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神使多慮了,這是我們部落驅趕牲口揮鞭子留下來的繭子。”
雖然酋長笑的有些尷尬,眼皮也不由控制的跳躍了幾下,可還是強作歡笑的翻了篇。
林松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個解釋也合情合理,都是靠天吃飯的部落,沒有牲口怎麼活呢,又不是田耕社會的莊稼漢子。
“神使,這可是我們精心爲狼神準備的供奉,您可一定要照顧好狼神啊。”
一提到雪狼,酋長立刻變得十分虔誠恭敬,似乎雪狼真的是一頭狼神一般,哪怕是一丁點的怠慢,在酋長看來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林松拍了拍掛在駱駝背上箱子,裡面裝的全都是給雪狼提供的肉食,這些可都是當地部落晾曬的肉乾,不但味道鮮美,而且能夠長久的保存,可以給深入大漠的他們,提供相當豐富的蛋白質。
“酋長你有心了,我們是不會忘記你給予的幫助的,華國會加倍的回饋你的善良的。”
話不多說,林松在當地部落嚮導的導引下,帶領着利劍小隊開始了徒步沙海的漫漫征程。
望着逐漸消失的駝隊,酋長瞥了一眼隨風飄揚的狼圖騰,與此同時他的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弧度……
第一天很順利,因爲剛剛進入大漠,那種炎熱和炙烤帶給大家的更多的是新奇和挑戰。
許多人樂此不疲,在大家的說笑下,黃昏臨近,望着四周的漫漫沙海,林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畢竟是沙漠啊,一到了黃昏就颳起了漫無天日的黃風,砂礫吹打着面龐,讓人睜不開眼睛。
“萊恩休,我們怎麼過夜,在什麼地方宿營呢?”
利劍小隊可以說過得都是刀尖上嗜血的日子,什麼苦難沒見過,所以隊員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這些問題。
但是林松可不一樣,他是隊長,不但要對戰鬥負責,更要對每一個戰士的起居負責。
此時雪狼安靜的趴窩在林松的懷裡,任憑沙暴肆虐,也懶得睜開眼看一看,但是這頭雪狼還真的具備着成爲狼神的潛質,因爲無論他是怎樣的慵懶,那雙天線一般的耳朵,無時無刻不在保持着警惕。
“隊長先生,咱們不是有駝隊嗎,只要讓駱駝圍成一個圈,咱們睡裡面就可以了。”
似乎對於當地人來說,這個宿營的問題就不算是一個問題,他們對於這種事早就輕車熟路了。
“嗯,如此便好。”
林松看到嚮導們駕輕就熟的將上百峰駱駝圍成了一個圈,身邊的沙塵暴頓時小了許多,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隊長,這荒天野嶺的連根毛都看不到,就不要安排哨兒了吧,兄弟們都累了一天了。”
錢東路是狙擊手,平時就是負責小隊最後一道防守的,所以最操心站崗值班這件事,看到沙塵暴肆虐,別說敵人的破壞作用了,他們就是想破壞估計也沒有這個本事。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就像是一個渺小無助的孩子一樣柔弱。
“行,沒事兒的,你們都去睡吧,別忘了還有雪狼呢。”
對於雪狼,林松有一萬個理由放心,可以這麼說,只要敵人敢過來搞破壞,雪狼就是第一個送他們上西天的戰士。
“誒,對啊,我怎麼把雪狼給忘了。”
經林松這麼一提醒,錢東路恍然大悟般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依偎在一頭駱駝的旁邊,只是翻了一個身就呼呼地睡去了。
林松警惕的環顧了四周,看到所有的人都睡去了,除了沙暴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異動,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松就覺得自己身子下面溼漉漉的,一股不詳的預感讓猛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當林松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裡可是荒漠深處啊,哪裡來的水?自己的身子底下明明已經被水溼透了。
林松顧不上睏意,趕緊的爬了起來,這時候沙塵暴已經結束了,四周寂靜的如同死了一樣,除了潺潺的流水聲不斷之外。
沙漠裡面絕沒有泉水,至少林松他們宿營的地方沒有,但是流水聲就非常的恐怖,因爲那是他們帶來的救命的水源。
果然不出所料,林松發現那些靠着駱駝馱來的水源,如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全部的都被人破壞了,確切的說是被敵人破壞了,幾乎全都被浪費掉了。
再看自己的雪狼睡得跟死狗一樣,其實雪狼也確實是狗,但絕不是死狗,更何況有人前來破壞,不懷好意的話,雪狼應該第一個覺察出來,然後憑藉着銳利的狼牙,將對方置於死地纔對。
可是爲什麼雪狼卻毫無反應,睡得跟死了一樣?
“都別睡了,快起來,敵襲。”
林松顧不上兄弟們旅途勞累,一聲暴喝,猶如靜夜裡面的一道驚雷,利劍小隊的隊員們,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的熱武器全都在那一瞬間發出了‘咔咔’子彈上膛還有拉拽槍栓的聲音。
動作是相當的專業,沒有幾年的特訓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當作戰隊員們開始警戒的時候,那些嚮導和當地人才姍姍的慵懶的伸着懶腰,從地上滾了起來。
“敵襲?不可能,這裡是荒漠深處,怎麼會有敵襲呢?林隊長不是我吹牛,這裡要是有敵人的話,我就隨你姓。”
嚮導的頭頭被吵醒了美夢,臉上一百個不樂意,皺了皺眉說道。
“我們的水源被敵人破壞了。”
林松手指着周圍的水痕,痛心疾首的說道。
“什麼,水源?”
“這,這,這還怎麼戰鬥?”
“怎麼辦,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情況,要不咱們趕緊的掉頭吧,要不然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片沙海。”
遇到了這種突發事件,戰士們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完成戰鬥任務,而當地人卻想的是怎麼活命,畢竟剩下的水就那麼一點,根本就不夠這麼多人平分的。
“回去,這不正是敵人想要的結果嗎?”
林松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