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術中,莫天如同開了一道方便之門,跨步之間,來到了小樓旁,外面的陣法術沒有絲毫反應,反而在莫天進入裡面之後,對莫天形成了一成保護和遮掩。
穿過陣法術後,莫天才發現,從外面看到的小樓,和穿過陣法術後看到的小樓,並不是一模一樣的。
比如他從外面看到的前面是一堵牆,而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裡還有一個窗戶。
顯然,外面的陣法術對視線有一定的扭曲作用,研究過《法術陣大全》的莫天,頓時明白了這陣法術的玄妙。
也就是說在通過陣法之後,外面反而看不清裡面的變化,莫天知道這或許是爲了掩人耳目,但現在卻是方便了他。
莫天是來偷東西的,自然不會走正門,手掌按在窗戶上,一縷先天真氣透過牀沿,撥開窗戶上的鐵栓,莫天輕鬆的鑽進小樓。
小樓裡面很寬敞堆積了一個個鐵箱子,每一個鐵箱子上,莫天隨手打開其中一個,發現裡面裝的,赫然是金幣。
“莫非這裡是郡府庫房不成?”莫天有些失望。
自離開莽荒,莫天一路就不缺金幣,何況他的儲物法器空間有限,金幣雖好,但還不值得浪費他一件儲物法器。
翻看了片刻,莫天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如制式的兵刃盔甲等,都是凡兵,放在外面來看,自然是好東西,可莫天眼界已經很高,自然是看不上。
“看來真正的好東西,怕是都放在林家老宅所在的千林山了。”
莫天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出了小樓,又以同樣的方式闖進了其他幾處有陣法術守護的地方,結果都是大失所望。
林皓在這些小樓放着的,都是尋常可見的東西,若是能帶走,自然也是一大筆財富,可惜莫天孤家寡人進來,卻是隻能幹瞪眼。
“罷了,就當是一次歷練,好歹也知道怎麼破解陣法術了不是。”莫天沒有動裡面的任何東西,悄然返回前廳。
闖了幾座小樓,莫天唯一的收穫便是用來破陣的五行陣法術玩的熟練了許多,且有了一些心得,也算是不錯。
前廳之中,林皓等人的宴會已經進入了尾聲,當最後一波舞女如同乳燕投林般投入各個將軍的懷抱,嬌滴滴的任由採摘的時候,林皓搖晃着起身。
“諸位,今夜暫且在府中住下,這些舞女便當是賞賜你們,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要盡興纔是。”
衆多將領中,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銅眼已經泛紅,聞言笑道,“郡守大人放心,我等必肝膽塗地,爲大人效犬馬之勞。”
其他人也都喝的七七八八,一個個拍着胸脯大聲開口。
莫天只是聽了片刻,便已經明白過來,林皓今晚召集這些將領,果然是爲了起事反抗月皇統治在做準備。
看着這些人五人六的將軍們恨不得立刻殺入月都的模樣,莫天不由得爲大月皇族悲哀,恐怕類似的情形,在大月王朝各郡府都在上演吧?
“不過,林皓啊林皓,你想要達成所願,我偏不讓你如願,要怪,就怪你的好弟弟吧。”
莫天隱身在一旁,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絲絲的嘲諷。
這林皓據說也是個雄才大略的郡守,可惜,他的好弟弟招惹上了莫天。
片刻之後,三三兩兩的舞女們就簇擁着一個個將領去了郡守府的客房,不用想,莫天都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不過莫天沒有聽牆角的嗜好。
等所有客人都離開之後,莫天盯上了林皓,胖子給的信息很明確,如果說林家老宅的寶庫有鑰匙,那這鑰匙最有可能的,便是在林皓的身上。
當然,不可能僅僅是一把鑰匙就能打開寶庫,但首先,莫天要把這東西拿到手。
林皓身爲郡守,自然有人服侍,只是剛進入後院,就有一個年紀不過十八上下的婦人帶着七八個侍女出來,小心的將林皓帶進了房間。
莫天見機,緊隨其後進了房間,
不一會,裡間就傳來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莫天對此已經不屑吐槽了,更不屑去觀戰,片刻之後,房間裡面的動靜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莫天不耐,伸手一彈,一粒黑色的藥丸落在裡間,片刻之後,聲音就消停下來。
“嘿嘿,老頭煉製的迷丸不錯。”
莫天自得,那藥丸是揮發性的迷藥,外面用一層蜜蠟包裹,只要打出,就能迅速揮發,不留任何痕跡。
這麼一粒藥丸,足以讓一頭兇獸趴下,林皓不過是個真元境的武者,那幾個服侍他的女子更是普通人而已,如何能抵禦。
莫天自身自然不怕,在裡面傳來沉穩的鼾聲後,這才走了進去。
入目盡是不堪,莫天不僅沒有避諱,反而嘖嘖的打量了數眼,這才翻找着。
很快,從林皓的衣服之中,莫天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令牌,這令牌和當初月都皇宮寶庫的開啓令牌有些類似,莫天細細打量之後,確定這應該就是林家寶庫的令牌了。
“虧得你不是法師,不能使用儲物法器,否則還真的麻煩,不過現在嘛?”
莫天嘿嘿一笑,自儲物法器中拿出一塊質地色澤類似的金屬,運轉金系法力,施展出初級金系法術軟化,手中的金屬頓時軟綿綿的,繼而,莫天在施展了塑形術。
金系法術中的軟化和塑形,都是輔助性的法術,可以隨意搓捏金屬,讓盡數隨着法師的意願變化成不同的形狀。
金系法師之中,有不少都是憑藉這一手法術,成爲不錯的器法師,以煉製一些兵刃、法器等。
莫天此前沒有使用過這類金系法術,但不代表他不會。
不過片刻之間,手中的金屬就化作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莫天又在其中依樣畫葫蘆般紋絡上同樣的花紋,一枚足以以假亂真的令牌就成功塑形鍛造。
“嗯,不能這麼便宜了你。”莫天將假令牌放回原處,嘿嘿壞笑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入林皓的口中。
接着,莫天沒有動房間裡的任何東西,悄然離去,卻是去找其他人的麻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