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名赤水 十八章:與虎謀皮

山靜無人

蒼竹扭枝,掩護着洞口。

吳道被白雲看得心中一凝,哪還不知道白雲道人警示的意味,但細細想來,約定實在是對自己利大於弊。

“以後就指望長老多多關照了。”

“哈哈,事成之後,你我就是一家人,現在嘛,你給我說說西門羽的情況,興趣愛好,性格弱點都不能落下。”

“此人除了劍,沒別的愛好。”

“我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發現此人卻實難以突破,可惜劍法也無法打動,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弱點。”

白雲道人一臉沉思,吳道想不到,白雲道人已經動了招攬西門羽的心思。

“不過,之前拜師一事太蹊蹺,我查到他原來竟是爲了保護自己妹妹。”

“妹妹?”

“正是在下第五位夫人。”

“看來只能從她身上作文章了”白雲道人看向吳道;“你可捨得?”

“爲了正事,女人犧牲值得!”

想起紫瑩風韻之姿,吳道心裡肉痛,只怪自己無福享受,毀了更好,誰都別想得到。

紫瑩此時卻是包紮傷口

陽光斜入,人影成雙。

依舊是那間屋子,地上還留着殘木。

“哎,你猜他們會不會說話?”

不遠處,司權啃着蘋果,貼着侍女說道。

“不會吧,我還沒見過他們說話呢!”

千靈臉紅紅的,看來之前被司權逗了很長時間。

“他們這麼親密,你們門主不管?”

“有什麼嘛,人家只是兄妹,而且,門主都沒來過。”

“還有這事!”

司權不由猜測起來,如此美人,吳道竟然沒來過,還是不是男人?難道他對美色毫無興趣,那還娶這麼多老婆?或者,只是爲了防止紫瑩尋死,不對,他不知道紫瑩是爲情自殺的;或許,他是爲了從紫瑩身上得到什麼,可是紫瑩除了美色,還有什麼?

司權百思不得其解,轉頭看看紫瑩,注意到一旁的西門羽,忽然想到什麼,難道……

“喂,你發呆了?”

“發呆?我明明是在看他們!”

“騙人,明明是在想事情。”

“厲害了,這都看得出來,那你再猜猜我在想什麼?”

“這怎麼能猜得出來?”

“嘿嘿,不知道了吧,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千靈好奇地探過頭,司權神秘說道;“就不告訴你”

“呀,你又捉弄人家。”

司權的打鬧聲越來越大,可西門羽兩人依舊無動於衷,男的注視着窗外,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女人跪坐側前,溫柔地處理着傷口。

竟是如此熟悉的畫面,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不變的人,同樣的事,甚至心都依舊。那麼一瞬間,紫瑩恍惚回到了從前。就當這些年是做一場夢,夢醒了,還在島上。

“咳咳,陽光太刺眼,要不把門關上吧!”

紫瑩兩人很快清醒過來,司權在提醒他們人多眼雜。

“不要,你看天氣多好!”

千靈可不明白這些。

“千靈,把藥箱送回去,再拿些吃的過來!”

“吃的啊,我快餓癟了,千靈妹妹,咱們一起去吧!”

司權好久沒這麼善解人意了,怕是有什麼陰謀。

“羽,誰把你傷的?”

“皮外傷而已”

確實,憑西門羽的功力,說不定明天就痊癒了。

“你三天沒練劍了,就是去與人比劍去嗎?”

“不是”

西門羽心中顫動,欣喜,原來她一直關注着自己。

“傷你的人是仇家嗎?”

“不是”

“那他是爲了劍譜?”

“是”

“羽”

紫瑩欲言又止;“要不放棄劍譜吧!”

西門羽盯着紫瑩眼睛,似乎不滿,似乎責怪,似乎生氣。

“我只剩下劍譜”

“你還有我”

這句話紫瑩終究沒有說出口,內心掙扎着低下頭,西門羽也轉過頭去。

時間悄然逝去,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離開。大概,是兩人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或者,喜歡上了這般相處,只是安靜地呆在一起,不說話就好。

害怕這樣的時光過得太快,害怕這樣的機會什麼都沒留下,紫瑩着急的擡起頭來,剛好看到西門羽的側臉。

棱角很硬朗,額頭,鼻樑,嘴脣,臉龐,每個部位她2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仔仔細細,似乎永遠看不夠,永遠看不膩。

不知何時,紫瑩已經握上西門羽手背,西門羽沒有拒絕,或者,他在掙扎。

“羽,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嗎?”

不管西門羽回不回答,紫瑩自顧說着;“你說過,你會帶上我,無論去哪,永遠帶上,以後,你就帶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原來,紫瑩一晚上都在想司權的話,最終還是情感壓制了理智,已經悔恨過一次,她不想永遠悔恨下去。

西門羽能感覺到紫瑩的心跳快了起來,連自己的也跟着跳動,這是個讓兩人都心動的提議。

“我們是兄妹”

“我知道”

聞言,紫瑩心涼半截,眼淚不爭氣地冒出,卻依然不放棄;“兄妹又如何,上天規定兄妹不能成親嗎,只要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就會幸福的。”

“你情緒不好,先休息吧!”

西門羽掙脫紫瑩雙手,不敢再呆下去,怕控制不住自己。

“站住”

紫瑩鐵了心要挑明關係。

“兄妹?只是兄妹你來青山門爲什麼?只是兄妹你呆在青山門幹什麼?”

“我明天就下山”

“好,你走,走了永遠別回來!”

西門羽突然心痛起來,心痛自己不能得到,心痛紫瑩哭得悲慟。

西門羽知道,走出門,一切都不可能了,但他告訴自己,強迫自己,不能回頭。

紫瑩看着西門羽的背影,每走一步,心更碎一層,好像衝上去把他抱住,不讓他走,甚至求他留下,但她知道,無法回頭。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是司權

“吃的來了,還有喝的,要嗎?”

實際上,司權在門外都聽到了。

“呀,美女你是不是哭了,什麼事這麼難過,來我懷裡避避傷心事吧,很靈驗的。”

“我沒事,你們吃吧!”

紫瑩擦擦眼角,強做笑意,在外人面前,她總是保持堅強的一面。

“年輕人,來點吃的不?”

直到到紫瑩離開,司權才似笑非笑地對西門羽說話。

“陪我練劍!”

司權不置可否,哪知,西門羽二話不說,已經劍指他面前。

“大家都有傷,好了再打嘛!”

西門羽當作沒聽到已經出手,司權無奈,只好左右閃躲,很快,他徒手難以招架。

這時,西門羽扔來劍。剛接住,西門羽的殺招已至。

有劍在手,司權輕鬆多了,本想好好玩玩,而西門羽,卻不給機會的。

西門羽劍劍殺招,司權不會懷疑,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就得飲恨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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