個花英肯定不是花木蘭,這裡也不是花木蘭的墓,我們之前所有的猜想全都是錯誤。
“這不是花木蘭的墓?那我們毒龍幫不是從一開始就搞錯了?”猴子吃驚不已地說道。
我和王雨晴無奈地點點頭,猴子一下子就蔫了,雙眼無神地看着那座孤零零的石像發呆,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一樣,嘴裡不停地念叨着,“花木蘭,寶藏,魚腸劍,立功,獎金,這下全都沒了!”
賴在這個墓室之前,升值在打開墓門之前,我們三個都以爲這裡是花木蘭的墓無疑,而且我們還從猴子的嘴裡得到這裡有魚腸劍的信息,這一切聯繫起來,想想都令人興奮。可是進了墓室,看到那尊石像,眼前看到的一切卻推翻了我們之前所推測的可能性,使我們三個人都懊惱不已。
正當我和王雨晴一時還無法接受這些事實的時候,原本處於迷茫狀態的猴子突然間大叫起來,“哇,華特工,王特工,你們看那是什麼光,是不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