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松看到的全都是敵人的留下來的屍體,一個個死狀極其的悽慘,不是被爆頭,就是直接開瓢,一看這些就是錢東路的傑作。
還好沒有看到利劍小隊的兄弟們,說明他們至少沒有生命危險,林松心裡稍微的平復了一下,然後繼續趕路。
幾乎一路上全都是敵人留下來的屍體,他們看來已經發瘋了,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死了那麼多的人,也要和利劍小隊決一死戰。
對於這種感覺完全不在於傷亡的部隊,林松也是心有餘悸,他們簡直就是一羣瘋子。
地面上殘留下來的屍體越來越多,而且還有一些死屍甚至還殘留着身體的餘溫,這說明林松距離自己的隊伍也越來越近了。
這裡應該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很多屍體上面甚至還留有刺刀的血窟窿。
林松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這說明利劍小隊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們打光了所有的子彈,不得不採取最熱血的方式來結束戰鬥。
爲了勝利,利劍小隊已經做到了極致,現在輪到林松來拯救他自己的兄弟了。
“快,快,快一點,他們已經彈盡糧絕了,記住了不能使用重武器,必須要保證那兩頭雪狼的絕對安全,他們要是傷了一根汗毛,你們全家都的陪葬。”
林松聽到了敵人的聲音,他們正在集結,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一個加強連將近不到三百人。
他們要幹什麼?林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這三百個敵人,居然排列了成了稀薄的兩橫排,將不到五百米的陣地塞得滿滿的。
臥槽,不會吧,敵人居然以十八世紀前裝毛瑟槍的陣列展開了進攻,面對着現代裝備的利劍小隊,這無異於是自殺式的進攻吧。
可是敵人並不是傻子,他們也絕不會蠢到自殺的地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利劍小隊已經到了很危險的程度,他們沒有子彈了,所以敵人才毫無顧忌的展開了集團衝鋒。
三百多把刺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奪目,甚至有一種死神來了的感覺。
林松看到的畫面和他推測的情況果然一致,利劍小隊的陣地上再也射不出來一發子彈,哪怕是自殺的光榮彈也早就打光了。
敵人一開始是慢步朝着陣地推進,然後在推進了幾百米之後,距離陣地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上,徹底的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殺入利劍小隊的陣地,林松的兄弟們可就全都要壯烈殉國了。
林松環顧四周,看到了被拋棄在陣地上的迫擊炮,胡亂的堆砌在一旁,他們不是不想使用迫擊炮,而是不敢,因爲他們的領導發佈了死命令,雪狼必須要完整無缺的送到他的辦公室裡面。
林松朝着空中吹了一個口哨,聲音的穿透力極強,陣地上的雪狼就像是收到了召喚一樣,帶着那頭被他誘拐的母雪狼,迎着敵人的衝鋒隊衝了過去。
敵人的目的不就是這兩頭雪狼嗎,看到雪狼朝着他們跑了過去,指揮官當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立刻敵人的陣型大亂,幾乎所有人都跟着雪狼跑在後面,他們要抓捕雪狼。
這給了林松時間,他快速地架好了迫擊炮,然後瞄準目標,第一發校準彈發射。
彈着點正好落在了敵人的人羣之內,當時就炸死了十幾個敵人,在這種密集度下的敵人傷亡率也是驚人的。
“雪狼,快點,再快點。”
林松衝着雪狼高聲斷喝道。
雪狼堅決執行主人的命令,將敵人完全的吸引了過來。
林松將數門迫擊炮全部架好了,對着敵人就是一通急速發射,數發炮彈完美的嵌入了敵人的肉堆裡面,一波轟炸之後,敵人再也不敢露頭了,紛紛臥倒。
“混蛋,誰讓你們開炮的。”
敵人的指揮官似乎已經忘記了,發射跑單的是林松,而不是自己人。
‘砰砰砰’
林松端起重機槍開始對着敵人展開了大屠殺,集團衝鋒,不現在已經變成集團抓捕雪狼的混亂隊伍了,但還是沒有改變密集的隊形,面對着暴風驟雨一般的槍彈掃射,如同被狂風肆虐的麥田,頃刻間塌陷無數。
屍體一個個的留在了這片土地上,就是敵人指揮官也心痛不已,這些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啊,沒有了隊伍就等於失去了話語權。
“他媽的,不要雪狼了,全都消滅乾淨,殺了他們。”
已經被殺紅眼睛的敵人,徹底的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之中,他們已經顧不上上峰的命令了,對着林松和雪狼展開了瘋狂的射擊。
無數的彈丸傾瀉在林松的面前,面對着槍林彈雨,林松毫不猥瑣,他知道利劍小隊需要他的拯救,此時他不能猥瑣,必須勇敢的站出來面對這一切。
林松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會兒蹦過去發射迫擊炮,一會兒有跳過來端着重機槍掃射,然後又神出鬼沒的繞到一旁投射**。
反正總會在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只要林松一露頭就意味着敵人又會有幾個生命被死神收割。
而那兩頭雪狼就像是林松的鬼影一樣,隨時都配合着林松在行動。
只要白色的匹練一出現,敵人就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這意味着他們又要有慘重的傷亡。
“撤退撤退。”
敵人被打懵了,他們不知道利劍小隊的增援來了多少人,但是從給造成的傷亡來判斷,增援的人數不在少數,所以敵人不敢繼續這種傷亡,他們撤出了戰鬥。
槍聲越來越稀疏,最後林松確定敵人已經完全撤走,這纔看到了雪狼。
此時的雪狼意氣風發,身旁還站着一頭高貴血統的母雪狼,而且從母雪狼的眼神裡就能讀懂,它是多麼的崇拜雪狼。
而在母雪狼的脖子下面掛着一個牛皮的文件袋,林松好奇的走了過去,母雪狼並沒有任何的防抗,而是順從的讓林松順利的摘下文件袋。
“難道敵人就是爲了這個東西嗎?”
林松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