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壁輝煌的天緣廳中不下數千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柳謙玉衣衫溼盡滴答如雨,滿身酒氣面無表情,眼睛眯看着跟周安有說有笑的王曉芝,嘴角弧度說不出的陰冷。
——越是得不到的,他反而更要得到。
內力將衣服烘乾,氣味卻更加刺鼻,柳謙玉準備出去換身衣服,一道人影擋在面前。
“讓開!”
一向聽話的言蛇像是換了個人,倔強地看向柳謙玉,悽悽問道:“我父母是不是神冥教的人殺的?”
柳謙玉本就怒火,更不會容忍屬下這般質問自己,一把將柳夢推到一邊,看都沒看一眼看道:“你不過是我的女奴,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不要有下次!”
柳謙玉人已離開,要不是武功受限,柳夢這樣的嬌花他豈有不摘之理?
一句話像是雨雷在柳夢腦中炸開,重重擊在她心上,疼得她難以呼吸。滿臉的心灰意冷,在歡鬧的人羣中悽慘地笑着,忽然撲在桌邊,捧起一壺酒瓶痛飲。點點淚光中,她似乎在新郎身上看到了司權影子,遙遙頭,自嘲笑着又舉起酒壺。
——在她目光所及之處,兩對新人已經登場。
知情人正滿頭疑惑爲何多出一對新人,不知情的人卻在高聲歡呼。
兩對新人穿過大廳,走過紅毯,牽着紅綾來到堂前。衆人立刻安靜,聽着司禮唱詞。
角落裡,楚修身體僵硬,氣息粗重,眼睛死死盯着一位新娘,就差跑上去揭開蓋頭。一會又自嘲笑起來,小酌一杯美酒,暗暗安慰:“別說她現在已經進了峰林,就算沒進,也不可能跟其他男人成親的。”
不知是否是因爲身形實在太像的緣故,楚修心中隱隱不安,新人已經兩拜,他不由自主地,移步到紅毯中央。
“那位朋友,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新人說嗎?”
木榮枯話音一落,數千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看向楚修。尤其是司權,當下緊張起來,他已經見過楚修,要是對方認出上官清寒來,絕對會搶親的。
楚修聞言頓時清醒,立刻道:“當然,我要祝願新人百年好合。”
“呵呵,我替新人謝謝你,我相信在坐的都會獻給新人最好的祝願。”木榮枯笑道,轉頭一聲長呼:“夫妻對拜”
司權大鬆一口起,輕輕與上官清寒對拜。
“禮成,新人入宜。”
人生如此重要的日子,司權思索要不要對上官清寒使些手段,忽聞堂下一陣喧雜聲傳來。
衆人看去,不知何時出現的一位瑤池仙子正發起酒瘋,披頭散髮,長裙凌亂,小臉紅得發燙,媚眼勾魂奪魄,紅脣粉嫩張合。
“姑娘,有什麼心事何須至此?不如跟在下說說,我想我會是一名合格的聽衆。”
餘沁驚豔之餘,第一個跑道女人身邊噓寒問暖,憑他經驗,看得出這女人已經醉到任人擺佈的地步。
司權一眼認出那女人便是柳夢,女人此時趴在桌上,伸手扯着自己衣裙,不需片刻,定能露出令男人瘋狂的誘惑。
“你自己回去,我帶她先離開。”
“你試試看!”
上官清寒聲冷如冰,她怎麼可能答應?雖然之前說過婚後互不干涉,但司權要在如此衆目睽睽的婚禮上,爲了一個如此不自愛的陌生女人舍她而去,天下人該如何笑話她?
“對不起,她是我一個朋友。”
司權不再猶豫,柳夢腰帶已經鬆開,下一刻衣裙定要落下。
衆人正拭目以待時,忽然看到一位新郎離開喜臺,快速走到女人身邊,抱起女人匆匆離開。
衆人屏住呼吸,絲毫沒有感到失望,反而用以看更精彩好戲的目光轉向新娘,猜測蓋頭下這是一張多麼精彩的臉色。
另一對新人早跑着逃離現場,他們深深感受上官清寒身上冒出來的寒氣,晚一步非要被凍死不可。
察覺到所有人目光正聚集在自己身上,上官清寒氣息紊亂起來,天下羞辱莫過於此。她幾次擡手想一把扯下紅蓋頭,最終還是忍住。
紅巾掩飾下,上官清寒滿臉寒霜。取出一把水晶鑰匙,冷聲道:“誰給我捉來剛纔那人,這把鑰匙就是誰的。”
話說完,不管衆人驚訝的目光,上官清寒從容離開。
楚修眉頭正鎖向被司權抱走的柳夢,聽到新娘聲音,驚覺擡頭,這聲音簡直跟她一模一樣。又想到拋她而去的新郎,終於打消想法,天下沒人會拒絕她的。於是,他轉身悄悄跟往司權的方向。
“天啊,我聽着那聲音怎麼像是冷仙子?”
“呵呵,想仙子想瘋了吧?先不說有人能娶到仙子,就算娶到,會在婚禮上爲了別的女人把她扔下?”
“新郎真不是人,居然我自己妻子扔在婚禮上!”
“誰認識剛纔那對狗男女,帶路,我要斬了他們。”
司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武林豪傑們同仇敵愾,到處追殺。懷中女人不停的扭動,火熱的氣息像是要將衣裙焚燒,柔軟的溼脣在他脖間落下。
咬咬牙,他直接闖進某戶人家。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有人在大喝痛飲,有人在鎮上游蕩,而司權,一頭栽進溫柔鄉。
柳夢失去意識,憑着本能瘋狂撕扯,裂帛聲中兩人衣衫盡褪。司權壓着火熱的嬌軀,很快獸性大發,通紅着眼來不及溫柔,在女人熱情包圍裡,揚鞭馳騁!
春聲滿屋流蕩,紅梅身下綻開。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雲收雨歇,司權愛憐地清理兩人污穢,發現昏暗中女人雙眼流波,媚媚地望着自己。
“我們”
“不用說,我都知道。”
司權剛開口,女人就打斷。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有說話。
“我滿腦子亂糟糟的,你怎麼不說些安慰我的話?”
“那就不要想,負責開心就好,今後你的所有麻煩交給我,因爲,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嗯,這句就不錯!”
柳夢不知何時又恢復了她精靈古怪的樣子,調笑道:“我是得手了,不過你新娘那關怕是難過嘍。”
“沒事,她不用擔心。”
想起上官清寒立下的約定,司權想來對方不會在意纔對。
柳夢新瓜初破,疲憊得很快睡去,夢中嘴角甜甜掛着微笑。司權不知道,今晚過後,世間再無言蛇,只有精靈古怪的柳夢。
懷中抱着嬌軀,司權沒有閉眼,才過一會黎明開始,知道主人家很快回來,只好狠心將女人叫醒。
“衣服都被你撕碎了,這是屋子裡找到的,將就一下。”
柳夢看這地上滿滿碎布,也不尷尬,直接掀開輩子,露出雪白的身軀,伸着懶腰道:“幫我穿上”
司權不懷好意地答應,揩油佔便宜纔是王道,花了半天終於在女人媚眼流波中穿好,開門準備出去,一道殺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