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歡騰的喜廳,突然闖入四名一流境界的不速之客,王宇下意識將顏漪抱住,生怕被人搶了去。
“不管你們是誰?若是來送祝福的,歡迎入座,若是來惹事的,後果自負。”
第一時間,身爲玉龍教核心弟子的許依洵上前怒斥,前排一衆準備發話的玉龍長老又按耐下去。
“哈哈,我們當然是來祝福的,聽說玉龍聖女跟天德掌門公子訂親,我等來晚了,不過祝福不分前後,在此祝新人白頭偕老,多福多貴!”
爲首一人見寡不敵衆立刻變臉,樂呵呵地祝詞說完隨意找了一處坐下,許依洵鬆一口氣退下,這時場中又有驚訝的聲音喊出。
“權術四狼,他們是權術宮的人。”
“權術宮?”
一聲驚吼,本來看戲姿態的人立刻警惕起來,在座大都是大家勢力出來的,當然知道權術宮的事。這大半年以來,權術宮可謂是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策反大大小小無數勢力,猖狂地觸及到四宗四教以及八大世家等勢力的利益。事初,各宗教還不解這是何方不知死活的傢伙,然而至今沒發現對方重要窩點,才知道人家深不可測。
權術四狼,說的是權術宮秦月樓、風清秋、金明滅跟吳生休四人,但江湖上知道這個稱號的人屈指可數。
秦月樓看向揭發他們的人,當下大火,差點忍不住出手——竟然是搶走他們寶物的人,
“哈哈,白狼,你這栽贓陷害也太明顯,雖然我們之間有仇,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恐怕你不會得逞。”
“白狼?白狼來了?”
衆人隨着秦月樓目光看去,果然發現場中多出了司權身影——只怪司權名聲不好,此時哪還有人相信他的真話。
“嘿嘿,看來今天的訂親有點懸啊!”
“噓,別說話,精彩要來了!”
全場最緊張的莫過於王宇本人,白狼搶新娘的事蹟一出接着一出,此時此刻現身此地,讓他不得不防,當下緊緊握住顏漪小手。顏漪一時哭笑不得,拍拍王宇手背以表決心。
“唉,本來是跟小顏來祝福顏漪表妹的,既然大家不歡迎,小顏,我們走吧。”
司權故作傷心地一口飲盡面前佳釀,拉起捂嘴偷笑的納蘭顏就要離開。王宇與其一衆親朋好友大鬆一口氣,當然也有失望沒有好戲上演的。可還不等司權離場,刷刷一羣人影攔住大門。
“等等,現在誰都不能走。”
“枯清長老,她怎麼來了?”
“嘖嘖,看樣子白狼怕是禍害人家玉龍教的弟子了,這不,都找上門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惑世妖姬,已經勝過玉龍教其餘女子全部加起來,還糟蹋別的女子幹嘛?”
“不這樣,還是白狼嗎?”
衆人幸災樂禍一副看戲的樣子,司權思緒飛轉,想想寶盒暴露的可能性。
“還是枯長老好,我還沒吃飽喝足呢,既然前輩一視同仁歡迎在下,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小顏,我們回去繼續吃。”
“站住,讓你走了嗎?”
“枯長老,來者是客,這人有問題?沒問題的話請不要針對客人。”
前排的雲樓上前起身,聽起來像是給司權說話,但衆人知道,這是讓枯青給出一個名正言順拿下司權的機會。
“剛纔有人闖入藏寶閣盜取了教內重物,我們一路追蹤至此,事情查清之前,恐怕要得罪諸位了。”
“重寶?難道是諦揭浮盒?”
“應該不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諦揭浮盒被盜了。”
衆人猜測議論,司權不以爲意,這老妖婆說謊話的功夫真是沒破綻。什麼藏寶閣,他根本沒去過。
“要怎麼搜查前輩請說,晚輩一定配合。”
枯青眉頭皺起,玉龍教上下得知白狼佔有她們聖女,無不同仇敵愾仇恨,但此次對方十有八九是清白的,到底再找什麼理由教訓他一頓?
“枯長老別被他欺騙了,正是此人囚禁了許姑娘,聞人緋音之前也是被他夫人所救,現在聞人緋音的姘頭,還被他控制。”
突兀的聲音人羣中傳來,司權看了來人,不怒反笑,有好戲看了。
曹流說完,還安慰似地看了一眼許依洵,哪知對方居然投來憤怒眼神,當下心頭一緊:難道自己說錯話了,還是許姑娘依然被他所控制,看來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白狼小子,這下你還有何可說?”
“他說的不錯,聞人緋音確實被小顏所救,她丈夫現在還在我住處養傷,我們如此努力,不過是想替貴教找回寶盒,報答玉龍教對小顏多年的養育之恩,這有問題嗎?”
枯青一愣,這傢伙果然伶牙俐齒,分明是他自己想貪圖寶盒,卻生生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哼,那囚禁愛徒一事也是報恩?”
“枯長老還不明白這是對方的造謠是非嗎?你看許姑娘毫髮無損地站在那裡,怎麼會是囚禁?如若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簡直顛倒是非,許姑娘,你如實說出來,曹某一定拼勁性命保護你的周全。”
許依洵想笑,現在是在玉龍教地盤上,你區區曹流哪來的本事保護我?對上男人堅定火熱的眼神,忽然心裡一酸,自己早賣身於師姐的淫威之下,再無資格擁有別的男人真心,於是心一橫,不再看曹流一眼,冷冷說道:“師傅,別聽此人胡說八道,師姐跟師姐夫之前救了我,信中我已說明是在師姐那裡養傷。至於此人,毫無孝悌之心,滿口盡是貶低生養父母,這般不堪,妄爲人子,絕不能信。”
“你說什麼?不可能,許姑娘,是不是白狼威脅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聽到許依洵的反戈,曹流如雷轟頂面如死灰,不敢相信之前還情深意切救援自己的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我說錯了?聞人前輩是不是叛徒我們教內自有定論,但你身爲人子,口口聲聲侮辱自己生母,連自己父親都說是姘頭,品德如此不堪,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一派胡言,我父母早死了!”
“教主,師傅,聞人前輩當年所犯之錯,你們是清楚的。”
“不錯,緋音跟曹野,確實有一兒子。”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父親?母親?哈哈哈,父親,母親?”
堂堂一代夜行俠,聽聞此言也失去理智,周圍人唏噓不已,換了自己恐怕也好不過哪去。人羣中王子山瞥過司權,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啊!
“我想起來了,江湖傳言,玉龍重寶出,流瓔夜行俠,如果玄機樓的消息沒錯,流瓔夜行俠說的就是曹流吧?”
“不會吧,你看他像是寶物選中的人?”
“天降大任,必先使其遭受磨難,經此變故,若是他有朝一日想通了,定能成就一番偉業。”
“對了,哈哈,我是流瓔夜行俠,我是寶盒選中的人,哈哈!”
“唉,我看他似乎瘋了!”
看着別人的痛苦,不少人感嘆不已,似乎在慶幸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白狼,你罪孽深重,今日我饒你不得。”
王子山似乎看到了拉攏曹流的機會,突然大吼一聲,奔襲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