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暗夜下的生活更加肆無忌憚!
隱風城會館,位於中央館不到半里,只隔一個廣場跟一條街,洋裝裱裡自不必說,客滿,可容納數千人。
會館最高層,除了送飯侍者無人上去,所有人都知道,上面是妖女置放寶物的地方,據不可靠消息,看守的不死者都有一百人,何況,沒有看守敢動她東西的人也屈指可數。
皇甫澤方兄弟一行人到達會館正要進入,突然又改變主意——他們看到,有人影居然從會館牆壁潛入。
“你跟上去,其他人注意警惕。”
“快追抓他,很可能是採花賊!”
皇甫期擔心般若安危,皇甫澤方卻是高興有人撞上槍口,只要抓住他,就是妖女來了也有解釋的。
敢擅闖會館,除了膽量,本領也不可或缺。只見那黑衣人身姿輕靈,貼到牆壁如壁虎爬行。很快超過陰影處,月光照下,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人,居然可以隱匿到月光之中。
“好傢伙,不做採花賊還可惜了!”
皇甫澤方暗歎,跟族弟迅速躍上高樓,順着牆壁直直上走三丈,等皇甫期呼一口氣繼續縱雲,十丈會館,眨眼到達最高層。
“快,般若姑娘有危險。”
不等皇甫澤方探路,皇甫期着急地破窗而入,開門即是走廊。剛跨出,兩人頓時心驚:地毯層鋪的長長過道上,百來死侍橫七豎八倒下。
“小心,空氣中有迷藥!”
“該死,方哥,我們分頭行動!”
不顧皇甫澤方的提醒,皇甫期緊張地開始搜查房間。見眼前情形,皇甫澤方心思急轉:正是拿回人皇劍的好機會。
“淫賊住手!”
無視房中寶貝,也不知是第幾個房間,皇天不負有心,皇甫澤期終於找到般若。然而眼前景象讓他憤怒:賊人明顯使用了下三濫的藥,只剩內衣的玉體躺在軟塌上,皮膚散發藥後潮 紅。
“當”
皇甫澤期怒火中燒,賊人見狀立刻破窗而逃。皇甫澤期還想追上去,突然一聲嚶嚀讓他心血激盪,駐足瞥見藥勁上身的般若,瞬間感到喉嚨乾燥邪火頓生,木偶一般地,不自覺走近軟塌。
接下來,皇甫期人生到達巔峰!
另一邊,皇甫澤方打開數十房門才見到心中所念,不過他沒有皇甫期的好運,在人皇劍前,還有四名護衛。
“諸位聽我說,有賊人闖入,我跟族弟正在追蹤!”
不怪皇甫澤方忍慫,實在是司徒影的手筆讓他老臉抽搐——四位宗師,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老綠老藍,你說這小子的話可信嗎?”
“剛纔外面確實有動靜,不過我懷疑就是他乾的!”
“三位前輩有所不知,這是人皇傳承者,皇甫家大少爺,不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不錯,我信你!”
皇甫澤方鬆口氣,差點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幾人他認識,三原老鬼跟金刀狼。然而還不等他說話,幾人齊齊殺來。
“諸位這什麼意思?”
“主人有令,除了她,所有闖入這間房的,殺無赦!”
“既然如此,賊人你們自己解決吧!”
皇甫澤方佯裝憤怒退出房間,直接越窗而下,半空中,他突然想起落了什麼。
很快司權兩人趕至,同樣偷偷摸摸。上官澍暗道刺激:想來不出自己所料,白狼怕司徒妖女,可是還能爲自己冒這麼大的險,真是俠肝義膽的好漢子。暗暗發誓,以後發達了,一定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害怕妖女?不存在的,司權使用自己女人的東西從來當作是自己的,至於藏頭露尾,當然有他不可說的目的。
同樣從某間窗戶進入,見了長廊景象兩人大驚,尤其上官澍,差點出聲大喊般若的名字,還好司權眼疾手快一把捂住。
“噓,別驚動他人,不然咱兩跳進天河也洗不清。”
上官澍急忙點頭,這時,一絲若有若無的靡靡聲讓他心沉谷底。
“不好,般若姑娘!”
“唉,爲你好,年輕人!”
看了倉皇的上官澍,司權眼中閃過無奈,很快地,某間房內傳出打鬥聲,而這時,一羣死侍突然站起,一舉將賊人拿下。
會館進賊的消息被赤水宗方面全面封鎖,不過有些人是無法隱瞞的。
…………
按順序,司權今晚該侍寢在天柔房間,但他正嚴陣以待的對象,居然是上官清寒。
“長能耐了哈,明知我三申五令禁止這件事,你還故意帶他去,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我解釋了,這其實是讓他死心!”
“上官家的事不用你操心!知道他們怎麼說我的嗎?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我都不管你管什麼?他給家族丟臉,你也要向他學習?”
“呃!我覺得吧,主要還是我把他帶歪的!”
“呵呵,厲害了!終於發現司大宗主也有這麼義氣的一面!我是不是該慶祝?”
“謬讚謬讚,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收起你這副吊兒郎當的面孔,我看着噁心,自己女人管不好,任由妖女跟玲瓏在外面胡作非爲,你還有閒心沾花惹草,一定要名聲狼藉你才舒服?”
“這更是誤會,我發誓,我對般若絕對絕對沒有半點興趣。”
“誤會?是嗎?那三天前那晚上怎麼回事?你敢說你是在柳夢房中?”
司權豁然開朗,就說嘛,按照自己性格這點小事她該習以爲常纔是,怎麼可能發這麼大的火氣。那天晚上他被葉子宜留宿,事後不是跟柳夢串口供了嗎?她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沒話可說了?我還奇怪她早值居然沒遲到,沒想到她男人根本沒進她房間。一查更讓人驚訝,司權,司大宗主,你是多大的貪心?家裡一羣女人照顧不過來,還留宿未婚女子家裡?你們還要不要臉了?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想偷我男人,好呀,怎麼不直接搬到家裡來?”
“這個,她說以後會的!”
“混蛋!你怎麼不去死!”
按照慣例,悶氣發泄完上官清寒就要動手動嘴的,利爪直往男人身上招呼,不過司權心中波瀾不驚,能發泄就說明事情不大,要是一句話不說那纔是真的頭疼。
“還敢用內力?你嫌輕了不是?”
“沒有沒有,啊!別咬!我投降!下跪行不行!”
“滾到小柔房間去,要是再讓我發現夜不歸宿,活埋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司權巴不得,女人正在氣頭上,不要招惹的好,只是沒想到留宿葉子宜家裡也只是這種程度,看來事情得到默許了嘛!
“哼!真是氣人!”
出乎意料,司權剛走出房間,怒火滔天的上官清寒居然露出笑意。也是,司權跟葉子宜的小動作家裡姐妹還有哪個不知道的?不過爲了以儆效尤例行懲戒而已,而且,上官清寒也很滿意葉子宜這女人,容貌財力自不必說,成熟理性知進退,還是治理宗務的一把好手,有之相助,司家復興更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