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上當了!”吳猛說道:“咱們讓人家當槍使了。五大家族的少壯派和桑托斯,拉莫斯達成新協議了,現在咱們可怎麼辦是好?”
“有什麼怎麼辦的。”林松說道:‘做了就做了。反正五大家族裡面也挑不出什麼好人,他們掛了就掛了。但是……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打算重建‘種植基地’了?’
楚門點着頭說道:“沒錯,他們已經打算重建種植基地了,不出意外的話,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 就能恢復供應。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毀了他們的種植基地,導致黑國國內的毒品價格上漲了百分之二十。總共算起來,他們手中的財富總量甚至增加了。
所以說,這次你毀了種植基地的事情,很有可能也使他們在背後故意一手推動的。”
林松狠狠地將拳頭砸在地面上:“那你們還在幹什麼?爲什麼不直接逮捕桑托斯和拉莫斯?爲什麼還要任由這兩個人去搞這麼多飛機!”
這時候,大門被人推開了,漢斯走了進來:“我來告訴你爲什麼。”
“漢斯,不能!”楚門忽然之間緊張的說道。
漢斯搖着頭:“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林松是什麼人?這些事情你不跟他說清楚,他絕對不會罷休的。與其讓他出去捅那麼多簍子,搞出那麼多事情,不如我們把事情告訴他!”
林松皺着眉頭盯着漢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爲什麼你們到現在還不懂桑托斯和拉莫斯。”
“因爲……”漢斯咬着牙說道:“因爲現任的墨哥國禁毒部部長,是副總統阿加西任命的。而阿加西的競選經費,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來自於桑托斯和拉莫斯。
在墨哥國這個地方,官,商,毒,從來都是不分家的。金新月有石油,如果不打仗,他們開採石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金三角現在在開展旅遊業,在開展替代種植,沒了毒品他們一樣能吃上飯。但是這裡呢?拉美經濟早就已經崩潰了!
這裡是世界上最好的牧場,農場,但是農產品的價格掌握在黑國四大糧商的手上,黑國人不讓他們吃飯,他們一週內就會斷糧。
現在唯一能給這個國家帶來財富的,就是毒品和走私了,你讓他們怎麼去禁絕。這麼多年來,但凡是通過民選上臺,宣佈要鐵腕禁毒的總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毒品產業,是這個國家的選擇,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的,不,或許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們能力範圍內,儘可能的去減少毒品交易。你們終究是獵人學校的學員,這對你們來說只是一次考試,你們已經以優異的成績通過了考試。”
林松低頭看着卡奧斯:“卡奧斯,你告訴他們,這個國家需要什麼?”
卡奧斯擡起頭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一個充斥着毒品的國度裡面長大,現在你告訴我,沒有毒品我們的國家就活不下去,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漢斯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最終長嘆一聲:“卡奧斯,你家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林松你想禁毒,行,你現在就出去,你看看你能把桑托斯怎麼樣。”
現場的氣氛變得無比沉悶,林松長嘆一聲,坐在椅子上,向着吳猛身出手去:“給我一支菸。”
吳猛反應過來,抽出一支菸遞給林松,但是林松卻沒有點着,而是捏着這支菸陷入了沉思。
林松這一次的沉思,時間就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林松緩過神來,他忽然之間說道:“手機!給我一部能上網的手機!”
旁邊的戰友反應過來,趕忙給了林松一部手機,林松用手機查詢着什麼,最終林松的表情一變:“卡奧斯,我問你,這個國家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毒品氾濫的。”
“大概是我小學畢業的那一年。”卡奧斯說道:“我今年四十二歲了,已經過去三十年了。”
林松看着手機,眼睛一亮:“沒錯,三十年了。正好是三十年!漢斯!你們錯了!這個國家根本就不需要依靠毒品!毒品是一個紙枷鎖,鎖住了這個國家的手腳,但是其實卻非常脆弱,可以輕易被撕碎!”
漢斯皺眉:“你什麼意思?”
“看看這裡,我剛纔查到了多卡蘭城東北部大約八十公里,亞馬遜叢林深處的這個地方,也就是我們後來所熟知的種植園。”林松說道:“這個種植園,在三十年前是什麼樣子,你們自己看。”
衆人看着地圖,就連漢斯也愣住了:“是……一條河?亞馬遜河!”
“沒錯,亞馬遜河的寬度原本是可以達到兩三公里左右的。但是在這個河灣,現在卻只剩下了幾十米。”林松說道:“因爲從這裡,到這裡。寬度大約是三公里,長度大約是十公里。
這麼一片三十平方公里的地方,被他們改造成了種植園,因爲只有這個地方足夠掩人耳目,這片地方原本不存在,原本就是河道,卻被他們改造成了種植園!
你們看,這個水壩,還有這個改道工程,全都是三十二年前左右開始的,而當時皮膚這個項目的,正是墨哥國的環境部長,此人在五年之後因爲涉毒醜聞下臺,但是很顯然,他送給拉莫斯和桑托斯兩個人的這份大禮,還是留了下來。”
“不,可不只是拉莫斯和桑托斯,當時應該還有萊昂的一份呢。”吳猛說道:“好傢伙,兩個搞銷售,一個搞生產,還專門找個代理人負責運輸,這個集團夠嚴密的。下面有那些道友給他們送錢,上面有人罩着,北邊兒還有黑國的混混們給他們開拓市場,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林松點了點頭:“所以說,撕掉這個紙枷鎖,這個國家就能獲得新生!”
卡奧斯激動起來:“林松,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