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雨高高的舉起手,指着楚無痕的鼻子,距離楚無痕的鼻子只有一尺左右,這樣的距離非常危險,若是旁人,楚無痕動怒,輕易之間就可以將沐寒雨劈於魔刀鳴鴻刀之下。
衆人神情緊張。
段信都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來。
沐亦軒也是緊張的看着楚無痕,生怕自己的無痕哥哥一生氣,傷了自己的姐姐沐寒雨。
楚無痕現在卻是忽然捂着自己的鼻子,蹬蹬蹬的後退好幾步,眼神害怕的看着沐寒雨。
身旁一側的程大同無瑕子,以及一邊的火鳳凰,看見楚無痕這麼奇怪的神情,不由得心頭奇怪:楚無痕怎麼這麼懼怕沐寒雨?
只有沐亦軒忽然咧着嘴笑了,笑的很憋屈,這個時候,卻是是不能發笑的,但是,一想起以往姐姐對付無痕哥哥的方法來,就覺得可笑。
楚無痕最怕沐寒雨擰他的鼻子了。
看着沐亦軒在一旁嘿嘿的壞笑着,楚無痕一瞪眼,說到:“還不趕快打發走他們,難道真的要你無痕哥哥去國都不成?”
沐亦軒得令,連忙掩護楚無痕逃回房間裡去,沐寒雨卻不依不饒,還真想要上前去擰楚無痕的鼻子。
沐亦軒攔着姐姐沐寒雨,笑着說道:“姐姐快回去吧,你已經把我的無痕哥哥嚇得魂魄都快散了!”
沐寒雨看着楚無痕狼狽逃走的身影,不由得氣鼓鼓的說到:“還真的是一個膽小鬼,連我都害怕的這個樣子,還真不知道他的血魔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說完,沐寒雨又朝沐亦軒說到:“沐亦軒,以後就不要跟着他了,跟着姐姐我吧,我特別喜歡有個弟弟。”
沐亦軒呵呵的笑着說道:“姐姐,我就是你的弟弟啊。”
“淘氣,我是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好不好?”沐寒雨還以爲沐亦軒在說玩笑話。
此時,沐寒雨和沐亦軒兩個人還在討論姐弟的事情,火鳳凰在一邊卻焦急的一直朝段信使眼色,段信明白什麼意思,生怕沐寒雨從沐亦軒身上找尋回往日的記憶。
段信便連忙走過來,拉着沐寒雨的衣袖,說到:“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認弟弟?還不趕快回去,商量一下我們的成婚大事!”
段信這麼一說,打斷了沐寒雨和沐亦軒的談話,氣的沐亦軒狠狠地瞪了一眼段信,不無生氣的說到:“我姐姐還沒有和你成婚呢,你就嫌棄我姐姐?我看,成婚後,我姐姐的地位恐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沐亦軒的一頓搶白,氣的段信臉色鐵青。
沐寒雨卻對沐亦軒搖搖頭,說到:“弟弟,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不要學屋子裡頭的那個男人,以後多和你段信哥哥相處,你會發現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人,他還冒死救過我……”
“得得得,這件事情我聽得都膩味了,姐姐,你趕快領着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回去吧,眼看天色都要亮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沐亦軒推着姐姐沐寒雨,將沐寒雨和段信推走了。
無瑕子和程大同仍然是朝房間裡面張望了一眼,似乎是心有不甘,但是此時的屋子裡面,楚無痕一點動靜都沒有,也就只能這樣了。
兩個悻悻的掃了一眼火鳳凰,領着衆人也散了。
門口就只剩下火鳳凰和沐亦軒了。
沐亦軒伸了伸胳膊,扭了扭發酸的腰,回頭發現火鳳凰朝着楚無痕的房間裡面一直張望着,便不由得驚疑的問道:“瘋丫頭,你幹嘛呢?”
火鳳凰連忙回過頭來,說到:“我關心一下你的無痕哥哥不行嗎?”
“關心?我看你是有歹心,剛纔你怎麼也勸無痕哥哥去國都?難道你知道水玄子的身份,他是如何對待我無痕哥哥的?還有,無痕哥哥在這裡,只有七天的時間,要幫助我姐姐沐寒雨喚醒記憶,要是一旦走了,我姐姐嫁給了段信,我姐姐的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沐亦軒還沒有說完,火鳳凰卻擰着沐亦軒的耳朵,惡狠狠的說到:“你說我什麼呢?我會有什麼歹心?我還不是爲了我們的隊長好?要是不回國都,他可以不理水玄子,可是,落塵呢,還有魔主的母親呢?再有,你姐姐嫁給段信怎麼說就完了呢?你姐姐跟着魔主,一生顛沛流離,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生生死死的事情,我看,嫁給段信,安安穩穩的就在這裡生老病死,豈不是一件快事!”
沐亦軒掙脫火鳳凰,捂着自己的耳朵,說到:“你們女人就是不講理,大麻煩一個,怎麼總是願意欺負男人?你沒有看到剛纔我姐姐嚇得無痕哥哥倉皇逃回屋子裡去,你現在也是,老是擰我的耳朵,你不要以爲我不敢還手!”
“你還手一個試試!”火鳳凰眼神一瞪,伸手又要擰沐亦軒的耳朵,嚇得沐亦軒連忙躲開。
沐亦軒連忙喊道:“你回去休息吧,這兒交給我了,不用你在這兒了。”
“我幹嘛回去?我要在這兒護佑隊長!”火鳳凰聽說沐亦軒要趕她走,趕緊站在房間門口,就是不走。
沐亦軒氣的說到:“好啊,你就在這兒吧,我走了。無痕哥哥功力已經恢復了一點,用不着你獻殷勤了,也不知道你今天腦子裡想的什麼,我怎麼看着都是彆扭。”
沐亦軒說完,氣的火鳳凰臉色一沉,眼神一瞪,沐亦軒看見了,像一隻兔子一樣,嗖的一聲跑的無影無蹤。
火鳳凰看着沐亦軒跑走,心裡面暗地裡長長出了一口氣,想着今夜終於要過去了,希望火鳥趕快回來,也好問一問父王弒天哪裡進行的怎麼樣了。
火鳳凰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讓段信和沐寒雨趕快成婚,而且,利用國都爲難一事,逼走楚無痕將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是,如何才能逼走楚無痕呢?
火鳳凰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火鳳凰就這樣,站在楚無痕的房間外面,走過來走過去的許多護衛看見了,感覺火鳳凰做事也太過熱情,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走過時偷偷瞄上一眼,便匆匆離去。
這樣看的火鳳凰也覺得心中發虛,想走,又怕程大同和無瑕子乘虛而入。
要是一直站在這裡,心思聰慧的楚無痕會不會懷疑自己呢?
火鳳凰越想越害怕,她還真沒有這麼算計過人,而且,這次她挑起的事情太大了,免不了心裡面沒底氣。
於是,她就想幹脆衝進屋子,問清楚金戒是怎麼一回事,答覆了父王弒天,然後,將楚無痕打暈帶走,這樣反而省事,也省的去處理這麼多人的事情,又要防備這個,又要算計那個,太累人了。
火鳳凰便敲打楚無痕的屋子,連續敲打了幾次,還小聲的喊了幾聲,房間裡頭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火鳳凰心裡頭疑惑,不知道楚無痕在裡頭幹什麼。
火鳳凰再次用足力氣敲打門扉,大聲喊楚無痕的名字,引得周圍走過來的護衛們也紛紛側目。
但是,房間裡面就是沒有動靜,火鳳凰一下子慌了:楚無痕怎麼了?
火鳳凰一腳將門扉踹開,走進去一看,卻是不見楚無痕的影子,楚無痕去了哪裡?什麼時候離開這間屋子的?他去找誰去了?
火鳳凰的心頭中,涌起了許多的疑問。
但是,有一個非常明確的信號,就是楚無痕已經脫離了她的視線。
而且,是在這種情景下,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從這件房間裡面跑出去了。
火鳳凰立即趕到了恐慌:楚無痕一定是猜到了什麼,楚無痕本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今天這麼多反常的事情發生,而且,自己的神情神色,以及眼神,都逃不過楚無痕的眼睛,火鳳凰徹底的慌亂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火鳳凰站立在房間中間發愣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楚無痕的聲音:“火公主怎麼了?又和軒弟吵架了?”
聽到楚無痕的聲音,火鳳凰卻是忽然抽出火鞭,抖動一下,火鞭筆直的朝着楚無痕的前心襲來。
冷不防的突襲,楚無痕大吃一驚,但是身體未動,而是看着火鳳凰陰沉的臉色,以及眯縫起來的眼睛,皺着眉頭,焦急的問道:“火公主,不要激動,要是軒弟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不,我問你,你剛纔去哪兒了?”火鳳凰低沉的聲音,問道。
楚無痕低頭看了看火鞭,伸手想要撥開,卻不了,火鞭之上,是火鳳凰的地心之火在燃燒,楚無痕根本不敢觸碰,楚無痕的手嗖的一下縮了回來,苦笑着說到:“我還能去哪兒,你們吵吵鬧鬧,讓人不得清淨,我只好偷偷跑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人都走光了,我纔敢回來想着休息一陣兒,就碰到了你闖入我的房間,還氣勢洶洶的質問我,我感到莫名其妙。”
楚無痕解釋的非常的圓滿,滴水不漏,火鳳凰遲疑的就要相信他了,於是,火鳳凰收回火鞭,冷冷的看着楚無痕,問道:“你真的哪兒都沒去?”
“唉,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好奇?你要是不信我,你去問問段信,還是他發現了我,告訴我人都走掉了,我這纔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