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他們的謹慎,反而讓林松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現在好像不太好應付啊。
桑托斯說的不錯,走私生意,運毒生意做到了他們這個規模,肯定是和偷渡不分家的。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多卡蘭這座港城的兩大地下秩序控制者,別說是認識一大半蛇頭,就算是讓他們給這些蛇頭拉個名單,他們也絕對能做到。
如此說來的話,自己現在再一次站在了懸崖邊上,說錯一個字,就是萬劫不復。
“怎麼了?在考慮應該怎麼糊弄我們兩個老糊塗嗎?”桑托斯說道。
林松冷冷一笑:“您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最好,我現在希望你快一點答覆我們。”拉莫斯說。
林松深吸一口氣,蛇頭,自己上哪兒去編一個蛇頭的名字出來啊。自己又不是專門搞這一塊的,再說了,就算是能編出來一個人的名字,以人家這兩位大佬的身份和能力,分分鐘就能找地方驗證。
說白了,林松現在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深深地大坑。
不管了,不久前自己還在鱷魚池裡面,當時的情況, 比九死一生還要危險許多,現在能多糊弄一會兒算一會兒吧。只要能拖着,總有遇到轉機的機會。
這時候,林松的腦海之中,就閃過了一張名單。幾個月之前,從太平洋島國軍品展歸國的時候,林松曾經見過幾個蛇頭,那時候林松曾經跟他們攀談過,其中有一個叫做潘卡的傢伙,自稱多年來就是跑亞洲到中北美洲這條線的。
既然這樣的話,林松一咬牙:“潘卡!帶我們來的人叫做潘卡,是常年跑東南亞到中北美這條線的。我們當時從青藏省出境,到了亞沙。後來我們就是從潘宋港出發的。”
聽見林松這樣說,桑托斯點了點頭,直接掏出手機:“喂,去給我找一個蛇頭,叫做潘卡的,給我問清楚。他前一段時間,有沒有從潘宋港,帶着幾個華夏人過來。”
林松有些緊張,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這個潘卡現在不在多卡蘭,他們無從查證, 自己也就算是馬馬虎虎的混過去了。
然而,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有人給桑托斯回電話了,那人直接說道:“桑托斯先生,我們已經找到潘卡了,正在盤問這個傢伙,最多五分鐘之內,就能有結果。請您稍等。”
桑托斯說道:“不要掛電話,問清楚了之後直接告訴我。我一直在聽。”
“是,桑托斯先生。”對方恭恭敬敬的說道。
聽見這通電話,林松心中叫苦,天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這幫蛇頭平時都是滿世界跑,怎麼偏偏輪到自己的時候,這幫傢伙就忽然老老實實的呆在多卡蘭,難道真的是要完蛋了。
很快,對方就問清楚了,林松聽見聽筒裡面傳來一個聲音:“桑托斯先生,您在嗎?我們已經問清楚了,那傢伙說的不假。潘卡說,大概就在一個月之前,他們曾經跑過一趟潘宋港,有幾個華夏人從那個地方上船的。”
“他們有什麼特徵。”桑托斯問道。
“他們一行五個人,還帶着一條狗,那條狗算是最大的特點了,他們花了兩個人的價錢,才把那條狗帶上船。雖說是一條狗,但是那傢伙兇起來,簡直要比狼還厲害。渾身雪白。”
桑托斯點了點頭,掛斷電話之後,又撥通了另一通電話,就聽見裡面有人說道:“先生,我們已經恢復了車子裡面的視頻資料,之前在隧道里面襲擊我們的,有五個華夏人,還有兩個本地人,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條渾身雪白的,非常可怕的惡狗。”
聽到這裡,桑托斯徹底結束了通話,看着林松微微一笑:‘很好,你是個聰明人,沒有在我面前說謊,要不然你的命運會變得很悲慘。’
林松整個人都蒙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忽然之間全世界都在幫自己說謊?那個潘卡跟自己毫無交情,再說了,他一個蛇頭,怎麼可能會幫自己!
但是現在,林松不能露出一點迷惑的樣子,他只能強行在臉上掛上一副微笑的表情:“先生,我說過我沒有說謊。”
拉莫斯說道:“老桑托斯,我的朋友,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亞洲小朋友呢。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做。”
桑托斯語調平緩:“我們需要一個更加有力的代理人,這傢伙是個不錯的人選。”
拉莫斯也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看不上帕西這個廢物了,我們現在將這件事情交給他去做,倒也不錯。”
頃刻之間,林松一下子就從一個九死一生的可憐人,變成了這兩個地下大佬共同中意的代理人!
“小夥子,你拼命展現自己的實力和能力,這很好。”桑托斯說道:“年輕人就是要有野心, 這一點我很欣賞。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來代替帕西。帕西的任務,是作爲我們的代理人,幫我們物色車手,運輸貨物,完成我們交辦的其他任務。
你有能力的話,就證明給我們看,你可以把事情辦的更好,否則的話,就別怪我門不給你機會。”
林松連連點頭:“你們一定不會後悔。”
“但願如此。”桑托斯說:“楚門,你帶着他,去熟悉一下他的新地盤。”
林松這才知道,原來那個保安隊長的名字就叫楚門,楚門面無表情的走到林松身邊,點了點頭說道:“我帶你去。”
“我還需要做什麼?”林松一臉嚴肅的問道。
“不着急,先好好享受一下你的新身份,帶給你的好處吧。”拉莫斯說道:“你們華夏人就是這樣,不懂得享受生活。去放鬆兩天,需要你做事情的時候,會有人去找你的。”
就這樣,林松只能跟着楚門一路離開了這裡,坐在車上,林松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份的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