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少用裡的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忽然睡着了,睡夢裡依舊是和韋娜交融的那種爽快的感覺,很真切,一樣的令他很痛暢,和之前那種感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這種感覺讓他全身充滿了力量,似乎是將這種力量聚集到了心口,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房間裡面很靜,再也不見了韋娜的身影。少的心裡一動,猛然間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涌上了心頭,匆忙的叫道:“韋娜,韋娜,你在哪裡?”
接連叫了數聲,房門才被一個人影推開,那是一個少在這個時候很不想見到的身影。
“韋琳娜,韋娜去了那裡?”意識裡,少感覺到這件事情都是出自這個人的身上,也不顧及自己此刻的情景,**着身子衝下牀,拉住韋琳娜叫道:“她到底去了那裡?是不是你殺了她?”
韋琳娜的目光看着少的下體,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露出了那種自然的微笑。“怎麼會,我答應過少主,這次我們是不會殺死那個吸血鬼的,因爲我們不想我們的少主見到我們就爲了一個我們家族世代的仇人而與我們發生隔閡,那是我們不想見到的事情。”
“既然不想見到,爲什麼你們一定要趕走她,你們知不知道她是很可憐的。”少大叫。
“我們族人更可憐。”韋琳娜的聲音忽然間變的很冷漠。“我們一直在希望我們的王能夠歸來,帶領我們的族人完成我們獸神給予我們狼族最偉大的使命。”
這句話如果是多少年前和少談及,他一定是不屑一顧,但是當他接受到之前韋琳娜和汝香風給予他那種權威的那一刻開始,他忽然感覺到了自己身份的特殊,感覺到了權利所能夠給自己帶來的滿足。
想了一陣,他擡起頭,一對目光微微的露出了幽蘭的色彩,似乎是帶着仇恨的看着韋琳娜。“你們拋棄了她。”
這一次韋琳娜沒有回答,長出了口氣。
“你們拋棄她就等於我拋棄了她,你們令我的承諾沒有兌現。”
“你的承諾就是帶着一個自己世代的仇人在身邊嗎?”韋琳娜對待這個少主,再也沒有了對比丘的那種尊敬,倒像是一個長輩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喝令着說道:“你是我們的少主,當我召集我們所有的狼族子民來到這裡爲你舉行授業大典之後,你就是我們的王。試問,一個狼王的身邊怎麼可能出現一個吸血鬼,這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
在少的心裡,一直都把王這個概念看成了權力的象徵,從來都沒有想過所謂的那些使命。直到後來他接受了比丘的意識,才真正的踏入了自己爭霸之路。不過此刻韋琳娜的話隱隱約約的令他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問:“那麼,她現在去了哪裡?我又要做些什麼,是不是要去冷爾薩古?”
韋琳娜沒有回答他前面的問話,直接回答道:“我們現在主要的目的不是去冷爾薩古,而是要對付一個很難對付的狼人,他會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
“誰?”
少的話音剛剛問出,門外已經傳出腳步的聲音
“是一個很難對付的長老。”韋琳娜這句話說完,身體輕輕的一抖,罩在她身體上的一件寬大的披風已經披在了少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少才覺察到自己還是光着身子的,急忙緊緊地用披風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房門已經被推開,曾日警惕的目光很自然的看了看少光着的腳,從鼻子裡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冷哼。
“曾長老,你終於來了。”
韋琳娜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面,走上前去客氣的說道:“我以爲你會不屑於王的召喚喚那?”
“不,那不是王的召喚。”曾日果斷的說道,雖然這句話是在回答韋琳娜的,但是那對如同利刃一般銳利的眸子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少,那種感覺對於少來說很不舒服,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的目光,顫抖着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
韋琳娜鄒了鄒眉頭。“曾長老,你的這句話好現有着另一層的意思。”
“是的。”身爲狼族最老的長老,資質最深的長老,他的這句話絕對有着一定的震懾力。“十八年來我一直追查十八年前在斯谷爾城裡面發生的事情,甚至不惜找到一些當年進入過斯孤爾城裡面的吸血鬼來調查,最後終於讓我差到,在世界上流傳的那個關於王比丘已經死亡的消息是真的。”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終於轉到了韋琳娜的身上,不過依舊是那種令人很不舒服的眼神。“既然王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王的召喚。雖然那種召喚只有藉助王的真原纔可以做到,可是王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曾長老,我已經說過,王的原神已經賦予了少主。”鄒齊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開口。
“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做真的。”這次不能曾日開口,弗洛斯已經走上前,也是一樣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少。其實少本身英俊異常,而且在神形上都帶着幾分霸氣,十足的王者風範。可是在這些人還沒有進來之前,他的心裡只想着韋娜,加上**着身子那種緊張令他好像是一個市井的小廝,不用說曾日,就連弗洛斯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族人需要一個能夠帶領我們戰勝吸血鬼,凝聚族人力量的王,而那個人就是比丘王,而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不,比丘王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再次帶領我們?”
鄒齊聽到這裡,激動地衝上來叫道:“你們這麼說,就是……”
“鄒齊。”曾日冷冷的打斷了鄒齊的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讓我們去相信這樣的一個笑話,實在是可笑到了極點。”
“曾日。”鄒齊面對着這些往日的族人,似乎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自己的本性,吼叫着說道:“你知道王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爲什麼你就認爲少主的出現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王在威爾尼斯亞冰川被冰封了八百年,出來後就一直在斯谷爾城裡,怎麼會有什麼後裔。”
“少主是王與一個人類一起生下的,這有什麼可笑?”
“可笑的是王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汝香風曾經親眼的見過少的本領,對於這件事情早就已經相信,現在聽見曾日的話,竟然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插口說道:“我相信……”
啪!
不等汝香風的話說完,已經覺得自己的面孔火辣辣的疼痛,緊接着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還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已經被那種力量襲出了數米之外,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牆壁應聲而道,她的身子也被完全的壓在了下面。
“小小的一個護法,在這個時候竟然也敢插嘴。”曾日冷冷的說道。
少本來對這個傢伙就沒有什麼好感,而現在看見他出手就打汝香風,心中怒火,上前就去攙扶掙扎着站起的汝香風,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手一鬆,那件披風落在了地上,他那幅邋遢的樣子完全的展現在狼族長老以及衆多狼族餘生的面前。