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司權很是鬱悶,然而情況來不及他多想。想到在場很可能有自己的滅門仇人,他沒敢暴露武功惹人猜想,輕功一出,化作黑影穿梭無痕。
“嘖嘖,這身輕功,果然是偷香竊玉的好本事。”
“唉,可惜了,如此高絕的身法,要是光明磊落一些,豈不是天下之福?”
“我看他好像還沒使出全力!”
一追一逃,功力稍低之人只能看到兩道黑影在周圍閃爍。衆人看得起勁,一個個評頭論足。同時心中滿是震撼,能被冷仙子看上的男人,果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老一輩中,都在感嘆江湖新秀的崛起,有一種被時間拋棄的落寞。唯有孟玉衡在新災樂禍,司權的輕功她深有體會,恨不得在場高手都來吃吃癟。
“膽小鼠輩,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敢不敢痛痛快快打一場?”
“是不是男人我的女人知道就好,難道你會脫下褲子到處證明?”
“哼,譁衆小丑,我今天要你知道,你配不上玲瓏。”
“嗨,我說王兄弟,玲瓏懷孕本就是個意外,是你自己不娶她的好不好?”
“你找死!”
縱使再好脾氣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也難以忍受,尤其面對情敵的揭疤。衆人知道,王子山要暴怒了。
果不其然,王子山風屬性功法施展到極致,正是江湖人們眼紅的遠古心訣《浮光心訣》。此等心法,能排進大陸輕功秘笈前五。
“怎麼回事?居然還追不上他?”
不同於別人的震撼,王子山心驚膽戰,自從練就浮光心訣,他還從未遇到過輕功上跟自己匹敵的對手。這一愣神,司權趁機扔出早準備的暗器,王子山趕緊回神躲避,然而,下一刻纔是司權的絕招,只見他嘴角冷笑,七層內力的一掌驀地打出。
出乎意料,王子山同樣雙掌推出,原來他的想法跟司權一樣,只是故意露出破綻給是司權出手的機會。
“砰隆!”
剎那間,一陣颶風以兩人爲中心爆發,幸得場內一衆高手聯合才免得廳樓四分五裂。王子山沉悶一口氣倒退兩丈,司權沒有猶豫,也故意退出三丈。就在這時,突然一物從司權身上掉落,黑漆漆卻綻放光芒。
“什麼東西?”
“盒子,是盒子,諦揭浮盒。”
聽到呼喊,司權定眼一看,果然是寶盒,當下懊悔,趕緊上前搶佔。然而早有人出手,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孟玉衡,可惜司權速度快如閃電,攔了孟玉衡一招。
“還看什麼,大家上啊!”
不知誰大喊一句,上千賓客一擁而上,身爲教主的雲樓想借機爲難司權的機會都沒能用得上。
“我的,寶盒是我的!”
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令狐玲瓏趕緊拉上東方衣雲躲到一邊,納蘭顏稍加猶豫也退得遠遠的。劈里啪啦的打鬥跟咿咿唔唔的慘叫聲不斷,也不知誰打了誰,漫天人影從人羣中央飛出,能搶到中間的,無一不是名震一方的高手。混亂中司權也捱了幾拳,也可能是幾腳,然而寶盒的影子都沒見到,心一涼,滿是不甘地退出戰圈。
上天眷顧,就在司權退出之時,不知哪個糊塗蛋居然將寶盒扔了出來。司權大喜,眼睛緊緊盯着盒子奔襲而去。寶盒落地,司權正要出手,悲劇地發現盒子居然落到某人手中,擡頭一看,乖乖地,居然是一直髮瘋的曹流。
“預言實現了,是他,果然是他!”
“唉,看來是上天註定,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看到寶物被人得手,衆人失望地一致停手。曹流愣了半會才反應過來,當下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是我的了,寶盒是我的了,我是寶盒選中的人,我是天選之子,天下都是我的,許姑娘也是我的。”
“不可能,預言不是這樣的。”
本以爲塵埃落定,哪知又有人大喊,司權看去,居然是權術宮的人。
“實話告訴你們吧,神目老人作出預言的時候我們宮主就在當場,正確的預言是:玉龍出重寶,開啓在流瓔。”
“好你個權術宮,又把大家耍了!”
“我們只是稍微變通一下而已,寶盒是聞人緋音看守,若不是預言她兒子,如何找到寶盒下落?”
“不可能,寶物是我的,是我的。”
曹流再次被殘忍的真相打擊,瘋狂地扳弄盒子想打開。然而他想象中的情況沒有發生,對於一個沒有縫隙的盒子,在場人甚至沒有一個懂得打開。
“寶物不屬於他,搶!”
見曹流沒能打開盒子,本就不甘的人們又立刻蜂擁而上,像是爭食的餓狗,絲毫不顧及門派風度。可憐的曹流,不僅立刻失去寶盒,還被打成重傷踢到角落。
“小顏,讓人把他送回去吧,也讓曹野見見他,雖然失敗了,但畢竟答應過曹野。”
“我聽官人的。”
司權難得信守承諾一次,之前也是被寶物薰紅了眼,現在終於認清現狀,衆多大勢力面前,哪有自己機會?
“事到如今,我們留下來也無濟於事,走吧。”
司權眼神示意了遠處看好戲的令狐玲瓏兩人,已經打算離開,然而意外再生——寶盒突然光亮大作,一陣暴光震退衆人,離得最近的反而倒黴,連王子山都暈了過去。司權錯愕,因爲,盒子居然飄浮到令狐玲瓏面前。
令狐玲瓏也驚呆片刻,下意識地將手放上盒子,只見盒子猛地綻放,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盒子消失天地之間。
“怎麼回事,盒子呢?”
“不知道,突然消失了!”
“還發什麼呆,快走了!”
司權震驚之餘迅速傳音發懵的女人,帶頭離開玉龍教地。
寶盒失蹤得實在詭異,沒人知道原因。此時,鎮守萬花樓的大羣人聽聞動靜終於趕來,可惜好事已經結束。
回到客棧,司權第一件事就是將不聽話的女人關到房間教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啊,以前還以爲她是溫婉文靜的大家閨秀,越是相處越是知道對方的做二。
“我還沒說你,委屈巴巴的給誰看?”
令狐玲瓏很是委屈地縮在牀上,司權看來實在哭笑不得。
“人家千里尋夫,哪知道你不僅不感動,還要說人家,換了誰會好受?”
“你接着編,若是知道會遇上我,恐怕你都不會來幽州吧?”
“這叫冥冥之中早有註定,說明我們有緣啊!”
“呵,我們都已經成親了,你還想跟別的男人有緣不成?”
“跟女人有緣我也不介意的!”
“哪學的邪門風氣,看來得好好教訓一下,讓你知道男人跟女人怎麼有緣的。”
看着女人不可方物的容顏,司權早就食指大動,不顧時日地就要撲去。
“一見面就做,簡直就是禽獸!不準過來,忘記我懷有寶寶了嗎?”
“要是真有就好了,省得你整天不務正業到處亂跑。”
“我到處亂跑?你纔到處亂跑好不好?”
男女叫罵聲中,歡樂的聲音很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