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憲進入了這家麻將館之後,林松就意識到,這個傢伙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出來了。麻將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這傢伙雖然是個賭徒,但是進入麻將館,可不一定是爲了賭博。
如果說,這個地方其實是孟憲和他的同夥接頭的地方,現在就絕對不能任由孟憲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呆着。
林松當下就將自己的想法,跟刑警隊的田震彙報了一遍:“田隊長,我們可否進入麻將館近距離監控?”
“孟憲是專業的特種兵出身,這種人察言觀色方面非常有着很高的敏銳度。林組長你和張同志都是特種兵,身上軍人的味道太濃了,我擔心你們進去之後,有可能會暴露身份。”田震說道。
林松蹙眉,難道就這樣,讓孟憲如此輕鬆的進入監控死角嗎?
“放心吧,我會安排我們的人在裡面盯着他的。你們負責外圍就可以了。”田震說道。
聽見田震這樣說,林松也就只能帶着張飛宇在原地待命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麻將館周圍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眼看着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忽然之間,就有幾輛車忽然之間從遠方呼嘯而至,這些麪包車停下來之後,車門迅速打開,頓時就有十幾個壯漢,手裡拎着鋼管,砍刀之類的東西,氣勢洶洶的衝向麻將館。
林松趕忙呼叫田震:“田隊長,有一夥暴徒手持鋼管砍刀,正在衝向麻將館!我們是否要介入?”
“不!麻將館從來都是是非之地,這些暴徒跟孟憲應該沒有關係,只是一場普通的治安案件,我會安排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前去處理,林組長請你繼續堅守崗位,不要讓孟憲逃走。”
“是!”林松皺着眉頭說着,手指有些焦躁的,在車窗邊沿輕輕敲擊。
“老大,你也別急,咱們畢竟不是刑偵專業出身。咱們現在在這裡,說白了就是隨時待命,以防對方突然動武。
我們能夠提供給他們的,主要是咱們的戰鬥力,而不是幫他們進行偵查。人家田隊長沒讓咱們參與過去,也是爲了大局考慮。”張飛宇說道。
林松點了點頭:“放心吧,道理我懂,我不會不顧大局的。”
爲了不打草驚蛇,刑警隊在麻將館內外負責監控的人,都沒有采取行動,而是等着下去派出所出動。但是派出所出警是需要時間的,就在這幾分鐘內,麻將館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很快,就有人匆匆忙忙的從裡面跑出來,這些人跑出來的時候,全都是低着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這一點林松也能理解,平頭老百姓見到這樣的場面,當然會很恐懼了。
就在這時候,大家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穿着孟憲那件紅色皮夾克,衝出來之後就用外套遮着自己的腦袋,瘋狂的向着前方的一個小巷子裡面跑過去了。
張飛宇趕忙開門:“老大!趕緊跟上去啊!”
不!不對!雖然說不上來爲什麼,林松就是覺得,這個孟憲逃跑的樣子,看上去有些不大自然。
“飛宇!我們分頭行動!你去追上孟憲,我留在這裡。”林松說道。
張飛宇吃了一驚:“老大,按照紀律咱倆不能分開行動啊。”
“聽我的!”林松堅決的說道。
畢竟林松的權威還是很高的,張飛宇雖然有些爲難,還是連連點着頭:“我明白了,咱們保持聯繫!”
說完,張飛宇就向着前方跑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林松也下了車,站在車子後面,繼續觀察麻將館裡面的情況。
很快,林松就看見在麻將館一側的後巷裡面,好像有一個身影從窗口爬了出來,林松不假思索的追上去,站在巷子口,則身向着裡面探看,就發現這一次出來的,纔是真正的孟憲!
沒問題!自己猜的沒錯,孟憲果然是玩兒了一招金蟬脫殼,他恐怕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被警方監控住了。但是他今天一定是要去見一個極爲重要的人,所以又不得不出門!
想到這裡,林松就在後面,悄無聲息的跟着孟憲。
孟憲雖然是沙狐僱傭兵的一員,作戰能力不容小覷,但是林松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是足以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跟蹤上去的。
果然,孟憲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而是無比放心的在小巷子裡面來回穿插,大約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林松就看見孟憲走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敲響了院門。
一個打扮妖嬈,濃妝豔抹的女子打開了門,探出腦袋跟孟憲低聲說了兩句,林松頓時就意識到,這個小院子,看樣子居然像是隱藏在老城區裡面的一處暗娼的所在。
哼哼,看來這幫沙狐僱傭兵,這些年也沒少在扎卡市進行經營啊,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有不少他們的老熟人呢。
想到這裡,林松就假裝不經意的走到院子門前,這個院子的牆頭很低,他只是輕輕縱身一躍,就直接從地面上跳到了牆頭。正好,一個青年女子從下面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林松。
林松頓時叫苦不迭,這次還是大意了。女子吃了一驚,林松就趕忙跳下去,伸手要去捂住女子的嘴巴。
誰知道,這個女子看到林松,居然沒有尖叫,反而是輕聲笑了起來:“哎呦喂,這麼猴急?連敲門都省了?你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林松明白過來,這女子,似乎是將自己當成是前來賣春尋歡的男人了。
罷了,將錯就錯吧,林松點了點頭:“沒錯。”
“跟我來吧。”女子說着,款擺腰肢就拉着林松走到了一層的一個房間裡面,帶着林松進來之後,當下就寬衣解帶,一邊脫一邊跟林松說價錢。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常來吧。三百一次,一千包夜,老闆你還是先買單吧。”女子說着,露出一臉媚笑,伸手也要幫林松解釦子。
林松趕緊後退一點,心中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