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陽光燦爛,山中,靈蝶飛舞,百花爭豔。
在微風的吹拂下,雪袍輕擺,青絲飄動,撩動人心,兩位公主乖巧的站在白玉鋪成的地板上,各自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晶瑩的指甲在陽光下反射着閃光,份外奪目。
兩位公主都是一襲素淡的雪白長袍,隱隱露出點輪廓的一雙長腿,細腰、豐胸,完美而誘惑,絕美的身體周圍還繚繞着一股股花瓣狀的氤氳靈氣,十二種不同屬性的天地元氣纏繞在身周,使得她們姐妹看上去如同嫡落人間的仙子,這些元氣彷彿都有着自身的靈魂一樣,特別的喜歡她們。
這是天狐族的皇族受到上蒼所寵幸的證明,這不是眷顧,而是寵幸,而在羅戰峰的眼中,他所看到的,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的……靈魂,這,就是傳說中的“聖靈”吧?
“你小子在擔心什麼?行了,這不是什麼神聖的儀式,只是讓你看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天選者,就用事實來讓你心服口服,哼,趕緊,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現在讓你牽手,吃虧的難道是你?”緋玉虛一臉不善的盯着羅戰峰,大有“你敢說半個不字,我就敢動手揍人”的態勢。
這也是實話,人家兩位公主心甘情願的讓你牽手,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吃虧了不成?男女再授受不親,也不關男人什麼事。
所以,話說到這份上,羅戰峰再不“動手”,都不可能了,只能是伸出右手,握住了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接着,一男二女,身子齊震,兩位公主震的原因是……被陌生男人摸住了自己的玉手,這種初體驗,很是刺激,顫抖,在所難免,很平常。
而羅戰峰的震,就是驚的了,隨着他握住那兩隻纖手,兩位公主臉上的天紗就像剛纔他用手摸的時候一樣,冰消雪融,詭異的消失了,並第一次將那兩張一模一樣的醉人美貌給露了出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讓目睹者爲之窒息。
若果說,戴着一層“面紗”,能展現出一種高雅,孤傲和清冷的美,那麼,在摘掉了這層讓人討厭的面紗之後,兩位公主所展現出來的,就是一種極富誘惑,簡直能引人墮落的那種勾魄奪魄般的美。
那兩張長得一模一樣的禍水臉蛋都是未曾施加任何粉飾,自然天成,臉上的肌膚鋪着一層晶瑩,剔透到已不能形容其細膩光潤的程度,感覺她的皮膚彷佛是在發光,是用無瑕的美玉雕刻而成,裡面還微微朦朧了一層淺紅,更有着一種朦朧如山水畫的嫵媚。
不過,羅戰峰驚心動魄的不是她們的美和媚,而是這邪門的消失不見,這算是啥意思?只要……肌膚相親,就消失了?我,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好歹給個合理的解釋我,行不行?
榮幸成爲新一代至尊寶的男人不信邪的鬆開手,不再握着兩位公主的小手,果然,那層天紗再次回覆原狀,重新遮掩住那兩張如夢似幻的臉蛋,連同兩雙動人心魄的幽幽清泉都一起消失在天紗之後。
羅戰峰深吸一口氣,很決然的重新握住了任由其輕薄的兩隻小手,而天紗則是再次消失,真容重見天日,在陽光下,分外的奪目,迷人。
這神奇的一幕,清楚的證明了,他和兩位公主,只要保持身體的接觸,這臉上的天紗就會自動散去,隱於體內,一旦鬆開手,天紗就會重現於臉上,連眼睛都一起遮擋起來,外人是完全看不穿這層似霧似幻的薄紗的,而對於兩位公主來說,這天紗的作用是不存在的。
“哼,臭小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一旁當着觀衆的太古狐皇這下就更不客氣了,小子之前還多了一個“臭”字,可見,其心中是很……憤怒的——困擾自己數百年的罪魁禍首,以及即將搶走自己兩個寶貝孫女的壞人,豈能還給好臉色,沒一掃帚直接趕出門去,就算是很給天龍皇陛下面子了。
“咳,咳咳,幻覺,是的,這是幻覺……”還握着人家兩個孫女的玉手沒有放開的男人使出“裝傻**”,公然說着大謊,這下子,連對面兩位公主都忍不住嗔目而視——這是什麼人嘛。
“……混蛋,如果不是非要你才能解除這可惡的天紗,就算你是天龍皇,哦,還有什麼人族統帥,都別想碰我兩個乖孫女一下。”不出意外的,狐皇大人是勃然大怒,跳腳罵娘。
“靠,那你應該去找那個弄出這天紗的傢伙來算賬纔對。”
當然,這話只能在肚子裡說說,羅戰峰能說的就是:“那,那該怎麼做纔算是徹底解除這天紗?”
放開手就會恢復原狀,這,總不能讓他一直都和兩位公主“保持接觸”吧?
“廢話,當然是行那周公之禮,就是兩個字:洞房”緋玉虛一臉鄙夷的看着心存僥倖的男人:“要不然,老夫肯便宜你這個混蛋?”
這話聽得其身後並肩俏立的兩位公主那是粉臉若燒,幾乎是羞得擡不起頭來,再不敢拿眼睛去偷看那個命中註定的男人,兩姐妹都是緊盯着地上,唯有心裡在悄悄的議論着這一件關乎她們終身幸福的大事。
有一點太古狐皇倒是沒說錯的,若不是那什麼狗屁天紗,羅戰峰就算是什麼天龍皇,想要娶兩位公主,根本不可能,兩位公主真是要嫁人,天狐族中多的是英才俊彥,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當然,還有一個關鍵是,兩位公主還年幼,再過幾千年纔來考慮這婚姻問題,都不遲,現任的天狐聖皇緋元昊就是九千多歲才娶了七千多歲的天狼聖後緋幽舞做皇后,一皇一後談戀愛談了數千年,才修成正果。
其實,太古狐皇早就應該將目標聯想到第十天龍皇的身上,只不過,他一直都是陷入了一個慣性思維的誤區中,壓根就沒往“天龍”身上想,這根本不可能,不說他早請過天龍皇出手,只說天龍和妖魔族之間,根本不會出現互相結合的情況——至少,天狐族肯定不會看上那些高傲的龍族。
雄性龍族的確是來者不拒,但,這不拒,只是指生理上的……**,而不是結合,或者說,是正式的結婚,雄性龍族的“妻子”,只會是雌性龍族,血統越是高貴的龍族,越是看不上血統低賤的龍族,這也是龍族的特性之一。
所以,雌性龍族只會看中比自己更強,甚至是比很多雄龍都強的強大雄龍,而雄性龍族在正式擇偶的時候,同樣只會選擇血統高貴,實力強大的雌龍,一般來說,血統、實力、靈魂和容貌,這龍族的“四圍”,是成正比的。
就像敖銀衣或敖慧這兩位龍女的“原身”,九階蛟龍,離真龍只有半步之遙,她們擇偶,標準只有一個:必須是真龍,否則,寧可單身,哪怕是同爲九階的其餘蛟龍,都瞧不上眼,或者說,是根本就“不屑一顧”,三個字:沒得談
相比之下,敖玄一這頭九階的黑蛟王倒是很願意將敖銀衣和敖慧列爲擇偶對象,說不定,還有過“一箭雙鵰”的意yi,若是再加上敖真真,那就更完美了……拋開這不切實際的意yi,敖玄一的擇偶標準可以放寬至“八階”,或者,七階都勉強可以接受,正妻是沒份了,但妾侍還是可以的。
六階?滾蛋當本王是什麼?哼,寵幸一番倒是可以,想當本王的妻妾?門都沒有——這一番話,敖銀衣、敖慧和敖真真她們可以在刪減掉某一句之後,奉送給伏龍山脈所有對她們有興趣的雄性龍族。
滾蛋當本公主是什麼?哼,想碰本公主?別說門沒有,就連窗也沒有
這就是龍族的“男女關係”,所以,緋玉虛怎麼可能會瞧得上那三位只能用“荒yi無度”來形容的天龍皇,別說上蒼不可能安排這樣的姻緣,就算真是亂點鴛鴦譜……哼,本皇直接無視了
現在,第十天龍皇出現在眼前,緋玉虛心中是豁然開朗,這纔是上蒼爲兩個寶貝孫女欽點的真命天子,他想挑幾個毛病出來,都不容易,反倒是越看越滿意,而他的推衍結果,更是越來越清晰,這讓他更加深信羅戰峰就是未來孫女婿了。
作爲天選者,若不是孫女婿,就算他是太古狐皇,都不可能突然推算出這麼多東西來,在以往,凡是涉及到這方面的推算,都是模糊不清,找不到確切答案的。
……
就在紫發本尊面對着自己要“被周公之禮”的難題之時,身在水簾洞中的藍髮分身,已經開始對做出了決定的魔猿王進行了初擁的神聖儀式,將其徹底變成了第二代的血族,而其體內龍族和黑猿族的基因,將會在初擁後所化的巨型血繭中徹底的轉化爲血族基因。
其實魔猿王的選擇是可以預估的,他放棄血族的可能性,低於十分之一,而是超過九成的機率會選擇放棄黑猿族的血統,理由?麻煩看看永恆血盟的整體實力到底有多強大,整個妖魔族加起來,其實還是處於下風的,而黑猿族,不過是蒼猿族的一個分支,血統雖然強大,但人口太少,完全配不上“五級種族”的評價。
當確定自己若是接受藍髮血帝的初擁,將會成爲第二代的血族親王,魔猿王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決定——既然兩條路都是被控制的命運,那他寧願成爲不死不滅的血族親王,或許,在這幾十年來,他也習慣了血族的種種特性所帶給他的“方便”。
另外,魔猿王若是放棄血族的血統和特質,以他現在的“重傷”,被新主人在五天前吸收了超過“30億”的能量,那他就算是恢復了太古黑猿的血統,恐怕都得休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甚至可能是永無繼續進階的機會——除非,他的新主人願意賜予他一枚成熟的造化仙果。
這,造化仙果,魔猿王就不奢望了,這仙果原本就是他苦心培育的,自然知道其珍貴的程度,換了是他,都不可能賜予任何人,只會自己使用,所以,兩相權衡下,他毅然放棄了黑猿族的血統,就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從魔猿王的口中,藍髮分身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當初初擁魔猿王的血族,的確只是一位第三代的血族大公爵,這纔是導致魔猿王成了半猿半血之未完成體的主要原因,後又吸取龍族的血脈力量,獲得了龍力,才成了如今的“三不像”。
這初擁的一幕,在水簾洞中得以觀看全過程的,除了十餘位的魔帥和一些貼身近衛之外,還有三位侍候着龍皇陛下的龍女,全都被允許留在洞中,親眼看着邪惡的初擁儀式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着,這一幕,她們是第一次看見,但她們並不陌生,因爲,這是整個“聖元大陸”上“人盡皆知”的事情,比常識還要常識——別忘了,永恆血盟曾經統治整個大陸,即使是現在,依然是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和勢力。
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讓她們確定了,藍髮分身就是傳說中的血族帝王,其實,這一點,早在分身渡劫結束,並當衆展露出一身“星辰寶石”的時候,她們,也包括了其餘的蛟王和妖帥們,就已經有了相關的猜測,只不過,沒有剛剛看到的一幕更加讓她們感到一種……震撼
敖銀衣的感覺是最複雜的,魔猿王是她的大仇人,這一點不用懷疑,在其手中,沾滿了銀蛟一族的鮮血,最近50年來,平均半年就會有一條銀蛟被其當成吸血對象,而就在五天前的渡劫之夜中,爲了阻止魔猿王,銀蛟一族再次犧牲了六條銀蛟,還重傷了數十餘族龍,有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由此可見,若是讓敖銀衣來做決定,她是恨不得魔猿王死掉的,不僅是她,銀蛟一族所有的銀蛟,還有黑蛟一族所有黑蛟,甚至是伏龍山脈中所有成羣的龍族,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在魔猿王手中,染滿的可不只是銀蛟族和黑蛟族的龍血。
現在,藍髮分身當着敖銀衣,還有兩位龍女的面,解除魔猿王的冰封,並給出了兩個選擇,然後,就是在她們的面前,張大那並不大的嘴巴,伸出那可怕而猙獰的血之獠牙,狠狠的咬進了魔猿王的頸部大動脈,與此同時,還讓魔猿王同樣伸出獠牙,咬住自己的手腕的大動脈,進行“換血儀式”。
這個過程,並不長,很短暫,很詭異,緊接着,魔猿王就滿嘴帝血的仰天咆哮着,全身血噴狂涌,迅速化成一團巨大的血繭,像蜘蛛網一樣,懸掛在洞頂之上,巨大的血繭如同心臟一樣緩慢的脈動着,併發出古怪的聲響……
而藍髮分身則是很邪惡的伸出猩紅的舌頭,學着電影中的吸血鬼,舔乾淨嘴脣邊的“猿血”,若不是手腕住的“傷口”恢復得太快,眨眼間就回復如初,他一定還會將手腕伸到嘴邊,用舌頭舔一舔——這麼恐怖的畫面,就不信三個龍女不害怕、不恐懼。
不錯,這是羅戰峰故意做出來的行爲,包括允許敖銀衣她們在洞中觀看初擁過程,都是故意而爲之,目的,自然是爲了嚇跑她們,或者說,這是給她們的一個小小考驗,若是成功,那省得自己頭疼,若是失敗,那也沒什麼,反正這不是什麼秘密。
而考驗的效果……不提也罷,這是三位龍女,不是蛟王就是龍公主,這種程度的血腥和邪惡,想嚇跑她們?那簡直是笑話——她們生吞活吃各種食物的時候,羅戰峰自己都還不知道在哪個時空中等着投胎呢。
三位龍女在交流了幾個眼神後,敖銀衣就抿嘴淺笑了起來,顯然是明白了龍皇大人的想法,倒不惱,甚至還覺得蠻喜悅的,不爲別的,只說四大軍團那麼多的蛟王和妖帥,只有她們三個被允許留在洞中,這本身就是“與衆不同”的信任,顯示出她們在“他”的心中有着不一樣的……地位。
敖真真則是嘟着可愛的小嘴,無視了化作血繭的魔猿王,更無視了某邪惡的藍髮男人,轉身去粗手粗腳的擺弄起侍候人的工作——剝果皮,那副小模樣,很是專心致志和小心翼翼,一副很困擾的表情。
實際上,三位龍女都是根本不懂得如何侍候人的“嬌嬌女”,標準的“四肢不勤”,光是控制她們那一身只能用“兇蠻”來形容的龍力,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幾天來,鬧出的“笑話”早就數不勝數了。
說到底,她們都是由龍化成的妖魔,她們不是“人類”,所以,在藍髮分身走回王座坐下的時候,敖慧很不屑的撇着嘴,直言不諱:“達令,您真該看看那些下位蛟族爲了生存是如何艱苦獵食的,我雖然不知道您怎麼能弄出一位血祖的分身來,但,您可別覺得我們龍族會排斥或厭惡血族哦,在我們上位蛟族的傳承記憶中,關於血族的評價,是很高的呢,特別是那幾位比始龍皇和祖龍皇還要古老的太古血皇……”
注1:始祖二龍不用考慮,其餘七位天龍皇,四雄三雌,其中,一雄一雌是一夫一妻,恩愛非常,另外三位雄龍皇,就是緋玉虛口中的荒yi無度,至於還有兩位雌龍皇,單身……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