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林山,林家的家主林皓已經要瘋了,短短的幾天時間,林家像是惹上了瘟神一般,簡直是倒黴到了極點。
先是郡府內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林家旁支中重要的領軍大將,隨後是千林山被人入侵,外事長老林百元死於非命。
而現在,看着眼前厚厚的擋住所有人的寶庫門戶,林皓鬱悶的想殺人。
他如何也想不通,明明在自己懷中收好的寶庫令牌爲何會被人調換,而看守寶庫的兩位族老,又怎麼可能替人打開寶庫,如今連兩位族老都生死未知,簡直就是混賬。
“族長,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打開這裡,否則我等如何能安心。”在林皓鬱悶的要吐血的時候,林家的內事長老林百先面容憔悴的走到近前,再次懇請道。
莫名其妙的死了最有能力的兒子,林百先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小,但和林家寶庫有失比起來,卻又不值得一提。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寶庫若是沒了,整個林家都怕是要出大事。
“可是當年爲了建造這處門戶,我們可是耗費了慘重的代價,難道真的要這麼毀掉?”林皓心頭滴血,聲音都有些哆嗦了起來。
當初林家祖先鳩佔鵲巢的時候,也沒能直接打開寶庫,不得已將寶庫入口給炸燬,後來耗費了慘重的代價,才修復了起來。
“家主,事不宜遲,難道你不覺得,對方應該是朝着那秘密來的嗎?一旦那秘密被破解,對我林家,或許就是滅絕之禍啊。”林百先哆嗦着,面露惶恐之色。
當年林家祖先之所以在毀掉寶庫入口後還去修復,正是因爲寶庫的第二層另有秘密,那能將人傳走的圓柱,對林家來說,至今都是未解之謎。
而這幾年來,不斷有人在試探千林山,顯然對方不僅僅是爲了林家而來。
“什麼,你是說?”林皓被林百先的話給鎮住了,當即不再猶疑,咬牙道,“立刻組織人手,以最快的速度毀掉門戶,屬於我林家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謀奪。”
林家的起家有些不光彩,這讓林家的後人更看重自家的東西,哪怕是一個金幣,也絕對不容許外人染指,更何況是那神秘的傳送石柱了。
而就在一門之隔的寶庫之中,莫天已然看着空蕩蕩的寬闊寶庫,一雙眼睛都眯成了縫隙。
在班斯老人的指點下,莫天祭煉了那根主圓柱,已然將整個千林山內隱藏的鎮魔峰給掌控,十三根圓柱彼此相連,此地寶庫的圓柱不過是其中之一。
沒有絲毫的耽擱,莫天第一時間就從魔蝠洞出來,將林家兩層的寶庫中所有的東西都搬入滄瀾聖戒之中。
託了班斯老人的福,莫天現在絲毫不用爲了沒有足夠的空間安置寶庫中的東西而發愁,搬東西搬到手軟的他,此時都沒有心思去替胖子尋找他雷家的三章鐵卷。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沒見過你這麼辦事的。”莫天頭頂,光明魂珠纏繞在莫天的髮絲之中,裡面傳來班斯老人很無奈的聲音。
本以爲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傳承者,可卻沒想到莫天竟然是如此的見財眼開,簡直是恨不得刮地三尺啊。
“老頭,你知道什麼,這林家的財物,也不是他們一手一腳掙來的,在他們之前,這裡可是另外一個家族的寶庫,再說,你看這是什麼?”
和班斯老人混熟之後,莫天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客氣,一句老頭叫的班斯老人很是無語,但卻頗感親切。
此時看到莫天手中的東西,班斯老人眼神陡然一亮。
那是一條精巧的項鍊法器,品級不高,若是放在以往,絲毫不會放在他的眼中。
但這項鍊,卻是光明屬性的法器,這意味着,他寄身的光明魂珠,可以鑲嵌在法器之中,隨莫天行走。
“老頭,有了這項鍊的掩護,你就可以跟着我四處行走,看看如今人界的風景,當然,你可別太過得瑟,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我厲害的高手,我可不想惹下麻煩。”
莫天隨手將光明魂珠嵌在光明項鍊上,取代的那一粒光明靈晶,直接被他餵了光明魂珠。
班斯老人頓時顧不得說他,立刻以光明魂珠祭煉項鍊,當魂珠和項鍊融合成一體後,這項鍊便成了他的護身法器,而不是莫天的。
莫天對此並不在意,班斯老人的存在,對他來說,可是大有好處,光是那無人能比的見識,以及那嚇死人的輩分,就足以讓莫天在聖城橫着走。
當然,這只是遐想而已。
“小子,這裡的東西你也拿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乘早將鎮魔峰隱藏,否則若是被外人給奪了,哭死你的份都有。”班斯老人心情不錯,打趣道。
鎮魔峰煉是煉成了,但想要帶走,光憑莫天是不行的,哪怕他已經祭煉了鎮魔峰的主控圓柱,也是不行。
但莫天可以將之隱藏,如那能傳送人的圓柱,是萬萬不能再隨意顯露人前了。
“安了,這不是還沒有搜刮完畢嗎,當年那千年家族佔據此地千年之久,在他們之前,很可能還有其他家族也曾佔據此地,我豈能輕易放過。”
莫天嘿嘿一笑,正要離開,忽然聽到那厚重無比的門戶轟隆作響,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由得嘿嘿一笑,隨手一點,寶庫中的泥土頓時流動了起來,化作一個個大字。
做完這些之後,莫天這才施展了個血隱術,惡趣味的隱藏在下第二層的入口。
十多分鐘之後,寶庫的大門被林家的人轟開,林皓帶着林家的衆多族老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只是剛看到空蕩蕩的寶庫,林皓一口逆血就噴了出來,差點沒暈死過去。
“家主,你看地上?”林百先也是兩眼發黑,但隨即就看到了什麼,不由得驚呼。
林皓連忙順着林百先的指點看去,只見地面上以泥土寫着,“林夜厚贈,不取不義,笑納了。”
“噗……”林皓再次噴了一大口的鮮血,倒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