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濛濛 白光欲露
南老戾眼如鉤,比之前認真不少,這顯然是司權不願看到的,對方想欺負他太容易。
無名功法第四次突破,司權使出天道無影感覺到愈加順心,怎奈敵人太強。
南老鋼掌精鐵,以摧枯拉朽之勢撞上司權,司權血肉之手怎能抵擋,一口腥血狂噴向南老,身體捨我其誰地撞向南牆。
司權感到大腦眩暈,眼前一片白光,強行使自己清醒過來時,柳謙玉已經站到眼前。
看對手終於爬不起來,柳謙玉笑得很燦爛,一腳撇開對方頭顱,故做嫌棄司權滿臉血污的樣子,小退幾步:“不好意思,看來你活不久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女人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哈哈……”
司權暗中調息着,側臉剛好看到五鷹與六神衛在圍攻中奮力堅持,形勢岌岌可危,他知道今日一不小心都得交代在這裡。
想想時間差不多了,司權故作掙扎的抓起一團泥土向柳謙玉扔去。柳謙玉輕輕一閃避過,忽然泥土中一物猛的爆炸開來。柳謙玉頓時一驚,急忙遠遠避開。
這時,空中突變,密密麻麻火箭向內園飛來。柳謙玉心中大怒,一時得意竟忘了多派些人守住外面,可惜來不及後悔,隨手擋過飛箭。察覺背後熾熱,回頭,季府內園燃成一片。
司權幾人趁亂及時甩開對手,煙火中不知是誰搭了他一把,一行人迅速越牆而出。
院外數十黑衣裝束之人,看司權幾人逃離,立即消散在民居小巷中。待季府護衛追出來時,安靜的大街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
亂中救起司權的是孤狐,幾人出了季府迂迴向城主府奔去。林子甫早等候多時,看一隊傷殘人員歸來立刻把身邊大夫分散下去。
司權無名功法第四次突破後自愈能力明顯增強,似乎在沉睡中傷勢就恢復。一如既往的,起牀先睜開眼睛,他發現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近在咫尺。
見到司權突然醒來,林心驚得慌忙後退,臉上瞬間滾燙,羞色慾滴。
司權調笑:“公主不會是想偷吻我吧?” щщщ ▪тTk ān ▪C ○
“啊,沒,沒有!”
“要不你繼續,我裝作沒醒!”說完,司權果然閉眼熟睡的樣子。
林子見狀忍不住噗嗤笑出,瞬間尷尬大減:“司大哥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爲了獲取林子甫支持,司權不敢跟林心扯得太深,不然會有故意引誘嫌疑。
——至少,不能讓林子甫知道。
“其他人怎麼樣了?”
“啊?我不知道呀!”
“果然如此!”
不出司權所料,於是他一臉嚴肅,認真道:“他們對你父親很重要,你幫我去看看!”
“哦”
“快去吧,這樣看着我是不會知道的!”
“司大哥,謝謝你!”
“謝什麼?你這麼照看我,該是我謝你纔對!”
林心小臉微紅:“謝謝你爲父親做的這些,我知道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傷成現在這樣。”
司權真想好好告訴妹子想太多了,可惜女孩已經跑着出去。算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好。然而還沒靜下心來,腳步聲又響起,這次是林心父親。
“哈,城主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我,鄙人不勝榮幸吶!”
林子甫對司權的性子熟視無睹,只顧坐在一旁:“金鷹四肢粉碎骨折,醫生說沒有一年半載無法癒合,就算痊癒武功也難以恢復如初。”
“這麼嚴重!”
“綠鷹藍鷹也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行動。”
司權臉色一緊,想起柳謙玉身邊神秘莫測的老人:“如果對方趁機襲來,怕是很難抵擋住。”
“如果這種情況發生,我完全可以憑人數取勝,何況對方還沒有放手一搏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
林子甫沒有回答,遞給司權一張紅帖。司權一臉霧水地打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你答應了?”
“這婚書是季府早上送來的,我只有小心一個女兒,城主之位終究是要傳下去的,如果季家做了城主,坎城從此一家獨大,再也無須擔心篡權之亂。”
司權一時氣憤:“你這是犧牲你的女兒和辜負你先輩的遺志。”
“那能怎麼辦?”
林子甫也大聲起來:“現在對手比我強大,周老也死了,正面交鋒滿城百姓都要遭遇,我還能怎麼辦?”
想不到林子甫承受力這麼弱,還滿口坎城百姓,司權甚至能感覺到,林子甫對週一根的死耿耿於懷遷怪自己。
司權半天沒表態,林子甫失望道:“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司權看向林子甫,堅定說道:“成親之日我會來阻止的。”
“但願吧!”
林子甫看着司權背影喃喃自語,忽然吩咐道:“傳令下去,全城通緝司權”
孤狐一愣,昨晚還是戰友,怎麼一下子變成敵人了?不過城主命令孤狐照做就是。
林子甫轉身經過孤狐身邊又吩咐道:“請季府六蛇幫忙,你順便在一旁照看照看。”
孤狐終於反應過來,領命應聲下去,跟着林子甫太久,有些默契是心照不宣的。
司權輕車熟路的走出城主府,甚至侍衛都給他打招呼,彼此笑呵呵的說聲回頭再見,殊不知,很快他們又要玩你追我逃的遊戲。
與此同時,遠在坎州北部,一位瞎子老人出現深山老林。而森林中,竟藏有美麗宮羣。
“宮主,神目老人來了!”
矮山一棟翠玉高樓,侍女將瞎子老人引進。高坐上,素衣女子聞聲擡頭。
“神目前輩,有失遠迎了!”
神目老人面無表情:“血精剛開始發揮作用,他不宜距離血獄入口太近!”
“血獄?”
“現在你無需知道,去把他勸走吧!”
說完,神目老人轉身離開。
季府
季督還在爲林子甫毫不猶豫就答應求親意外時,城主府請求加派六蛇追擊司權的消息讓他難以揣摩。
在他想來,司權不過是個江湖遊俠,無端緊要。難道是爲了某種目的接近林子甫然後又事發暴露,反目成仇了?
柳謙玉聽此消息,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對方轉移在注意力,不過正中自己下懷。司權已經在他必殺名單上面,正好將計就計一舉除掉司權。
“季大人儘管答應就算,既然城主同意婚事,我們也得有點誠意反饋。”
“哈哈,賢侄所言極是,我這就派人下去。”
柳謙玉拱手相送,季督走遠,柳謙玉立即召來手下六將:“阿里言蛇留下,其他人暗中行事,一定要除掉司權”
司權想起,婚期要等月餘之後,難道就乾等着,還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
剛找家酒樓坐下,他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不無聊。
城衛全副武裝的團團將司權圍住,帶隊之人是杜伯。
“熟人一場,放下兵器投降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嗎?”
司權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林子甫下的腦殘命令,不過這陣勢倒挺嚇人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大笑一聲翻桌扔椅迅速逃離。
見司權無與倫比的逃命技巧,杜伯吃驚不小,看來有機會要得請教幾招,嘴角一揚,招呼手下浩蕩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