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日見到這中情景,終於忍不住,冷冷的說道:“這個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少住嗎?”那種語氣顯得更加不屑。
少尷尬的轉過身,抓起牀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好,面前的一切,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收尾,求助的目光轉向了韋琳娜,在這個時候,能夠幫助他的也就只有這個本來在他看來是自己敵人一般的女人。
“曾長老,這只是一個意外。”韋琳娜似乎也對這一個場景很尷尬,微微的紅着面孔說道。“這並不代表他不是我們的少主。”
“你曾經親自進入過斯谷爾城嗎?”
韋琳娜默默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都沒有去過,爲什麼這個輕易的就相信別人的話。”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將目光轉向了鄒齊,顯然直到此刻,還是對他的話產生質疑,甚至可以說不相信他的爲人。
如果這中眼神在十八年前出現在鄒齊的面前,以他的性格,或許不會明白,不過這十八年他獨立的生活,獨立的去面對那些吸血鬼,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看的很開,這中眼神自然很明白。他冷冷的一笑。“曾長老,我鄒齊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衷心護主,當年王允許我一個人進入斯谷爾城內,這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而且這十八年來,我爲了尋找少主所做出的犧牲並不比你曾長老少多少,如果你要質疑鄒齊的衷心,那是一件很令人心痛的事情。”
“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面前的事情又是這麼的嚴重,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曾日依舊是那樣的冷漠。
“好,既然這樣我只有用事實證明我的衷心。”鄒齊說話之間,手已經緊緊的抓住自己身體上的那件黑色的披風,在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攔的時候,已經猛然間撤下,露出了那上半身白粼粼的骨架,那骨架本來就恐怖異常,再加上一個上半身是骨架,下半身是肉體的人站在黑夜之中,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恐懼。
少見到這中情景,再也顧不得太多,尖叫了一聲衝上前去,幫他遮蓋好了披風,他知道,現在的鄒齊身體虛弱,一旦被陽光照射,頓時就會行神俱滅,從此消失在世間,他之所以這樣,完全的是爲了自己,不由自主的對眼前這個冷漠的傢伙產生了反感,也不在顧及內心中對他的那種恐懼,轉過身叫道:“曾日,你似乎有些過分了。”
曾日微微一楞,他實在沒有想到,少會忽然的說出這些話,心中一顫,因爲在少說話的那種氣勢中,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風範,但是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再次打量了一下少。“你在和我說話嗎?”
“不錯,在這個世界上,談及對家族的奉獻,沒有一個人及的上鄒齊,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他造成危害。”少徹底的轉過身,應着曾日冷漠帶有殺氣的目光說道:“即便我不是你們的少主,我也會這樣說。”
話語很堅決,堅決的令其他的人也有些心寒,暗中,韋琳娜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冷漠的目光依舊盯着少,只是夾雜在裡面的那種殺氣卻逐漸的散去,緊接着是一陣瘋狂的笑聲,給四周的人帶來了另外的一種詭異,一雙雙不解的目光望着曾日。
笑罷!曾日一點頭。“不錯,非常的不錯,這麼多年來,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在我的面前這樣的說話了,你是第一個,但是。”臉色驟然一變。“我討厭你的存在,識趣的話馬上在我的面前消失,不然你將會進入我的肚子,永遠的消失。”
“曾長老,你怎麼這樣的和少主說話。”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是少主。”
“但是事實沒有人能夠改變。”鄒齊似乎到現在才反映過來,口氣變的更加強硬。
曾日向少走了兩步。“可是一切的‘事實’都是出自與你們的口中。”
鄒齊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怒火直升,正要發作的時候,韋琳娜忽然說道:“曾長老,我們曾經親眼見到過少主的能力,他隨便就可以引來無數的野狼,那種能力是我們都不可能做到的。”
“招引野狼?”
“不錯,如果這個可以能夠證明我的身份,我可以再次的做一遍。”少自從鄒齊的那個動作之後,整個人都好像改變了一樣,就連口氣也學的好像鄒齊一樣的強硬。但是恰恰是這中強硬令曾日對他有了另一種看法,轉過頭看了看門外那些狼族的餘生,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好,既然你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說你可以用我們族人值得驕傲的召喚術召喚出野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可以證實你可以,我就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好!”少自信的一點頭,轉身出了門。
外面那些狼人雖然與十八年前的時候沒有辦法相比,但是起碼也有千人。其實在斯谷爾一戰之後,狼族已經所剩無幾,今天能夠有這麼多的狼族已經是一個奇蹟和值得慶幸的事情。
少看了看那一張張絨毛全身,人身狼頭的傢伙,心中忽然有一種很委屈的感覺,這麼多人,都將會是自己的臣民,有着共同的敵人,現在卻要在這裡爲了自己的身份向他們證實,說起來真的有些可笑。
心中這樣想着,人已經出了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邊沒有耀眼的光芒,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所有的人都頻住了呼吸。
很明顯,少的動作根本就不是魔變術中的任何一種,看上去只是簡簡單單的在做一個吸氣的動作,可每個人的心中都知道,他做的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最起碼如果能夠證實他自己的身份的事情就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想想狼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上千年,他的王又怎麼能夠兒戲的決定,只是曾日相對來說,特別的小心了一些。
吼——
一聲沉悶的叫聲,帶着憨厚的氣息衝破了黑暗的寧靜,順風傳出很遠的距離。與之前相比,這句聲音還是要大很多,看得出來,這次少比上次不知道要緊張多少,看上去漫不經心,但是單單在這句叫聲中蘊含的魔變術的程度來看,就知道少很緊張,用盡了自己的氣力。
不過看上去這次他的運氣並不是很好,接連喊叫了數聲,四周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少緊張的看着四面八方,額頭上的汗水也在不經意間流下。
四周靜悄悄的,死一般的寧靜,汝香風四處奔跑着,好像這樣的等待就可以令那些野狼出現一樣。
“怎麼樣,你那招引野狼的本領哪?”曾日帶着嘲笑的問道:“看來你在我的面前那種招搖撞騙的本領還不過關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少用裡的搖着頭。“我絕對不可能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到的。”一邊說這,他已經在次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聲叫聲傳出。
“你不用再裝模作樣了。”曾日一聲尖叫打斷了少的叫聲,身體好像幽靈一樣飄到了少的身邊,手一揚,已經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到在少的身體上,有一種渾厚的力量向他的手反彈過來,而且源源不斷。一愣之間,他手上的力量完全的升級,暗自將自己的力量轉移到了手上,狠狠地抓住了他,將他的整個人凌空提起。“你說過,不能證實你的身份,你將會成爲我的美餐。”
“不,曾日,你不能這樣做。”鄒齊一見此景,匆忙跑過來叫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少主,但是我必須相信,所以你如果傷害他,就先將我也消滅。”
曾日的眼睛微微一轉,心裡盤算了一下,轉過頭再次看了看四面的狼人,最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鄒齊。“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他根本就不能證實自己的身份,現在王已經不在了,難道你要拿這個的一個小廝來欺騙我們整個家族,來……”
“我並沒有欺騙你,這樣不能證實並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辦法來欺騙……”
“我說過,這根本就不是欺騙。”鄒齊強調地說道。
“不錯。”韋琳娜也說道:“曾長老,用你的話說,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如果有一天真的弄明白了,我想曾長老在家族所有人的面前吃掉了少主這已經成爲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麼後果會是什麼樣子你應該很清楚。”
韋琳娜到了這個時候,說話的口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似乎是帶着威脅的口氣說到。
“以後?難道你們還有其他的把戲。”
“那不是把戲,我們可以找到一個足可以證明少身份的人,而且那個人絕對可以令你信服。”
曾日的目光中帶着質疑,默默的想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鬆開了已經近似於窒息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