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睦雷跟着景新來到三樓,在一個辦公室門口,景新敲了倆下門,裡面傳出一聲“進來”,聲音沉着有力,帶着一股威嚴,聶睦雷挑挑眉,景新已經打開門,讓聶睦雷先進後,在後面把門慢慢地關上,然後快步走到前面對着坐在辦公桌後的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敬了一禮,說道:“報告,已經把雷神醫請到。”
中年人點點頭,說道:“先到旁邊坐一下,這個文件看完再說。”
聶睦雷直接對着中年人開啓望氣術,中年人應該就是蘇市軍分區的師長,也是最高長官了,他找自己來無非就是看病,或者就是俞傾城他爸中毒那件事,望氣術看過去,中年人一頭青色光芒照耀,沒有任何雜質,看來在軍界他的地位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前途光明,既然人品方面沒發現什麼問題,聶睦雷也就不再糾結樓下的事情,直接跟景新到一邊坐着等,聶睦雷不知道剛剛他施展望氣術的時候師長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過畢竟是一師之長硬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直到聶睦雷離開才輕舒一口氣,暗道這個神醫這麼邪門呢,剛剛感覺被裡裡外外看光了是什麼意思。
大概一刻鐘,中年人才放下文件,在上面總共改了有七八處,然後纔在最後簽了字,可見他對這份文件還是比較重視的,放下鋼筆,中年人捏了捏睛明穴,略微休息一下才起身,走到會客區,景新趕緊起身,中年人揮揮手,說道:“坐吧,不用這麼拘束,雷神醫,初次見面,本人賀齊承。”說着就對聶睦雷伸出右手,聶睦雷也起身,兩人右手握了兩下就鬆開,不顯過分親暱,也不顯疏遠。
“請坐,今天讓他們請雷神醫過來,是想問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對於俞敏聖所中的毒,或者類似的毒,雷神醫是不是都能解除。”賀齊承神情嚴肅,作爲蘇市軍界第一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直入主題纔是他的風格。對於這件事他很關注,畢竟蘇市安全就在他的保護之下,居然發生了這麼多富翁被人下毒控制的事情,這就像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隨時要毀了他的前途,甚至生命,而且作爲一個師長的尊嚴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下去,可是他們的人讓這些富翁抽血化驗等等方法試過後,根本無法解決這些毒素,而作爲唯一一個例外的俞敏聖幾乎快扛不住了,居然就被這個雷神醫一下治好了,這讓他看到了對付這幫人的希望。
“能,只要沒死,我都能救。”這話說的很滿,就像吹牛皮一樣,不過因爲有前面俞敏聖的例子,賀齊承倒是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認爲聶睦雷說的是中毒的人都能救。
“好”,賀齊承激動的一拍手掌,“到時我們把對方那些人解決後,希望雷神醫能幫忙救治一下這些人,這些富商雖然也有幾個是敗類,不過絕大部分還是好的,而且他們是蘇市的經濟支柱,如果真的完全被那些人控制了,對我們蘇市來說都是一個幾乎無法承受的打擊,經濟一旦崩潰,數以萬計的工人將會失業,到時候會變成一場災難的。”剛開始還是比較激動興奮的賀齊承,越說越是難受,聲音也是低沉了下來。
聶睦雷點點頭,說道:“那些人對這些中毒之人身邊的人是有監視的,當時答應俞總裁治療她父親後,曾經有人威脅過我,讓我不要給俞敏聖治療,不過被我拒絕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找我了。”聶睦雷沒說已經把對方殺了,畢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爲自己殺了人而把自己給抓了,如果因爲自己殺了人然後自己承認了,他們也把自己抓起來那多冤枉。
“雷神醫,要不要我們派幾個人保護你,那些人是來自國外的一個組織,心狠手辣,被他們盯上很麻煩,我怕你會有危險了。”賀齊承一聽趕緊說道,要是能把這麼個神醫交好,以後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沒關係,我不怕他們的,我跟着師父學過一些武術,一般十幾個人不放在眼裡。”聶睦雷知道不說的誇張點,其實聶睦雷還真沒誇張,普通人打十幾個,現在的聶睦雷還真沒有什麼難度,不把他這個心思打消,對方說不定還真給自己找幾個跟屁蟲,那還怎麼回去上課。
“沒想到,雷神醫也是武術高手,不過之前沒聽說過誰的醫術達到雷神醫這個境界的,看來世間還是有許多隱士啊。”賀齊承摸着下巴說道。
看他一本正經的說自己牛逼,聶睦雷還是很高興,你想的越牛逼越好。
“賀師長說的還有一件事是?”聶睦雷問道。
“還有一件事,是我私人的事情,家父當年在對月反擊戰中立了大功,不過也受了重傷,後來雖然保住了命,但是現在年紀大了,舊傷有復發的趨勢,不知道雷神醫對舊傷治療有沒有把握?”可以看得出來,賀齊承對此事也非常重視,而且此人能先國後家,也讓聶睦雷對其高看了兩眼。
點點頭,聶睦雷說道:“賀師長可能沒聽懂我剛剛說的,只要人沒死,我都能救,不過對年紀太大的,傷病可以治療,而壽命卻要看機緣了,自然老去那是神仙都無法改變的。”
“好,能讓老人家無病無痛那也好啊,不過家父年齡才66,應該不算大的,當年在軍中家父都沒有多少對手的,只是傷病折磨了這麼多年,現在只能躺在病牀上。”說道最後,賀齊承已經雙目通紅,只是強忍着眼淚,父親永遠都是孩子眼中最厲害的,也是最強大的,更何況一個作戰勇猛的父親更讓後代自豪。
“恩,老人家作爲抗戰英雄,正直當年,不該如此痛苦而亡,這個病我治了。”聶睦雷大手一揮,頗有指點江山的意味。
0在聶睦雷腦海說道:“不錯不錯,這比裝的,我都信了,不過你就那幾下鍼灸,想要救人還得要一些藥材配合才行,問問他病因,如果不嚴重,你現在就可以解決的,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有機會敲詐兩個高級藥材。”
聶睦雷心裡直翻白眼,不過0既然這麼說了,自己也確實要問下,別到時興沖沖的去給人治病的時候,才發現沒藥材就坑爹了,對了,是坑了賀齊承他爹。“賀師長,簡單的說下你父親的傷病吧,要是知道一些大體情況,也好對症下藥,如果比較嚴重,還要準備一些藥材。”
“在當年對月反擊戰中,家父被一顆子彈從右腮穿入,卡在頭部,當時戰事緊張,沒有威脅到生命,只是簡單治療了一下,就一直帶傷戰鬥,傷一直拖着,後來發現有影響的時候已經靠近腦髓,手術取彈幾乎不可能,所以這些年家父他一直頭疼的厲害,每逢下雨天更是難受無比,隨着時間推移,子彈還對頭部影響越來越大了,醫生說,這樣下去可能熬不到春節了。”說到最後,賀齊承眼現淚花,雙手緊握,每當看到當年英勇無比的父親被折磨的難收不堪的時候,賀齊承心裡都非常的痛,現在才66歲的父親,甚至會因此而付出生命,賀齊承實在忍不住了。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對父親的崇拜之情讓聶睦雷也比較佩服。
聶睦雷點點頭,跟賀齊承要了紙筆,直接寫下一些藥材,什麼荊芥,羌活等等,後面特意加上了百年老山參或者百年靈芝等,還特意說明這些是作爲藥引子,0直接無語,寫的比自己說的還狠,剛剛還裝13說自己坑人,現在下手一點不留情的是誰。寫完說道:“前面這些大概都準備個500克左右,最後幾味藥,最好收到兩顆,這是做藥引子用的,非常重要,能把藥效提高很多,沒有他們效果會差很多,實在不行兩個同樣的也行,不過後面這兩種藥的價格不便宜。”
賀齊承拿着這張紙,看着上面的字,頗感無語,當時彙報中就有說這個雷神醫寫字非常難看,現在一看哪裡是非常難看,簡直是特別難看,雖說醫生寫字難看,但也不是這個樣子的難看吧,實在是幾乎無從辨認啊。要不是自己經常看一些軍人寫的亂七八糟的字,估計能認識一小半就不錯了,磕磕絆絆的,實在難認,實在沒辦法的賀齊承把一些不確定的字一個個挑出來問了聶睦雷,自己重新寫到了旁邊,他怕到時候藥抓錯了坑了自己老爹。
聶睦雷也有些尷尬,本來自己寫字也不怎麼好,加上爲了怕惹上麻煩,萬一賀齊承或者誰從字跡上去調查自己,刻意寫的更差了,乾咳一聲,耐心的把賀齊承不認識的字都講解了。
把所有字都確認後賀齊承也小心收起了紙,這可是關乎老爺子的命,再小心疊好放在自己的胸口口袋,就像拿到了皇帝的聖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