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大聲的喊道:“打吧,打死我算了,我的命就交給你了。”說句實話,他比任何人都難受,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何況是楚陽的一條命。
林曉瑩打的累了,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楚陽你個混蛋,怎麼這就走了,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沒了父親。”
這一刻林松徹底的怔住了,他想不到楚陽跟林曉瑩居然已經住在一起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一陣高興,看着林曉瑩說道:“嫂子,你說的是真的,太好了,這是老班長的孩子,你一定要照顧好了。”
林曉瑩瞪了林松一眼,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個新兵蛋子,還用你說,我等了他十年,終於有了孩子,我怎麼會放棄那,不過我總感覺楚陽出事有問題,在前天,我看到了趙東龍,他一臉囂張的樣子,居然知道了楚陽犧牲的事情。還說你也活不長了。”
林松眉頭微皺,聯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這好像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事情,難道是趙東龍乾的,昨天車上被襲擊,在聯想到林曉瑩的話。
好像這些事情,趙東龍事先都知道了,那麼一個唯一的可能,就是趙東龍策劃的這些事情,他們趙家是邊城市豪門,有錢有勢,要是想跟黑鷹僱傭兵勾結起來,應該不是難事。
但是這些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憑一些猜測根本就不行。
他擡頭看向林曉瑩說道:“嫂子,你要小心一些,這個趙東龍很可能對你不利。”
“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準備好了,我的所有產業全都轉手,從這裡離開後我就去外省,再也不回來了,楚陽的墓地就靠你照顧了。”林曉瑩傷心的說道,說完轉身再一次看了看墓碑。
十年的等待,本來以爲可以長相廝守,誰知道還是一場空,林曉瑩徹底的絕望了,但是好在他肚子裡有了楚陽的孩子,他決心帶着這個希望遠離是非。
她說完,轉身朝着轎車走去。
林松看着林曉瑩離去,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有阻止,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這個女人,也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他衝着林曉瑩大聲的喊道:“嫂子 ,您放心吧,我們黑沙哨所會一直照顧好老班長跟他的戰友的。”
林曉瑩停頓了一下,轉身看了看林松,然後直接坐上了越野轎車。
轎車發動,緩緩的開了出去,轉眼間消失在了盡頭。
夜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林松默默的站在楚陽的墓前,他輕聲的說道:“班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報仇,給你整一個新的獎盃。”
他隱約的感覺到楚陽的犧牲,跟趙家有關係,他發誓,不管跟誰有關係,都要把這個傢伙揪出來。
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音,林松根據聲音判斷,是崔大龍跟廖天,這兩個人在幾米外停了下來。
廖天大聲的說道:“林松,回去吃飯吧。”
林松深深的看了看楚陽的墓碑,轉身看向廖天跟崔大龍,衝着兩個人點點頭,大步的往前走。
但是林松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缺點什麼,忽然想起了雪狼,眉頭微皺,看向兩個人說道:“我回來也有兩個小時了,怎麼沒看到雪狼。”
不過這一次林松沒有那麼着急,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他已經變得很冷靜了,而且雪狼就算暫時失蹤了,也不會有事,要知道雪狼可是雪狼王的後代,就算是遇到老虎獅子都不會有事。
崔大龍乾咳了兩下說道:“林班長,自從你走了以後,雪狼就進入了叢林,再也沒有出現過。”
“雪狼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廖天連忙說道。
林松張開雙臂,抱住了崔大龍跟廖天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說道:“雪狼不會有事的,我們回去吃飯吧,肚子早就餓了。”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林松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能強求,要隨緣,雪狼也許有他的事情,或許是想回歸叢林,畢竟那是雪狼王的後代。
他無奈的搖搖頭,大步的往前走。
崔大龍跟廖天知道雪狼是林松的命根子,看的比命還要重要,想不到這一次他居然出奇的平靜,兩個人有點蒙了,看到林松往前走。
兩個人連忙追了上去,崔大龍說道:“班長,這一路累壞了吧,你說吧,想吃什麼,我親自給你下廚。”
林松一怔,拍了拍崔大龍的肩膀說道:“還親自下廚,你哪次不是親自下廚,算了,剩下的那條黑背給我燉了吧。”他說完繼續往前走。
崔大龍有些無語的搖搖頭說道:“那條黑背已經賣了,回頭我給你整個別的。”
“我說老崔,你真認真了,跟你開玩笑的,趕緊的,我們比比,看誰爬的快,餓的不行了。”林松大聲的說道,說完朝着黑沙孤峰衝了出去。
崔大龍跟廖天互相看了看,兩個人反應過來,大聲的喊道:“誰怕誰啊,我就不信,你這新兵蛋子能超過我們。”兩個人大喊着往前衝。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林松的實力今非昔比,不管是力量還是氣力,還是敏捷度,都增長了很多,爬山的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三個人幾乎同時往孤峰上爬,林松居然一直遙遙領先,崔大龍跟廖天兩個人徹底的被怔住了,這小子還是人嗎,一個禮拜以前,還爬不上去,現在居然超過了所有的人。
林松就跟飛人一樣,在懸崖峭壁上攀援向上,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峰頂。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斷的修煉乾坤調息法,在加上體力的訓練,實力算是突飛猛進,崔大龍跟廖天根本就不是林松的對手。
他走進了房間,看着熟悉的牀鋪,忍不住看向楚陽的牀,整潔的牀單,整齊的被子,但是人再也看不到了,他忍不住有些傷感,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拿出了四雙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當他把米飯,飯菜都盛好以後,崔大龍跟廖天才喘着粗氣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