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王甘雄天在林松的心目中是神聖的,老劍王之所以用自己的生命掩護林松他們突圍,不就是希望能夠徹底的摧毀這座害人的基地嗎。
“老劍王未完成的遺願,我林松一定要替他完成。”
林松雙手攥緊了拳頭,目光卻警惕的注視着水面下的情況。
“吼。”
就在幾個人不知道水面下的情況,有些躊躇的時候,一個三級進化者嘶吼着從後面追了上來。
然後是第二個變異感染者,第三個也出現了,直到越來越多的感染者邁着踉蹌的步伐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涌來,如同從螞蟻窩裡面的涌出的螞蟻一樣。
“快點,敵人現在要發狂了,他們正在孤注一擲的要殺死我們,因爲這些感染者不會游泳,最討厭的就是水。”
被救的女人提醒林松,在感染者還沒有衝過來之前入水是最安全的,雖然感染者不會入水,但是他們身上攜帶的變異病毒卻會通過水源來傳染。
一旦行動慢了,就會被那些可怕的傳染源污染,到時候只能適得其反,不但逃跑不來,反而落個被感染的下場。
“下水。”
林松在槍口處塞了一團布條,防止進水後失效,然後第一個跳進了未知的水中。
雪狼緊跟其後,這傢伙也是一個潛水高手,跟着林松身經百戰,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殺身捨命的生活。
朱佔海二話不說也跟着林松跳了進去,反而是一直攛掇着林松入水的那個女人,看着泛着黑光的水面,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後面的感染者越來越近,已經迫在眉睫,容不得她思索再三,只好硬着頭皮也跳了下去。
當感染者們衝到了水面前,都停下了腳步,茫然的看着水面,發起呆來。
就在他們駐足的時候,水面下忽然掀起一陣波瀾,一條拖着常常尾巴的怪物猛然躍出水面,鋒利鋸齒般的牙齒,一口就把一個三級進化者的身體攔腰切斷,將那廝的上半身吞入口中。
而這些對於林松來說一無所知,潛入水底之後,林松才發現這裡是另一個世界,正如美女所言,這裡確實是敵人實驗室的一部分。
水面下宛若一座獨立的城市,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但更像是另一個物種的世界。
然後就是一個緊接着一個的宛若胎盤狀的薄膜,裡面生長的卻不知道是什麼莫名的生物,森林般的出現在林松的眼前。
他們被眼前的景象徹底的震撼了,這尼瑪的數量幾乎可以覆蓋整個基地的操場了,密集程度讓人頭皮發麻,關鍵是你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林松畢竟是人不是魚,所以並不能待在水面下很長時間,只能短暫的潛水之後,浮出水面呼吸之後,再繼續潛入水中。
當林松他們逐漸的浮出水面,露出腦袋想要呼吸一下的時候,這才發現此時水面上已經被各種設備儀器取代了。
這些機械的存在就是爲了給水面下的那些胎盤提供充足的營養,各種泵馬力十足地開啓着。
“必須要搗毀這裡,不管那裡面是什麼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林松雖然搞不懂那些怪物的具體名稱,但是心裡很清楚,搗毀了這些提供養料的設備,水面下的東西自然就會逐漸的死亡。
比起來逐一的殺死他們省事得多,所以就爬上那些啓動的設備上,拔出狼牙匕把一個個管路全都切斷。
有的管子是提供氧氣的,被切斷之後,純氧立刻泄露出來,噗嗤嗤的響個不停,有的管子是提供養料的,被狼牙匕割破之後,頓時流出來綠色的營養液。
“吼。”
在林松切斷了這些供給養料的管道之後,水面下立刻傳來了一陣躁動。
不過那些東西都還沒有成熟,所以暫時翻不起什麼波浪,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發出死亡前的悽鳴。
“林松可以了,那些怪物都死了。”
朱佔海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在替林松高興呢,也是再替老劍王開心。
“嗯,我馬上下去。”
因爲去路只有水下這一條,沿着水路才能到達目的地。
林松正在和朱佔海說話,卻發現朱佔海的面色刷的一下就變得煞白,臉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消失,一種痛苦的容貌凝固在臉上。
“朱佔海你怎麼了?”
林松意識到了不對勁,大聲的呼喚着朱佔海的名字,可是卻沒有得到迴應。
林松下意識的伸手那拉拽朱佔海的手臂,沒想到還沒有使勁兒呢,朱佔海就被他拉拽了上來。
讓林松吃驚的是他只是把朱佔海的上半身拉了上來,下半身卻不知所蹤。
在朱佔海離開的位置上,水被鮮血染紅。
“嗚嗚嗚,救命啊。”
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麼,那個美女就嗚嗚哭喊着從水面下鑽了上來,不顧一切的爬到了林松的身旁,小臉都被嚇傻了,身子也因爲驚嚇過度而瑟瑟發抖。
雪狼卻發狂般的衝着水面下嚎叫起來,然後水面開始逐漸的泛起了水花,一層有一層的水浪被從水底掀上來,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突兀而來的水泉狀。
“下面是什麼?”
林松輕輕地合上了朱佔海沒有閉上的眼睛,回頭看向了被嚇得發呆的女人問道。
“是特斯拉。”
女人的眼神如同傻子一樣,呆滯無神盯着水面發傻。
“特斯拉?”
這不是科幻裡面的恐怖巨獸嗎,爲什麼水面下會有那種怪物?
如果不是的話,朱佔海瞬間就被啃噬了半個身子又怎麼解釋,唯一可以說得通的,就是有那麼恐怖的怪獸存在,雖然林松也表示懷疑,可是沒有更好的答案了。
“沒錯,這是他們新研發的物種,那些培養胎盤裡面就是孕育的特斯拉的幼體。”
女人爲了活命如實的說道。
“你不是被實驗者,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對這裡的情況這麼熟悉?”
林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警覺地問道。
“我又一次的欺騙了你,我就是這裡的總負責人。”
女人委屈的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