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巧雲見一個黑霧繚繞的魔頭,居然只憑一對雙爪,就能夠把自己的戮魂鐲困住,美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魔頭。
但她此時滿肚子的怒氣,嬌哼一聲,玉手似彩蝶般一掐訣,輕喝了一個“變”字。
突然,兩隻銀環往中間一合,“砰”的一聲,竟合二爲一,而噬魂的兩隻手腕也被緊緊扣在裡面。
緊接着,銀環表面一閃,再次一緊,打算直接把噬魂的手腕勒斷。
可銀環驟然一縮,噬魂兩條手臂居然化作一縷黑色煙氣,消失不見了。
然後噬魂頭顱兩側魔氣一涌,又詭異的冒出兩條黑漆漆的粗壯手臂,再次朝銀環一把抓下。
莫巧雲一愣,她沒料到噬魂還有這個本事。
不過,她並沒有在意,擡手一點,一對戮魂鐲往前一衝,“轟”的一聲,竟直接把噬魂堅硬的身軀擊散。
要知道,噬魂周身硬度勝似金鐵,尋常法器根本不能給它帶來什麼傷害,可在戮魂鐲攻擊下,卻沒有絲毫的抵擋之力。
而戮魂鐲去勢不停,再次朝張乾射去,速度快如閃電一般。
張乾神情大變,想都不想,瘋狂的往化烏盾裡灌輸魔氣,希望能夠擋住這兇猛的一擊。
噬魂雖說能夠在虛實之間變化,幾乎很難殺死,但反應速度卻是太慢了,根本來不及過來相救,如今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眼看戮魂鐲就要猛擊在化烏盾上,忽然金光一閃,“噹噹”兩聲,戮魂鐲竟然被擊飛了出去。
“是誰!”莫巧雲神色一怔,她的戮魂鐲可是頂階法器,對方能夠把此鐲一下擊飛,身份絕對不簡單。
“巧雲,你怎麼又在欺負同門?就不怕讓老祖知道嗎?”說話的是一名男子,話雖然有呵斥聲,但口氣卻滿是無奈。
話語方落,遁光一閃,一名青年男子飄落而下,一揚手,將一口金色飛劍收入了儲物袋。
青年男子身材修長,個頭比張乾稍微高出一點,樣貌英俊,穿着一身紫衫,站在那裡氣宇軒昂。
尤其是紫衫男子一身築基期的'強大'氣息,讓張乾腦袋不禁一蒙。
聽莫巧雲的口氣,居然叫這位築基修士哥哥,而且還和門中老祖淵源深厚,他把此女的靈狐殺了,那還有得了好嗎?
想到這裡,張乾腦中一片空白,臉色更是難看之極,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悲慘的結果。
他心裡苦笑,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誰知道卻如此倒黴,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鄧哥哥,都是他,他殺了小月,我今天一定要給小月報仇。”一見到紫衫男子,莫巧雲眼圈一紅,竟露出一副委屈模樣,忍不住的抽泣幾聲。
“你是說他殺了血月狐?”紫衫男子聞言一怔,瞅了張乾一眼,顯然有些難以相信。
這名紫衫男子叫做鄧倫,是化一宗築基中期修士,且資質上佳,心性沉穩,深受宗門看重。
他雖然修爲在築基中期,且年紀比莫巧雲要大上數十歲,但因爲是看着莫巧雲長大,所以對莫巧雲十分的溺愛,把她視作小妹一樣看待。
莫巧雲雖說有些貪玩,但並不會說謊,既然她說是張乾殺了血月狐,就不會錯了。
只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血月狐可是一種奇珍異獸,且修爲也在一級上階程度,縱然門派中那些精英弟子,都很難鬥得過血月狐。
而看張乾的樣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難道有這種本事,能夠殺了血月狐?
不過,等他目光在張乾身上一掃,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恍然。
鄧倫認得張乾所催動的化烏盾,正是於九河早年曾用的法器。
這化烏盾品階不低,又是於九河得意的法器之一,能夠送給別人,看來張乾還是有些來歷的。
另外,張乾不遠處飄浮的魔頭噬魂,也極爲的奇特,即便鄧倫見多識廣,也一時間叫不出來。
“就是他,是他親口說的,而且我也察覺到,小月已經死了。”莫巧雲指着張乾,恨恨的說道。
“不知這位師侄如何稱呼?”鄧倫朝莫巧雲點點,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目光落在了張乾身上。
“啓稟師叔,弟子張乾,是本門內門弟子。”
張乾雖說心裡驚慌失措,但好在保住了小命,況且看眼前這位師叔的樣子,也不像是不講理的人,所以他連忙把化烏盾和噬魂收了起來,趕緊抱拳回道。
“張乾?”鄧倫低語了一句,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個名字並沒有印象,隨即沉聲道:“我問你,巧雲的靈獸血月狐真是你殺的不成?”
“的確是弟子所殺不假。不過,弟子正在鎮魔窟值守,此狐卻突然偷襲,弟子也是爲了自保,這纔出手將其殺了,還望師叔恕罪。”張乾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張乾的錯,要不是血月狐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他怎麼可能真的下殺手呢?
“你這一陣是不是又讓血月狐捱餓了?”鄧倫沉思了一下,忽然看向了莫巧雲。
“呃……誰讓它不聽話了。其實,也沒餓它多久,纔不到三天而已。”莫巧雲聞言,低聲的回了一句,腦袋微低,也知道自己犯錯了。
“血月狐兇性太大,雖說不可能對主人如何,但飢餓之時,只要是活物,都是它的獵食目標。說起來,這件事也怪不得張師侄。”鄧倫皺眉道。
張乾聽了這話,總算鬆了口氣,心道終於有人說一句公道話了。
“這……”鄧倫想了想,臉上有些爲難,他瞅了張乾一眼,笑呵呵說道:“張師侄,不瞞你說,這血月狐乃是本門中一位元嬰期師祖所賜。如今此狐命喪你手,即便是爲求自保,但此時這靈狐已死,你也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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