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敢和本王討價還價!”陰蛟不怒反笑起來。
“前輩過獎了。晚輩如果沒有膽量的話,又怎敢爲了幫助前輩得到天妖珠,而在拍賣會上與元嬰大修士爭奪?”張乾淡然一笑。
“你這是在挖苦本王了?”陰蛟冷聲一笑。
“晚輩不敢。”張乾抱拳道。
“有什麼是你不敢的?”陰蛟哼了一聲,沉聲道:“不就是三年嗎?本王就當是在你所在的門派睡一覺了。”
“那就好。不過,前輩這一身妖氣實在強大,以免引人矚目,前輩是否能夠收斂一下?”張乾稱謝一聲後,往陰蛟身上瞥了一眼。
“這個容易。”陰蛟冷淡的說了一句後,周身氣息陡然一變,妖氣竟憑空消失,釋放出一股化丹後期的修爲來。
而曲靈兒也一掐法決,身上的氣息同樣收斂了起來。
張乾點點頭,體表血光一閃,登時化作一道血色虹芒往血刀門方向激射而去。
雖然陰蛟很不樂意,但爲了拿到天妖珠,也只能暫時跟隨張乾一起去往血刀門了。曲靈兒倒想與張乾多相處一陣,二人多年未見,自是有不少話要談的。
此女一催遁光,便緊跟在陰蛟身後。
……
血刀門山門外面的半空中,一團數十丈的青色濃霧正翻滾不定,隱隱能夠看到其中站着四名修士。
爲首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面目奇長,好似一張驢臉,皮膚黢黑,穿着一件大紅長袍,橫眉立目,表情兇狠。
這名樣貌奇醜的紅袍老者,乃是衝靈派的派主,洛齊峰。
在洛齊峰身旁,則是兩名女子,一個看起來年紀在二十多歲,另一人卻是中年婦人。
正是冷仙子和洛水寒。
至於最後一個,是一個膀大腰圓的魁梧男子,撇着大嘴,一臉蠻橫的樣子。
在對面的虛空中,則滾蕩着一團黑色魔雲同樣氣勢洶洶的翻騰不定。
而血刀門姜雲海赫然就站立在其中。
在他旁邊,則是閆暴,長眉老者,以及那名黑麪中年。
姜雪也已經在不久前回到了血刀門,且將途中遇到衝靈派,並與冷仙子大打出手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本姜雪以爲,姜雲海會因得罪了衝靈派而顧慮重重,誰料他並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立刻將門中三位化丹長老全部召集起來,就等着衝靈派上門了。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姜雲海讓姜雪留在宗門,並未一起出來'迎客'。
“姜老鬼,聽說你血刀門新晉了一名化丹修士,而且成就的還是金丹上品,洛某在此恭賀了。”洛齊峰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的抱拳道。
“小事而已,怎麼敢勞煩洛派主大駕光臨?雖說你我兩方乃是正魔兩道,但既然前來祝賀,不如到本門稍坐片刻吧。”姜雲海似笑非笑的邀請道。
“做客就不必了,洛某此次前來貴門是有其他事情。”洛齊峰可不敢真進入血刀門,一旦姜雲海開啓大陣,那他可就成爲甕中之鱉了。
“其他事?洛派主但講無妨。”姜雲海早就從姜雪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但他仍舊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姜老鬼,你別在這裡給我裝糊塗。你門中那名新晉的化丹長老,在洛某愛女體內種下了蟲蠱,此事洛某一定要跟你算賬不可。
如果他乖乖的將蟲蠱從洛某愛女體內抽出來,再拿出十萬靈石作爲賠償還好說,否則別怪洛某翻臉無情,與你血刀門開戰!”洛齊峰滿臉的怒容。
“蟲蠱?有這回事?姜某還真不清楚此事。不過,本門雖爲魔道門派,但也不會平白對貴門下手,何況還是洛派主的愛女,這其中的緣由你可清楚?”姜雲海疑惑的問道。
“爹,不用跟他們廢話。都是姜雪那個賤人,居然讓那名化丹修士對我下蠱,我這才變成這樣的。”此時,洛水寒臉色蒼白如紙,一聽姜雲海說起此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厲色。
“不得無禮。”洛齊峰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洛水寒居然當着姜雲海的面,稱呼姜雲海的女兒賤人,原本事情還可能有迴旋的餘地,但現在怕一下就把最後的希望給斷了。
“洛派主,這就是你正道門派教出來的女兒?居然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遜,公然侮辱老夫的愛女。別說老夫不清楚此事,就算真如你所說,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姜雲海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起來。
他乃是一門之主,洛水寒居然敢當中侮辱姜雪,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非這洛齊峰是一位化丹後期修士,姜雲海絕對不會有絲毫顧忌,直接與對方撕破臉,立刻開戰了。
“姜老鬼,你這話的意思,是非要與我衝靈派翻臉了。”洛齊峰臉色陰沉似水。
“老夫正是此意!”姜雲海冷笑道。
“你狠!”洛齊峰眼皮忍不住直跳,伸手拿出兩隻鼓鼓囊囊的儲物袋,聲音冰冷道:“姜老鬼,這次洛某認栽了,這是十萬塊靈石,但你必須先把水寒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洛齊峰也是沒辦法,雖說衝靈派在勢力上壓過血刀門一頭,但洛水寒體內被下了蠱毒,只要對方念頭一動,洛水寒便性命攸關了,不得不讓他爲之慎重。
“洛派主早就如此的話,也不至於兩派刀兵相對了。至於解蠱嘛,自然是可以,但還要等一等。”能夠看到洛齊峰出醜,可是讓姜雲海心情大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洛某已經拿出了靈石,爲何還不給小女解蠱。”洛齊峰滿臉大怒。
他作爲一派之主,已經把臉拉了下來,對方居然還要咄咄逼人。
“因爲除了張某,無人能解這蟲蠱!”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
聞聽此言,姜雲海不由得臉色大喜,立刻轉首往一側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