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拉着吳猛和雪狼跑了出去,就看見外面空空蕩蕩的,說明所有的護壩隊的隊員都已經進了房間,林松點了點頭,拉着吳猛和雪狼繼續向前跑出去一段路,就直接引爆了**。
**爆炸,整個壩體都在劇烈的晃動,林松看了看上面,大聲喊着:‘抓緊時間爬上去!大壩馬上要垮塌了!’
雪狼撲倒吳猛身邊,衝着林松叫了兩聲,林松明白過來,就直接將已經有些行動不便的吳猛推到雪狼身上:“你趴在雪狼身上!雪狼的體力比我好,我們一起衝出去!”
幾個人沿着通道向着上面快速跑動,壩體還在晃動,旁邊的牆面,腳下的樓梯都已經出現了裂紋乃至於裂縫,而且這些裂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擴張。
眼看着林松吳猛等人已經接近了壩頂,但是一塊混凝土從上面掉下來,正好砸中雪狼的一隻前爪,雪狼痛叫一聲,頓時就有點爬不動了。林松深吸一口氣,一邊伸手去拉趴在雪狼後背上的吳猛,一邊說道:“堅持住,爬上去我們就能活!”
然而吳猛卻只是苦笑一聲:“老大,你別騙我了,現在整個大壩都要倒了,我們就算是爬到把頂上,不等我們離開大壩,就得掉進這滾滾洪流裡面去,老大,我走不動了。別讓我連累了你跟雪狼,你們倆趕緊走,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閉嘴!”林松怒吼一聲,直接將吳猛拽起來:“堅持住!”
最終,雪狼,林松,吳猛總算是在壩體徹底垮塌之前來到大壩頂端。林松看見過之前這個大壩的照片,原先大壩頂端還有一天寬闊的公路,路面平整,但是現在大壩頂端的這條公路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處凹凸不平的土石塊。
而且,現在上游的水流還在不斷的衝擊着大壩的壩體,大壩內部的結構崩塌還在繼續,時不時地就會有地方猛然塌陷下去。
林松看了看兩邊,扯着嗓子喊道:“往東邊走!東邊能近一點!雪狼,吳猛,堅持住!”
說着,林松直接將吳猛背在身後,雪狼則踮着前爪,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不遠處。大家沿着大壩頂端殘留下來的一點小路,向着東面不斷靠近過去。
可是,現在的狀況實在是太過危險,三個人不是有包袱就是身上有傷,行動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老大……你放下我!”吳猛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松現在根本就不搭理吳猛,只管繼續往前走,這時候,吳猛低聲說道:“老大,咱們都是一個組的兄弟,我的能耐你該知道。我要是不放下我,我有辦法解決掉自己,你攔不住我的。”
林松頓時愣住了,一邊咬着牙,邁着彷彿灌鉛了一樣的兩條腿繼續朝前跑,一邊忍者淚水說道:“你要幹嘛!吳猛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啊!我他媽已經在玩兒命跑了!你還不滿意是不是!”
“老大……放我下來。”吳猛說道:“真的,讓我走的體面點!”
“不行!”林松咬着牙,扯着嗓子喊道。
“那……那我就不等你了,再見了。”
吳猛說着,伸手按着自己的脖子,用手指摸到了頸部搏動最劇烈的地方,用兩根手指狠狠捏住跳動的部位。
特戰隊員的兩根手指,可以輕鬆扯斷頸部表層的肌肉組織,同時,也可以生生拽斷包裹在其中的頸動脈。
林松大喊:“我求你……我沒力氣了……我沒力氣攔着你了……但我求你……你不能這樣!我他媽都求你了!吳猛你他嗎說句話啊!”
這時候,吳猛忽然說道:“老大你聽!”
林松這才站定在當場,皺着眉頭:“你幻聽了?”
“不!我的聽力好像是恢復了。”吳猛說道:“我好想聽見有直升機旋翼轉動的聲音!沒錯,是旋翼的聲音!你看!”
林松循着吳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天空之中,有一架直升機正在向着這邊靠近過來,由遠及近,短短一分鐘的功夫,就已經懸停在兩個人整上放了。這時候,就有一副繩梯,還有一副吊具被扔了下來。
林松頓時就看見了漢斯,就聽見漢斯喊道:“快點上來!愣着幹什麼?真的想要等死嗎?”
林松反應過來,第一時間趕緊將吳猛捆在吊具上面:“先把吳猛拉上去!吳猛!你他孃的就差了十幾秒!這直升機再晚十幾秒不來,連老子都不知道怎麼勸你別死了!”
吳猛又哭又笑的:“我他孃的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已經打算動手了,漢斯你個狗日的咋纔來!”
林松沒理會吳猛的抱怨,趕緊用皮帶將雪狼拴在之後背上,現在大壩的壩體晃動越來越劇烈了,眼看着就快讓人站不穩了。林松直接飛身撲上去,就直接抓住了繩梯,直升機一秒都沒有多等,林松剛剛抓住繩梯,直升機就開始向着前方飛走過去。
“大壩整體垮塌的時候,上游水流一瀉而下,肯定會影響地空氣流,直升機必須遠離這裡,要不然我們也會完蛋的。”漢斯說道:“抱歉了,就讓你們幾位在空中委屈一下,等降落之後我們再說。”
直升機將吳猛和林松掛在半空,向着後方撤離過去,走出去不遠,頂多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聽見轟的一聲,整個大壩忽然之間就垮塌了,上游的河水奔騰而下,衝入壩口下游,在那裡形成了一個類似湖泊一樣 林松將對講機的頻道調到了和漢斯一致,就對着對講機說道:“大壩已經徹底垮塌了,桑托斯他們現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漢斯點點頭說道:“那邊上百平方公里的叢林,因爲地勢更低,估計會在半個小時內變成一片澤國。桑托斯他們是插翅難飛了。”
正說着,忽然之間漢斯愣住了:“什麼聲音……等等……好像是防空**!沒錯!是毒刺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