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連盜獵分子都已經甦醒過來,但是錢東路身上卻好像沒什麼效果,林松和其他戰友們難免感覺到有點着急。
“我看我們現在與其在這裡乾等着,倒不如直接離開算了。”張飛宇說道:“繼續坐等,拖延時間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壞,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重要能到有人煙的地方,老錢纔算是有救了。”
林松點點頭,當下就帶着幾個戰友,大家分工合作。一部分負責檢查那些盜墓賊的身上,看看有什麼證據,線索,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飲食藥品之類的物資。
而其他人,就負責跑回到自己的兩輛車旁邊,用工兵鏟將覆蓋輪轂的那些黃沙,儘快清理乾淨。
眼看着這些沙子被清理的差不多,負責‘打秋風’的小組也已經完成任務載譽歸來,大家聚在一起,將物資還有那個昏過去的盜墓賊扔進後備箱,車隊再次出發。
沙暴之後的路邊異常難走,越野車的速度只能保持在四十邁左右的樣子,還得隨時小心不要陷入流沙之中,車輛向前疾馳,這一次,過了六個多小時之後。林松激動的指着前面說道:“看那裡!”
衆人順着林松的手指看過去,就發現遠處的地平線上,似乎有高高矮矮的樓房的輪廓,分明就是一座城市!
大家歡呼起來,爲了保險,林松還專門用望遠鏡進行確認,確定了這景象不是海市蜃樓之後,車輛就迅速向着那座城市靠近過去。過了沒多久,面前就出現了第一條公路,此時這兩輛越野車的性能已經被髮揮到了極致。
公路兩側斜坡形的路基,少說也有四十度左右的坡度,負責駕駛的趙虎和吳猛兩個人,直接減速降檔,然後越野車就開始彰顯自己強大的牽引動力,很快,兩輛車就來到公路之上了。
最終,大家來到市區,在林松的決定之下,就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這座城市的地方武裝部門。當着兩輛被風沙打磨成了亮銀色,還站着不少土灰的越野車,衝到武裝部大院門口的時候,衛兵頓時就警覺起來。很快,就看見幾個穿着華夏軍隊沙漠作戰服的士兵從上面走了下來。
林松一臉疲憊的走上去,只說了一句話:“麻煩你,幫我們聯繫部隊。”
大家在招待所裡面暫時安頓下來,而那兩個倖存的盜墓賊,也被聞訊趕來的警方帶走。錢東路則被送進了這座城市最好的醫院,接受了緊急的救治。
萬幸的是,當錢東路的診斷結果出來,顯示錢東路是中毒昏迷,但是在昏迷過程中,始終受到了比較好的護理,而且在後期也注射了血清,現在毒性正在緩慢講解,中毒反應也在漸漸的消退。
但是因爲錢東路昏迷時間過長,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少則一兩天,多則一週左右,應當就能甦醒。在這期間,錢東路就被留在了醫院裡面,接受醫院二十四小時的不間斷看護和治療。
林松讓大家分組,輪班陪牀照顧錢東路。就在一切都已經安頓妥當的時候,一個電話達到了武裝部,直接找到了林松等人。
接通電話,林松就聽見了張雄那熟悉的,不怒自威的聲音:“林松,你們真行啊,讓你麼你找月氏古城,你們就是這麼給我找的?你們怎麼搞的!”
“我還想問你呢!”這些天來的疲倦,擔心,瞬間就化作了惱火,林松也懶得管他什麼隊長不隊長的,直接就正面懟了一句:“訓練就訓練,你是想玩兒死人嗎?
錢東路中了毒,如果我們後面沒有找到血清的話,他就徹底救不回來了!我們想回基地安頓錢東路,你們索性就連基地整個都炸了!
我知道,你這是不想給我們留退路,讓我們用拼命的心態去完成這次。但是你難道不應該有一條底線嗎!我們來當兵,戰死沙場無所謂,但你讓錢東路在訓練的時候,因爲缺少後勤保障而死,你就是在殺人!”
林松激動的說了這麼多,就聽見張雄平靜的恢復了四個字:“見面再說。”
次日清晨,張雄帶着穿着軍裝的人來到了醫院,正好碰見林松和其他組員在這裡看望錢東路。林松一眼就看出,張雄他們幾個人的眼睛裡面全都是紅血絲,好像已經好幾天沒閤眼的樣子。
“走,我給你一個說法。”張雄說道。
林松楞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解釋。”
張雄拉着林松,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看上去像是醫院領導樣子的人,點着頭說道:“就這個會議室吧,這裡很安全。”
兩個人走了進去,張雄就直接從揹包裡面能掏出一張地圖,平鋪在會議桌上面:“你剛纔抱怨我們這次的保障存在問題是吧。”
“哼,天知道負責保障的都是些什麼酒囊飯袋。”林松冷冷的說道。
林松平時是絕對沒膽子跟張雄這麼說話的,但是他現在的憤怒卻給了他膽量,他爲了佔有憤怒。訓練很嚴酷,哪怕是死在訓練中,林松也有心理準備,但是看着戰友們,因爲缺乏保障,在完全無目的的狀態下涉險,無意義的送死,那林松就一定會很憤怒。
張雄似乎也被激怒了,他直接將手伸進口袋裡面,將一摞照片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你自己看看這個!”
林松看見,照片裡面,有一架墜毀的無人機的殘骸。還有一輛被燒燬的軍車,上面還有幾個穿着軍裝的戰士的遺體。
林松頓時就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的訓練雖然嚴酷,但是我們的原則是,訓練越嚴,保障就越要跟上。”張雄說道:“對於你們,有一組裝備精良的保障小組,時刻在你們周圍五公里的範圍內,準備隨時進行緊急救援。
但是在我們自己炸燬那個所謂的基地之後,這些戰士遇襲,他們全都犧牲在了茫茫大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