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煙塵的軌跡,還有光點發出的噪音來判斷,這東西,似乎是響尾蛇**!
這是一種堪稱戰區飛行器殺手的東西,但凡是鎖定目標,飛行器被擊中墜毀的概率,都是非常大的。
眼看着光點迅速接近了那架直升機,林松心裡那叫一個疼,但是沒辦法,戰場就是如此,前一秒鐘看上去還是順風順水,緊接着就有可能面臨滅頂之災。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還會有人帶着響尾蛇**在這裡潛伏,守株待兔!
現在,林松只能祈禱奇蹟出現,讓飛行員能夠想辦法規避**,然後平安降落就可以了。只是。
只是奇蹟畢竟只是極少數時候才能出現的東西,這種奢侈品,實在是不多見。光點很快撞擊到了飛機上,升騰起一團火焰。
飛機打着轉,從半空中一隻落下,最終墜落在地面上。錢東路當下就說道:“怎麼辦?先去救人還是?”
這時候,另外一架趕來增援的直升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林松趕忙通過無線臺通訊裝置,聯絡上了直升機的駕駛員。
“我所在車輛,東北方向大約兩公里,有我方直升機被擊落,對方疑似有響尾蛇**等對空制導武器,你們去救人,我們負責追擊!”
林松的話說完,後方的直升機便繞開了前方的危險區域,而林松等人的車子則繼續向着前方追擊過去。
“大家小心,對方有對空武器,肯定也有反器材裝備。當心什麼時候被鎖定了。”林松說道。
“別說了,我正在搜索剛纔射擊的點位。”張飛宇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端着***,正在剛纔**尾焰的盡頭慢慢搜索着。
片刻之後,就聽見張飛宇說道:‘他們轉移了。從那裡離開的話,附近最好的火力點就在左前方,當心那個方向。’
林松點了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左前方,就在這時候,前方的韓飛駕駛的那輛汽車,忽然之間左右擺動起來,而且擺動的幅度異常的大。
緊接着,車子就停下了,吳猛激動的說道:‘老天有眼,這小子也爆胎了!走,下車抓人去!這小子要是還敢跑,乾脆就直接給 他突突了!’
話說到一半,林松就看見左前方一點火光閃過,眼睛 瞪得滾圓,脫口說道:“下車!”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軍人,在聽見了林松的喊聲之後,幾乎都是用下意識隨手拉開車門,直接玩兒命的撲向外面。
好在剛纔隔壁行車的時候,車速並不是很快,控制在四十公里左右,在這個速度上,特種兵跳車難度不算很大。
車上的幾個人同時跳出來,就連腳上有傷的張飛宇也不例外,幾乎就在衆人跳出去的同時,什麼東西撞擊在車身上,緊接着就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
爆炸的震盪波,震得衆人五臟六腑都跟散架了一樣,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顧不上去管跳車的時候,身上被戈壁灘尖利的石頭劃傷的傷口了,衆人咬着牙,搖着腦袋,讓自己爭取早點清醒過來。
林松捂着太陽穴,總算是讓自己的視力恢復了一大半,剛纔被震得,看什麼都是好幾層的重影,現在總算是能夠看清楚了。
林松看見,韓飛似乎已經下了車,而且還拿了車上的什麼東西,然後繼續向着西北方的國境線走過去了。林松舉着槍,張口喊了一句:“停下!放下武器投降!”
只是這句話剛一出口,林松就知道沒有什麼用,原因很簡單,在這空空蕩蕩的戈壁灘上,剛剛收到了重創的林松,喊話的聲音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了,前面的韓飛是肯定聽不到了。
不過這問題不大,林松舉槍,瞄準韓飛身體前方,直接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在韓飛面前的地面上,激起一片沙塵,而旁邊的吳猛則忽然撲上來,將自己撲倒在地上。
幾乎是與此同時,吳猛的肩頭忽然爆了一下,一股血霧升騰而起,林松大驚:“吳猛!你怎麼樣了?”
吳猛面色慘白:“沒事兒老大,我死不了,就是肩膀頭上捱了一槍,剛纔放**的那小子還在,他,他,他已經鎖定你了。”
林松趴在地面上,這時候,就聽見錢東路說道:“不要動!我已經鎖定了他開槍的那篇區域,他只要再敢動一下,我保證他付出的代價,是吳猛的十倍以上。”
林松只能趴在地上不動,眼看着過了將近一分鐘,林松忍不住說道:“東路,你什麼情況?對方要是一直不開腔呢?我們一直在這裡守着?”
錢東路深吸一口氣:“林松,你該知道狙擊是消耗戰。”
林松皺着滅嘔吐,他當然知道狙擊是消耗戰,但問題是,他們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在這裡消耗。陳飛這樣的首要犯人,是一定要送進監獄,接受法律的懲罰的!絕度不能讓這幫禍國殃民的混蛋逍遙法外!
只是,陳飛現在距離國境線,只剩下了大約十公里左右的距離,他即便是徒步前進,應該也會很快就能穿越國境。
到那個時候,再想抓這個混蛋,機會就很難得了。
林松感受着這份等待的煎熬,低聲說道:“老張,你也一起來,帶會你們倆來個雙響炮,把這小子給我徹底打死,咱們才能放心大膽的去抓人。”
張飛宇嗯了一聲,抱着***,趴在地面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對面。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對方卻依舊沒有任何舉動,飯館林松這邊,很顯然已經撐不住了。
現在雖然不是盛夏季節,但是暮春時期的陽光,也是相當的‘溫暖到嚇人’的。更何況,這裡是戈壁沙漠,毫無遮攔,陽光肆意炙烤,最終的結果就是身下的沙子燙人,而自己的身上,也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
“怎麼辦?”趙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林松也擦了一把額頭,咬着牙,堅決的說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