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強忍着劇痛,掙扎了幾下,身體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好像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無論你怎麼使喚他們,就是不停你的命令。
看到自己動彈不得,林松只要扭了扭頭,看向一旁的人,卻發現這裡不但有利劍小隊的兄弟們,還有其他國家的戰士。
只是他們和自己的待遇一樣,全都是被關押在一起的。
有的人捆着繩子,還有的人綁着鎖鏈,更多的人就像是牲口一樣,關押在鐵籠子裡面,一點也沒有人類的尊嚴。
‘咔嚓’
伴隨着鐵門被打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然後就引起了一陣躁動。
無數被關押在這裡的人不安的躁動起來,他們朝着門口揮舞着手臂,還有的人手裡拿着殘破的水壺,或者喝水缸子之類的器皿。
看得出來他們被關押在這裡時間久了,很清楚接下來意味着什麼。
一個瘸腿的壯漢,足有三百斤重,一瘸一拐的從鐵門走了進來,手裡提着一桶水,挨個的給那些關押的人倒水喝。
他手裡還有一個瓢,直接從水桶裡舀水,因爲過於擁擠,很多人似乎是在爭搶有限的水源,很多水瓢裡面的水,因爲那些人你搶我奪的緣故,灑濺在地下。
更多的身體虛弱的人,他們顧不上尊嚴,像狗一樣的選擇趴在地上,用舌頭把地上爲數不多的水舔着喝。
這是牲口嗎?林松的腦海裡浮現出動物園的畫面,這還是自己看到的人嗎?
忽然林松感覺自己的腿傳來了一陣劇痛,那個死瘸子居然踩着自己的腿走了過去。
三百多斤的分量啊,幾乎全部擠壓在可憐的小腿上,林松咬了咬牙,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忍耐,首先你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才能做決定不是嗎。
“隊長,小五犧牲了。”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林松這纔看到,威猛的吳猛,居然像一隻小貓一樣趴伏在地上,不停地用舌頭舔食着僅剩不多的水源。
而更多的沒有喝到誰的傢伙們,不停地擊打着吳猛,因爲他佔據了舔舐水滴的最佳位置。
在另一頭,一個已經犧牲的小戰士,被那個瘸腿的傢伙,拖拽着,就像是拖拽死狗一樣的從鐵門拽了出去,然後拋棄在荒野之中。
疼,腦袋就像是裂了一樣的痛,既有悲痛,又有身體上的傷痛,林松好像記起來了,自己從飛機上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沙土地上。
沒有死已經是萬幸之中的萬幸了,但是這裡是哪兒?林松一點也搞不清楚。
這羣人像狗一樣的爭搶水源,然後鐵門被再一次的打開了,還是那個瘸子,臉上毫無表情,就好像是一個面癱的患者一樣,拿着黑麪包胡亂的塞進了鐵籠裡面。
裡面頓時像瘋了一樣,大家部分貴賤,都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瘋狂的搶奪着爲數不多的黑麪包。
瘸子經過林松的身體的時候,瞟了一眼林松,慈悲的將剩下的一塊黑麪包扔在了林松的旁邊,然後就離開了。
林松的雙手完全被繩子捆着,不能動彈,就是有食物也不能正常的進食,可是飢餓讓他忘卻了做人的尊嚴,林松一扭身,像一條蟲子一樣,掙扎着,將嘴巴觸碰到了食物上。
然後真的像狗一樣把那塊黑麪包吃了一個精光。
就在林松吃完之後,勉強算是解決溫飽,鐵籠子裡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先來的某國士兵,自動的抱團,和新來的利劍小隊的戰士們形成了兩個不同的陣營,他們爲了食物展開了戰鬥。
因爲利劍小隊人數不多,所以顯得有些被動,吳猛一個人面對着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打的是難解難分。
林松看到這一幕,很想上去幫忙,可是卻做不到。
“咔嚓。”
鐵門被再一次的打開了,一個紅鬍子的傢伙,帶着紅色的貝雷帽,穿着一身很威嚴的軍裝,從容的走了進來。
他毛茸茸的大手拿着一根皮鞭,皮鞋有節奏的敲擊着地面。
當他進來之後,鐵籠子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出了吳猛還在堅持戰鬥之外,其餘的人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的懼怕這個紅鬍子。
“哦,新來的朋友一定是沒有經過培訓,這裡是一個有法制的地方,你們不能動用私刑來解決爭端。”
紅鬍子似乎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實際上卻是一個陰險的傢伙。
聽到他講話之後,那些參與打架的傢伙們,一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看上去是從內心裡恐懼這個傢伙,而不像是裝出來的。
吳猛不清楚怎麼回事兒啊,看到紅鬍子也不害怕,眼神裡面充滿了仇恨看着他。
“新來的不懂規矩,我就不說什麼了,而你們卻知法犯法,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紅鬍子用鞭子指着吳猛身邊的幾個參與鬥毆的成員說道。
當紅鬍子的眼神看向誰的時候,誰就會嚇得驚恐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尿褲子了。
大小便失禁對於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但是在這些人眼裡已經司空見慣了。
很快伴隨着鞭子所指,立刻有武裝人員將鐵鉤從鐵籠子伸進去,將那些人勾了出來。
鐵鉤子很鋒利,一旦勾住了身體,會給肉身造成很大的痛苦。
被勾住的傢伙們疼的是痛不欲生,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這還不算完,他們被抓出來之後,立刻就被那些彪形大漢按住了脖子,像殺豬一樣的將他們斬首。
那可是硬拉啊,而且刀子很盾,幾乎是費了半天勁才把人的脖子割斷。
這不是在執法,而是在立威,紅鬍子要通過這個殘忍的手段,來確立他在這裡無上的威嚴。
看着血淋淋的人頭被舉了起來,籠子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剛纔威猛戰鬥的吳猛,也頓感後脖子發涼,乖乖的蹲了下去,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很好,既然你們都是守法的公民,那麼我就開始宣佈接下來的任務了。”
紅鬍子用一種欣賞的眼神審視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他纔是這裡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