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停下來的時候,血蚊與毒蠅已經跳下了車頂,~前面,血螳也踢開了車門,竄了出來,只苦了趴在後面的暴甲,背後的傷口因爲劇烈的震動更是加重了幾分,藍綠色的液體連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一起噴射出來,巨大的甲蟲嘴急速的一張一合的,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口器中那噁心的液體不停的噴出來,將身下的真皮軟墊都溶掉了,怒吼聲更是連響不停,大大的受罪。
“老公,你沒事吧?”血螳一邊急速的轉動着腦子,思索脫身的辦法,一邊開口問着暴甲,事實上,她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那麼平靜,甚至已經開始後悔今晚的行動了。
當然,有這樣想法的估計也不只她一個,血蚊和毒蠅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的兇人,各自那佔了半邊臉龐的巨大複眼更是一陣紅光閃動,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不過,這時候恐怕也輪不到他們想什麼了,六個緊緊包圍着四周的寄生人完全封鎖了他們逃跑的路線,更外圍還有20多個全副武裝的日本軍人在虎視眈眈,還有不知道多少的敵人正在圍過來,正應了一句話:插翅難飛。
可惜變身後的形態和人類完全不同,不然的話,恐怕血蚊和毒蠅已經忍不住要舔一舔自己那苦澀的嘴脣了。
“蚊子,蒼蠅,螳螂,甲蟲,你們四個,投降吧,會長大人不會介意你們逃跑過一次地,只要你們願意臣服,哈,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這個命令,因爲你們比我強呀。”一個隱身於樹木後的寄生人冷冷的說道,其身體表面還披了一件黑色的雨衣,羅戰峰也看不清他的樣貌是什麼。
“嘿嘿,你們四個,很狼狽啊,我更好奇到底是誰讓你們弄成這樣子地?”又是一個隱藏的黑色雨衣中的寄生人,同樣藏身於某個隱蔽的地方。
“嘎嘎嘎……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嘎嘎嘎……蚊子,螳螂,聽說你們兩個很強啊,能量高達萬,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嘖嘖,嘎嘎嘎……”這個說話的寄生人很容易認,那是一隻人形蟑螂,而且不怕死的露出大半身體在樹木後。
“氣死我了,爲什麼當初會讓我分配到蝴蝶的基因,媽的,爲什麼我不是殺手甲蟲,爲什麼我不是食人蟻,爲什麼我不是螳螂,爲什麼……!!!”銀蝶山利則是趴伏在泥地上,一副抓狂的樣子。
“嘿嘿,山利,就你這廢物?就算讓你抽到殺手甲蟲地好籤,你也一樣是最弱的。”“蟲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傢伙,躲得最隱秘,只聞聲,不見人,也不知道是膽小怕死還是性格一向都這麼小心謹慎的。
羅戰峰原本準備下手了地。但聽到這幾個寄生人似乎正在爆料。暫時放棄這邊地目標。一邊仔細傾聽。一邊轉向了另一羣目標。
“八格耶魯。你個蟲鬼又挑撥老子。是不是上次地傷又好了?”銀蝶山利口水狂噴。
“行了。你們兩個。廢話少點。怎麼樣。螳螂。蚊子。給個答覆吧。
”先前第一個說話地寄生人又冷冷開口了。似乎他是這羣寄生人地頭。
“哼。鬼蝗。你以爲自己是黑蜢?天野老頭居然派你當指揮。真是老糊塗了。”血螳一聲冷哼。極爲不爽地尖聲叫道。她地心情實在糟透了。
“嘿嘿。現在我是莊。你是閒。形勢比人強啊。螳螂。”鬼蝗也不動怒。陰笑道:“我巴不得你拒絕投降呢。這樣會長也找不到藉口責罰我。”
“哈哈,鬼蝗,你就這點出息,怕那個老鬼幹什麼,學我們一樣,反出黑龍會,逍遙自在的,多舒服。”血蚊慢條斯理地說道。
“嘿嘿,蚊子,你以爲你死心塌地的跟着那隻毒蜂,就會有前途了?在黑龍會眼中,區區地極道組,猶如螞蟻一樣弱小。”鬼蝗陰聲笑道。
“嘎嘎……鬼蝗,你這句話,敢讓妖蟻和兇蟻王聽到不?”毒蠅也陰笑着插話了。
聽到毒蠅提及的兩個名字,鬼蝗一窒,估計臉色也變了,猶豫一下,才強撐着說了一句:“妖蟻算什麼,和你們一樣,都是喪家之犬,就算在天蟻面前,我也敢說同樣地話。”說完,又陰笑起來:“你們放心,我等着你們拒絕投降呢,天蟻小隊估計也趕過來了,要不是他們到九州出任務了,這一次行動,還輪不到我們呢。”
“嘿嘿,誰說我們要拒絕的?說說吧,招攬我們,都有啥好處。”血螳這時候卻嬌聲一笑,“嫵”地說道。
“對嘛,想讓我們投降,起碼也要先說有啥好處,別拿些小玩意來忽悠我們啊。”毒蠅插嘴道。
“嘿嘿,放心,好處大大的有,地位還在我這個分隊隊長之上,嘿嘿。”鬼
陰笑:“只要你們都願意接受一個小小的控制措施就
“放你的狗屁,想讓我跟你一樣做天野老鬼的狗?我呸。Fu,痛死老子了。”暴甲的大嗓門突然響起。
血螳也是臉色一變,冷聲道:“鬼蝗,你想讓我和你們一樣接受天野老鬼的控制?哼,那我寧願拉你一起下地獄去玩了。”說完,已經作勢欲撲。
一個人影比她更快的,血蚊已經飛撲向距離他最近的銀蝶山利,曲起的手指已經划向了目標。
彷彿序曲一樣,九個寄生人展開了大混戰,身形上挪下移的飛撲閃跳,拳腳快速碰撞,很快形成了三個戰場,都是一對二,最吃虧的自然是毒蠅,而且明顯是最強的兩個敵人一起對付他,正是那個鬼蝗與人形螂,一時間,毒蠅極爲狼狽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沒還手之力,很快就中了幾拳吃了幾腳,嘴上哇哇大叫。
明顯是採取了“田忌賽馬”的策略,血螳和血蚊獨自面對兩個寄生人,絲毫不落下風,銀蝶與另一個隱藏在雨衣之中的寄生人聯手對付血蚊,蟲鬼配合一個寄生人對付血螳,都是採取防守的姿態。
至於暴甲,只能趴在車廂裡,嘴裡狂吼,也不知道是因爲痛苦還是因爲憤怒,對他來說,大概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痛苦更窩囊的了:戰友在拼命,自己卻無能爲力,恥辱啊。
不過,這時候卻可以看到,暴甲的背部傷口又重新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綠色小東西覆蓋住了,同時,也可以看清楚那些是什麼東西:青綠色的都是半截指頭大小的小甲蟲,黑色的則是毛茸茸的蒼蠅。
這兩種小昆蟲,正在忙碌的“吞吃”着暴甲背部傷口的血肉,並不斷的分泌出特殊的物質,滲透進了暴甲的“血肉”之中。
……
短短的數分鐘之內,羅戰峰已經射出了七十多顆子彈,光是換子彈都換了5次,製造的戰果則是至少70個敵人慘死當場,沒幾個能夠留有全屍的,幾乎全是被破甲子彈爆頭或炸掉半個身體,還有一些是讓另一種子彈給殺死的,同時也證明了另一種子彈的威力毫不遜色於破甲彈,而且,從其效果來說,乃是與破甲彈完全相反的。
隱約間,羅戰峰已經猜測出這是什麼子彈穿透力極其驚人的超合金子彈,任何被擊中的目標都會被子彈射穿,但卻只會穿出一個小洞,而不是像破甲彈那樣炸裂開來。
而那些動作迅速,衝進樹林中的敵人真是連找個地方遮掩一下都難,周圍全是樹木,只能拼命的向四處分散,祈禱死神的子彈不要降臨自己的身上。
原本氣勢洶洶的涌向九個寄生人所在的位置的一百多號精銳戰士,這時候只剩下不到50個,全都嚇破了膽,找了地方藏了起來,再也不敢冒頭了,雖然他們不怕死,但也不能死得這麼沒有價值啊。
幸好樹林中還是有一些比較巨大的石頭,即使是破甲子彈也沒法穿透,超合金子彈倒是有可能射中石頭後的目標,但是,羅戰峰已經明白了這種子彈的價值,哪裡還捨得浪費這種子彈,所以,他暫時放過了這些敵人,將注意力轉回了寄生人這邊。
正好是九個寄生人分成三堆各自爲戰的時候,羅戰峰忍不住輕笑了笑,手指輕釦。
“撲”的一聲悶響。
破膛而出的破甲子彈打在了正全身“抽搐”的暴甲前面不遠處,猛烈的炸擊讓泥地裂開一條大縫,碎土亂飛,混雜着雨水,正好全濺射在暴甲那塊張大了巨型蟲嘴的臉上,吃了滿滿一嘴的沙石泥土。
“哈哈,暴甲老兄,這個驚喜還滿意不?”羅戰峰輕聲的自言自語,可惜,暴甲聽不到這句話。
“咳咳。。。**!!哪個混蛋陰我!!”暴甲呸了好一會,才把嘴裡的碎石全噴出來,張口就大吼了起來。
正在激斗的九個寄生人卻是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一下子停止戰鬥,緊急散開,各自尋找掩護之物,血螳的速度最快,身形疾閃幾下就跳到了悍馬車的後面,鋒利的螳螂刀再次變回雙手,捉住了暴甲的腳踝用力一拉,已經將趴在那掙扎着的暴甲向後拉出了悍馬,然後雙手託着悍馬的車底用力一掀,已經將沉重的越野車翻了半個車身,剛好擋在她和暴甲兩人前面。
這時候,血螳已經分辨出子彈飛過來的方向了。
緊跟着,血蚊與毒蠅也互相掩護着躥到了悍馬後面,保持着警惕的身形,凝神戒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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