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幾件法器就想傷到老夫,真是不自量力。”黑袍老者譏諷一笑,再次遁光一閃,飛快的追擊起來。
其實,黑袍老者不知道,張乾只不過是爲了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而張乾見方法果然有效,倒是鬆了口氣。
他身上的法器倒是還有一些,再加上剛剛從血發修士和郭雲飛那裡獲得的,共有二十多件,想來足夠他們脫險了。
就這樣,每當黑袍老者逼近一些,張乾就放出幾件法器,雖說只是讓黑袍老者停頓了一下,但他恐怕不夠用,所以數量卻縮減到了四五件。
這些法器,有一大半張乾根本沒有煉化過,自然也發揮不了什麼威力。
不過,他現在只胡亂的丟出去,只要施展控物術就能夠做到了。
但張乾心裡也是大爲肉疼,這些法器最差的也在中階,若是都丟出去的話,那可是數千靈石啊!
可如今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至於那名化丹期的黑袍老者,在見到張乾居然接二連三的釋放出法器來,而且品階還都不低,心裡的吃驚程度可想而知了。
不過,化丹老者也看出來了,這些法器看起來品階不低,但根本不具有多少威力,就更加談不上什麼威脅了。
其心中冷笑一聲,見又有四五件法器射了過來,大袖一抖,放出一股魔光,只是一個捲動,就將幾件法器收入了囊中。
雖說黑袍老者身爲化丹修士,看不上尋常的法器,但誰又嫌多呢?
他倒想看看,張乾到底能夠拿出多少法器來。
剛剛黑袍老者收取法器的一幕,張乾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並沒有任何驚慌,反而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這時,黑袍老者又追了上來。與上次一樣,張乾如法炮製,又放出幾件法器,再次被黑袍老者大手一揮的收了起來。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乖乖的讓老夫抽取了你的魂魄,也免的再受其他折磨了。”
張乾根本就沒有張嘴的打算,一抖手,又拋出去幾件法器。
黑袍老者一臉不屑,一伸手,仍要把法器收入囊中。
可其手掌剛伸出來,幾件法器中卻突然竄出兩頭火蛟來,且左右一分,兇猛的朝黑袍老者脖子兩側咬下。
黑袍老者根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趕緊一側身,但還是慢了一些。
雖說脖子沒被咬中,但卻被蛟龍的爪子把胸口劃出幾道血痕來。
不過傷勢並不嚴重,只是擦傷了些皮肉而已。
“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黑袍老者心中大怒不已。
而那兩頭火蛟一個盤旋,又再次的衝了上來。
方纔黑袍老者沒有絲毫防備,這才被火蛟所傷,其面色一獰,手掌黑芒閃動,竟兩臂一探,直接抓住了火蛟的脖子。
兩頭火蛟劇烈的掙扎,但卻根本無法逃出黑袍老者的魔爪,最終靈光一暗,恢復了本體,赫然是兩把飛叉法器。
“想要跟老夫鬥,你還是太嫩了。”黑袍老者冷聲一笑後,隨手把飛叉法器收進了儲物袋。
他擡頭一瞅,見張乾和秦玉淑已經遁出了數百丈遠去,眼睛眯了一下後,當即遁光一閃,又奇快無比的追了上去。
張乾見赤蛟烈焰叉也被黑袍老者收了,心裡不禁大爲肉痛。
這可是一對頂階法器,威力奇大。
但他轉念一想,能夠用這件法器爭取一些時間,也算是值了。
“秦姑娘,還有多遠?”
“不足十里了。”秦玉淑臉上一副愕然表情的瞅着張乾,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她沒想到,張乾居然真的拖住了黑袍老者。
雖說張乾是佔着法器衆多的優勢,但即便如此,此事若是傳出去,也足以在修仙界揚名了。
不過,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究竟能否安全的到達禁地。
“給老夫站住,你們跑不掉的。”黑袍老者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張乾一路上丟出如此多法器來,似乎只是爲了爭取時間罷了。
他一個化丹修士,若讓兩名築基修士從眼前溜走,傳出去還不被修仙界恥笑?
其念頭一動,遁速又爲之激增了幾分,和張乾二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緊,只片刻工夫,就已不足百丈了。
若再追不上的話,黑袍老者就打算直接放出本命法寶,把二人斬殺了事。
以他的修爲,隻眼前的距離,已經足夠一擊斃命了。
但黑袍老者自持化丹修士的身份,只是對付築基修士,如果動用法寶的話,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張兄,就在前面了。”忽然,秦玉淑美眸一亮,往前方指了一下。
張乾順着秦玉淑所指方向瞅去,只見對面是一座不足百丈高的矮山,半山腰上建着幾座老舊的院落,且隱隱有流光閃動,顯然是佈置了陣法。
張乾神色大喜,趕緊一摧烏煙獸,往矮山山腰上的院落飛去。
黑袍老者緊跟在後面,自然也看到了對面的情形。
他眉頭緊蹙,鼻中發出一聲冷聲,然後張口一噴,一股黑煙飛涌而出,在半空中一個盤旋後,竟化作了一隻丈許長的黑色怪鳥。
黑袍老者最終還是顧忌身份,沒有催動本命法寶,但這隻怪鳥是他金丹之力所化,威力之強滅殺築基後期修士都不在話下,就別說是一名初期修士了。
這隻黑色怪鳥僅僅雙翅一展,就一下橫跨了十數丈距離,緊接着幾個扇動,居然就趕上了張乾二人,且探出一對利爪,對準張乾後背,閃電般的猛抓下來。
張乾雖急於飛遁,但卻一直注意着身後的狀況。
原本二人馬上就能夠到達安全之地了,誰知道黑袍老者居然在這時發動了攻擊,而且威力絕對不弱。
張乾當然是不敢硬抗了,他見怪鳥俯衝下來,腦中靈光一閃,一擡手,拋出一隻小鼎去。
這隻小鼎通體漆黑,表面盤旋着一頭蛟龍,正是那隻黑蛟鼎。
黑蛟鼎方一出現,就立刻迎風而漲,化作了丈許之巨,且鼎口朝上罩去。
“砰”!
一聲悶響,那隻黑色怪鳥居然一頭就扎進了鼎中。
張乾知道黑蛟鼎專門剋制法術類攻擊,所以這才靈機一動,把此鼎給召了出來。
不過,接下來出現的一幕,卻讓張乾大吃了一驚。
在將黑色怪鳥罩在其中後,黑蛟鼎就猛然漲大了一圈,且嗡鳴作響不已。
這種情景張乾早就見過,所以並沒有在意。
可下一刻,“嗡”的一聲黑蛟鼎居然又再次狂漲了一圈,且仍舊沒有停下來,依舊在不停的巨大化。
“不好!”張乾心裡剛生出不妙的想法,一聲巨響,黑蛟鼎居然被硬生生給撐爆了,化作了一堆的碎屑。
而在強行從黑蛟鼎中脫困而出後,那隻黑色怪鳥的體型也縮減了大半,顯然是消耗了許多能量。
此鳥剛一脫險,就再次一抖雙翅,朝張乾飛撲而去,且幾乎眨眼而至。
張乾面色陰沉,但並沒有多少驚慌。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飛快一掐訣,口中發出一聲低喝。
“呼”的一聲,一股血色魔氣透體而出,然後在半空中爲之一凝,匯聚成了一顆丈許之巨的骷髏頭。
這顆骷髏頭看起來似真似幻,詭異無比,一經浮現,口中就光芒閃爍,瞬息之間就形成了一個碩大的黑色漩渦,一股光霞噴涌而出,居然把黑色怪鳥這種能量之體也捆縛了起來,然後光霞一個捲動,竟猛然往回扯去。
雖說黑色怪鳥身軀已經十去六七,不復原本的一半威力,但卻拼命的掙扎,一時間連黑色光霞都無法扯動,在半空中僵持了起來。
而這時,黑袍老者也已經漸漸的逼近了。
其滿臉的陰狠,想來落在黑袍老者手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乾一咬牙,再次一掐訣,體表竟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神秘血紋來,雙目血紅,面色冰冷無比。
“噬!”
張乾揚手一點,血色骷髏頭嘴裡竟又噴出一道黑色霞光來,二者合在一處,往回狠狠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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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黑色怪鳥直接沒入了骷髏頭口中。
待做完這些後,張乾還沒來得及撤掉聖魔功,居然已經強行恢復了本體。
張乾心中苦笑,剛剛他同時施展兩種秘術,體內僅存的法力也在一瞬間消耗一空了。
若這個時候黑袍老者衝上來,自己絕對是沒有任何之力了。
張乾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就在這時,秦玉淑卻取出一塊令牌,往對面遙遙一晃,“噗”的一下,對面的法陣上居然浮現出一個缺口來,烏煙獸直接馱着二人鑽進了裡面。
幾乎同一時間,黑袍老者也飛射而至,可他剛要從缺口進入法陣,那道缺口居然在一個模糊後,消失不見了。
“砰”!
一聲悶響,黑袍老者居然被硬生生震飛了十幾丈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